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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花娘妓女,希望大家可以理解,鞠躬。
大娘子
听鲁婶子讲,这位黄老爷从面相上看,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这要是相中了要娶亲,那可就真就成了一树梨花压海棠。也不知四姐自己心里是怎么计划,就是县丞地位再尊崇,胡子一大把的老叟能顶什么用呢。
玉娘还在这里胡思乱想,那边厢娇娘已经开了箱柜,从匣子里挑挑拣拣选出了几样首饰。
金头莲花的一根银脚簪,镶青红宝石的两个耳坠子,另外还有两个素金戒指,俱都是实心沉甸甸的。
她一把递给玉娘道:“这些你先拿去给妈,或是当或是融了换些银子,暂且撑过这些时日再说。”
说到这里,娇娘颇显愁闷地抿起嘴角:“这里虽说是我管着家,可银两用度上几钱几文都得记账,家里这位大娘子时不时的还要翻看总算,在这上头我是动不得什么法了。这些首饰都是我素日里不常戴的,就是不见了也没人知道。”
望着大姐有些黯淡的神情,玉娘连忙放下首饰,拍手安慰她道:“大姐说哪里话,就这些也够我们几个月了,哪还能贪求多少。总不至于姑娘出嫁了还要补贴娘家的,大姐放心,家里有妈妈呢,一定能撑过去的。”
她这里推辞来推辞去的,忽听得外边屋子那诶呦了一声,玉娘眼疾手快就将袖子里的帕子取出盖在了首饰上,扭过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询问道:“出了什么事?”
春华便带着个穿青缎背心的丫头走了进来,她身量高,抢先一步站在了门口堵住了半边门,那丫头自然不能强挤进去,只得站在了春华后边。
春华回道:“是正房的兰香过来了,说是大奶奶醒了,想见见五姑娘。”
那兰香才留头,岁数不大,站在屋门口先是好奇似的打量了几眼玉娘,然后才行礼解释道:“大奶奶午睡了一会就醒了,听底下人说姨奶奶家里人过来送节礼,忙怪我们不懂事,说姨奶奶家里人自然也是亲戚,怎么不提醒她来接待,所以现赶着让我们来请五姑娘过去一聚呢。”
这话当然是抬举了。
玉娘虽说顶着个李家五姑娘的名头在,可清平县哪个不晓得李家是做什么勾当的,她也知道自己的尴尬身份,即使现在还没往外头去唱,可早晚的事,大姐又只是个二房,她怎么敢真把自己当成是张衙内家的亲戚呢。
只是既然大娘子如此郑重相邀,娇娘玉娘两人当然不能拒绝,点头颔首的就准备过去,玉娘假装腼腆的请大姐先动身,眼看着几人都出了门,连忙将首饰严严实实用帕子裹好放进了披袄内里缝的一个小插兜中。
这是她自己缝的手艺,外头卖的荷包锦囊虽然精巧,可挂在身上总觉着有丢失的风险,还是缝在衣服里的暗兜紧贴着身子最安全,拿取也方便。
她这里放完快步赶去,倒也没差多少时间,正正好的前后脚跟着娇娘就到了赵娘子住的正房。
正房可比娇娘住的东厢房宽敞,连上两边耳房一共有五间,三明两暗的格局,俱都是雕花格木窗子,厅上还摆设着花瓶香炉宝鼎,门边各站着一个丫鬟,屏气凝神,垂手肃立,见着了人到也不说话,只沉默着行礼。
好大的排场。
要是换成玉娘她妹福娘过来,小姑娘恐怕是要被这样大的规矩吓到打寒颤的。可换成是玉娘嘛,就多少差了点意思。
玉娘不仅没被震慑到,反而心里啧声,好家伙,真够能贪的!
张衙内不过只是有个当县衙主薄的老爹而已,才正八品呢,放电视剧里这连小反派都混不上。
他自己身上更是什么官职也没有,一介白身,名下也没经营什么产业店铺,可家里愣是比那土财主还富贵些。
光玉娘眼下就看见五六个下人了,还不包括在前院伺候的,以及洒扫做饭的那些仆妇们。
怪不得人人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老张还真是能够捞的。
等着见了面,那位赵娘子穿着就更富奢了,一件大红织金五彩的通袖缎子袍,底下妆花织金蓝缎裙,庄庄正正的坐在椅上,头上还带着貂鼠卧兔儿,倒是显得刚刚那丫头兰香的话可笑起来。
这样的庄重打扮,哪像是午睡起来的样子,头发一丝不乱,衣裳整整齐齐,显然是花功夫准备好的,也不知她想做什么。
玉娘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戒备,明面上还是照旧的羞怯问好,端坐下来装她的腼腆小□□,不问不说话,一戳再蹦跶。
赵娘子因她生在六月的缘故,所以取名就叫六月,家里人只称呼她为六姐,后来嫁到张家,底下的人便尊她大娘子大奶奶,旧名少有人提起,只偶尔娇娘过来时,才称呼她几句六月姐。
这会娇娘见她这样装束,鹅蛋脸上收拢了客套笑容,语气平淡道:“大奶奶怎么不在床上躺着,我家五妹也不是外人,用不着虚礼客套,您这样折腾万一伤了风可怎么好呢。”
赵六月倒是不慌不忙,她眼睛如同刚刚的兰香一般,也从下往上仔细打量了一番玉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