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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小气吧啦呢!
东拉西扯到最后,愣是没把荆大饱的底给她透了!
华灯初上,陈桂寻到了金满楼。
听林珣形容过荆大饱的外貌,他一眼就在角落桌子旁发现了大善人。
荆大饱点了几样小菜、一壶老酒,乐呵呵看着大堂里的其他客人。
陈桂快步走过去。
荆大饱亦看到了来人,见陈桂在他桌边站住,他主动开口道:“今儿客多,这位小友是要与我拼个桌?”
“荆老爷,”陈桂拱手行了一礼,“在下陈桂,想请您询问贵人一声,那老实巷的生意,能不能分一杯羹?”
荆大饱的眼中闪过精明之色。
对方有备而来。
他再次打量陈桂,说话举止不似普通市井商人,可论金贵气,也没有多少,不是能与那位国公爷相提并论的人物,如此想来,这人应该与自己一样,是替贵人出面、在外头跑腿办事儿的。
“小友认得我家老爷?”荆大饱问。
陈桂当然不认识。
他都不知道那位是老爷、还是少爷。
三老爷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他,荆大饱的东家到底是何方高人。
陈桂避重就轻、笑容不改:“贵人兴许听过在下的名字。”
来人这般自信,反倒叫荆大饱犯了嘀咕。
陈桂看在眼里,心里的大鼓咚咚敲了好几下。
他这名头好像还挺好用?
让我去做这买卖
荆大饱毕竟是位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商客。
心里嘀咕归嘀咕,脸上的笑容依旧如春风般和煦,吹得刚刚好,一点没有夏风的热络。
他请陈桂落座,让小二添双筷子。
陈桂更是不敢露怯,接了筷子道了声谢:“不知您有没有尝过白切羊肉,金满楼的羊肉做得很不错。”
荆大饱道:“尝过,确实很不错,我进京时间不久,小友多与我介绍介绍各家美味?”
这种时候,既不谈生意,也不提背景,那就需得有个话题。
陈桂接了这话,一面用菜、一面说。
一顿饭用完,生意不一定能成,但饭搭子的情谊倒是在了。
夜色浓了。
荆大饱出了客栈,一副消食模样,背着手沿着长街走,直走进了一家文玩铺子。
掌柜坐在台面后头,伸手往深处指了指:“老哥来得挺巧,爷前脚刚到。”
这铺子前店后房,有个二层,楼梯后头垂着一道布帘子,穿过去就是后院了。
荆大饱走到帘子旁,轻轻掀开一个角往院子里看。
今儿无月,星子淡得寻不到几颗,院子里黑沉沉的,只靠廊下两盏灯笼照明。
就着那点儿光,他辨认了坐在石桌旁的人的身形。
那正是徐简。
荆大饱退回来些,扭头看了眼老旧的木楼梯,轻声问掌柜:“爷的腿又不舒服?”
掌柜苦笑着点了点头。
毕竟曾受过重伤,得亏是年轻、底子好,才没有彻底残废了,靠着一身毅力重新站起来,能自个儿稳当走路,只要不盯着看都留意不到跛。
可要说再没有别的影响,那也不可能。
还是个要强性格,好与不好都不会挂在嘴上。
也就是他们这些熟悉的,能看出些端倪来。
比方说,就现在。
月黑风高的院子有什么好坐的?按理该上楼坐在雅间里,翻书也行、下棋也行。
却还在那儿端坐着,分明是腿伤不好受,能少走段楼梯就少走一段。
理了理衣摆,荆大饱重新掀了帘子走出去。
桌边,徐简闻声转过身来:“大善人来了?”
荆大饱忙行了礼:“您就别打趣我了。”
徐简倏地轻笑了下,拎起桌上的酒壶,给空酒杯添满了:“坐下说。”
荆大饱依言落座:“晚饭时候,有人到金满楼寻我,我也请他坐下吃酒。那人自称陈桂,说是想在老实巷的生意里分一杯羹。”
剑眉微微一挑,徐简道:“陈桂?三十出头、右边脑门上有一颗黑痣?”
说着,徐简伸手往自己额头上比划了两下。
见荆大饱点头,徐简啧了声:“他消息倒是灵通,他具体怎么说的?”
荆大饱一听这话,在心里哎呦了声。
国公爷还真听过那陈桂的名字,那位后生,看来有些来历。
荆大饱把陈桂的原话重复了一遍。
徐简听完,没有立刻回答,指腹捻着酒盏沿口,垂着眼帘思考。
荆大饱不好打断他的思绪,便静静坐着,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徐简的腿。
论身份地位,他唤徐简一声“国公爷”,论年纪,他是对方的祖父、过世的老国公爷那一辈的人,在徐简还是稚童时就见过了,厚颜能说一句“看着长大”。
因而,见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