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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她在盈盈雪松香的怀抱下,第一次与他人相拥着睡下。
又没想到,他们之间竟是她率先入睡。
感受到姑娘均匀轻缓的呼吸,少年亦微微笑开,皆着微弱的月光以视线描摹着她春樱般的唇。
某处记忆被唤醒,手指不禁抵住自己的唇,在与她唇瓣的相同位置轻按,眼中的欢喜快要溢出来一般。
兴许是他的动作并不那样安静,她紧闭的羽睫轻微颤抖,温热的唇不经意从他指尖划过,令他被触及之处变得滚烫,蔓延至全身。
深知自己并不能这样陪她太久,他的每一眼都格外珍惜。
当然这一切温泠月皆是不知的,而她却隐隐做了个梦。
梦境不是别的,而是一桩熟悉的事。
花楼二楼的阶梯边缘依靠着一个如玉一般俊美的男子,侧身朝下望去,似乎若有似无打量着什么。
她努力想要看清这人是谁,而下一瞬,她倏地就亲了上去。
只记得二人吻得七荤八素,男人手中斟满的一杯酒都随身体摇晃溅出晶莹。
随着酒珠落地,砸开零落的水滴,透过水滴折出的光亮,是一副羞人的画面。
她亲眼见着傅沉砚将她禁锢在怀,身后是一片白茫茫,并非瞧不真切,而是真实的纯白,似厚重的积雪。
而分辨那是否是白雪的空隙,他带有侵略性的吻猛烈压下来,她甚至快要喘不过气。可男人生硬激烈地啃咬令她毫无喘息时间。
每一次急促的吐息都被他清冷的雪松融化,吻得她四肢绵软,几乎融化在他怀里。
温泠月梦着梦着,羞红了脸。
到此她认为这一定是梦,否则他不会亲她,也不会有雪。
直到她从梦中惊醒,倏地从裹得厚厚的棉被中坐起,急促呼吸时余光不经意瞥见身旁侧卧着,慵懒支起半边身子望着她的男人。
不知何时天光大亮,也不知她睡到什么时辰,而傅沉砚早已穿戴整齐,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回忆起梦中的一切下意识捂上双颊,试探性问道:“傅……小白?”
见他与梦中凶狠的男人截然不同,她才彻底放下心,对着男人好笑的询问,她也开不了口。
直到门外南玉唤他们,才彻底起了床。
“娘娘,你们昨夜没发生什么吧?”
待她一出来,南玉立马紧张兮兮拉过她问道,又说:“殿下昨晚好奇怪,他从没对我们说过那些奇怪的话,好像迫不及待把我们支走一样。”
温泠月想起昨夜种种,竟然觉得有些失落。
疯了。
其实这冬祭全然不必分为多日,不过是叩拜和祈福重要些。
与他们而言,无非是为百姓,为天下,为亲眷,为自身,谋得一分平安。以瑞雪兆丰年之念,顺带为玉京祈求一场大雪。
可雪哪里是说来就能来的?
年年祈福,近三年可不还是一片雪花都不曾落在玉京上。
温泠月牵着南玉,兴致盎然地在赏冬园四处寻找什么,回到昨日她迷路的岔路口,凭借记忆想着什么。
“阿颂她可还好?”
南玉一愣,没跟上她的思绪,迟钝答道:“元姑娘很好呀。”
如此她便不再多问,直到回到贵女们相聚的观景高丘上。
白日里是赏冬山的良辰。
高官大人们不屑于赏景,皆坐在茶室内相谈,裴弘聊得热络,瞥见对面不发一语的饮茶的温令,心底嘲讽不断。
说到底,冬祭明面上是禹游传统祭礼,其实不过是寻个由头予以官场中人些名正言顺相互拉谈的场合。
另一方面,亦是为自家子女谋得门当户对姻缘的绝佳环境。
参与的世家后辈年龄相当,个个相貌卓群,平素鲜少有机会见面,好不容易寻到个出府门游玩的机会,保不准哪家与哪家就看对了眼。
温泠月向来并不想特意去与那些贵女公子谈天,倒不是谈不来。而是彼此熟悉的无需借着冬祭才能玩闹,不熟悉的也没必要硬玩到一处。
方一迈入高丘,便有素来玩得不错的姑娘凑上来拉着她去看冰花,她朝她们笑笑,拈了一朵冰花欲带回去送给家里开玩物铺子的苏家小丫。
她记着那小丫头就喜欢这些。
却始终惦记着什么,终于在攒动的人头中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阿颂!”
那人从不远处朝她望来,面上喜色难掩,却又继续闷闷不乐起来。
“小月儿,你怎么才来?昨日瞧你一直和殿下待在一起,莫不是刚睡醒吧。”
温泠月一急,赶忙道:“才没有!昨晚上,我跟在你后边喊了那么多声,阿颂想什么那么出神,都不记得回头看看。”
说到这,元如颂立马扬起那副愤愤的神情,视线有意无意瞥了一眼茶室的方向,“你去问姓徐的。”
果然,能惹阿颂生气的除了她永远也绣不好的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