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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披衣披到她身上,纤指灵巧,捏住带子,绑了个漂亮的蝴蝶扣。
贺兰香眼眶鼻头俱是发红,看着颈下漂亮的结扣,哽咽小声地道:“夫人不讨厌我么。”
郑文君轻轻笑了声,“讨厌你什么,你只和我女儿一样大,还是个孩子罢了,我一个做母亲的,为何要平白讨厌一个孩子呢。”
贺兰香到底没能撑住,眼中滚出两行泪珠,视线跟着模糊。
郑文君给她抹着泪,道:“我虽不知你为何独自游荡在街上,但我能看出来,你心中藏有莫大的苦楚,咱们女子,似乎总是有吃不完的苦。但你要相信,只要好好活下去,就总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贺兰香泪流不止,不停地点着头。
郑文君无奈笑道:“别哭了,再哭啊,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贺兰香破涕为笑,分明很想说点什么,最后挤出来的,不过是句:“夫人,后会有期。”
郑文君点了下头,温声道:“回去好好吃饭,你太虚弱了,需要进补。”
贺兰香答应下来,依依不舍地道别,转身上了马车。
到车上,她掀开帘子,一直看到郑文君也上了车,才将帘子松下。
清晨与晌午交界之处,是一日晨光中最为灼眼之时,屋檐残雨亮到刺目,走在光下,眼睛难以睁开。
贺兰香迈入后罩房的门,便如从白日进入黑夜,不仅光没了,周遭气息都是冷的。
在她面前,谢折坐在案后,案上各地加急送京的军报,雨过天晴,他耳力恢复,听到熟悉脚步声,头也不抬,声音低沉冷闷:“还知道回来。”
贺兰香笑了声,又恢复了千娇百媚的妖精模样,软着嗓音道:“发疯归发疯,日子还得照过嘛。”
谢折余光瞥她一眼,冷淡地问:“身上的披衣,谁的。”
贺兰香哦了声,手敛了敛衣领,轻飘飘地道:“王夫人的,她怕我冷着,特地把自己的披衣给我了。”
谢折哼笑一声,翻页的力度都重了不少,听声音压了不少怒火,阴阳怪气,“你倒是讨人喜欢。”
贺兰香喟叹一声,故意似的,“长得美就这点好处,男人爱,女人也爱,谁见了我能不心生疼惜呢。”
除了眼前这个混账。
无声中,谢折抬了脸,瞥着她,启唇吐出冰冷三字:“滚出去。”
贺兰香笑了,不仅不滚,还轻款款地走向他,腰肢柔软,嗓音甜腻,很是善解人意地道:“昨日扰了你兴致,我后来想想,很是过意不去,你看你能否抽出些空,我现在便补偿了你,可好?”
砰一声,谢折将手中折子摔于案上,冷眼盯着面前女子,黑瞳阴森骇人,咬字狠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贺兰香,你当我谢折是你养的一条狗吗?”
贺兰香不语,动手解开披衣,露出隐于纱下的大片雪肌,瞧着气势汹汹的男人,轻轻眨了下眼。
“嗯,嗯啊……”
木榻摇曳如海中小舟,贺兰香要攀紧强壮臂膀才能防止被拍到岸上,哭喘道:“谢折,你就是狗,你就是条狗!”
谢折未语,掐结实了她的腰,把镇压叛贼几日来攒下的邪火,昨日被中断的憋屈,以及在想通她为何反常之后的酸涩滋味,杂糅在一起,通通發泄在了她身上。
“你个混账。”贺兰香魂魄欲飛,承受到了極致,哭道,“你就是在报复我,你恨我昨天丢下你跑了,你非要我死在榻上才甘心!”
谢折一句不答。
半个时辰以后,他将她翻了个面儿,手托起她的腰。
贺兰香嗓子都喊哑了,头脑也昏沉转动不了,脸埋枕中哼哼着哭。
谢折瞧着身下抽搐的纤腰,冷硬的心肠软了三分,声音沙哑沾满艳糜,问:“贺兰香,除了我,你有过几个男人。”
时至今日,他对她的过往并不知晓太多,迟来的占有欲在昨夜被唤起,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谢晖那个废物在她心里能排第几,值得她如此念念不忘。
贺兰香的脑子早成了浆糊,思考的能力都没了,闻言连装都不装,嘤咛着回答:“一个。”
就一个。
他的好弟弟。
怪不得呢。
谢折眼底翻起了猩红,似是有点想杀人。
啪一声巴掌脆响,他低着声线,凶狠道:“腰继续塌。”
贺兰香不听,一只汗津津的大掌便伸来覆在她的后腰,强势下压,腰窝深陷。
瞬间,贺兰香如被拿住命门,控制不住地抽搐发抖,喘不上气似的大口呼吸。
谢折意识到不对劲,停下抱起她,紧张地问:“怎么了?”
贺兰香额上沁满细腻清汗,难受到说不出话,挣开他的怀抱,俯身朝着榻下空地便干呕起来。
谢折给她披上衣服,扬声传唤医官。
约过半炷香,医官至,给贺兰香诊完脉,对谢折躬身道:“夫人体虚气弱,乃为排毒所留遗症,兼之心神动荡,歇息不足,故精力涣散,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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