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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了,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大好,谁惹你不高兴了,还是说又有人欺负你?”
温悦望进周曜眼底的茫然,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掰开他攥着手腕的手指:“昨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昨晚?
周曜蹙眉回忆了一下,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里拼接凑齐。哦,他想起来,昨天出门的时候他跟温悦打过招呼,意思是晚上要回去吃饭来着,结果跟陈五明喝酒喝得有点上头了。
这事儿确实是他不对。
周曜想着,又想起回家之后发生的事情。想起他不耐烦地指责温悦管得太多,嫌她总是哭哭唧唧掉眼泪……
周曜:“?”
周曜:“……”
温悦笑:“我还记着呢,你说的话。”
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依旧带着笑,周曜却敏锐地察觉到笑容底下的疏远和淡漠。他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低声解释:“我昨晚喝多了酒,脑子不大正常,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不用跟我解释,我都明白。”
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嘛。她确实是想管管周曜改掉那些臭毛病,毕竟那会儿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但温悦没想到他怨气原来那么大,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她也实在做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摆正双方的位置,当是合租室友相处。所幸周曜之前给她的彩礼钱没动,以后也不打算动,好好放着,等他需要了还回去。
等她彻底融入熟悉了这个时代之后,再找个好时机跟周曜分开,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反正他俩也没领结婚证,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他俩结了婚。
温悦昨晚想这些到大半夜,想好了之后才勉强睡着,早上又起来太早,加上哭过,这会儿眼睛还有点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她就回屋关上门,打算睡个回笼觉,也不管周曜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昨天晚上都这么说了,谁还理他。
站在房门外吃了个闭门羹的周曜:“……”
他眉眼浮现出些许懊恼,抬手揉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寻思这顿酒喝得真特娘憋屈。
周曜这辈子就没哄过谁,面对紧闭的木门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面无表情地站了会儿,还是转身去厨房先刷牙洗漱。
刷牙的时候他脸色格外臭,仿佛下一秒就会拎起拳头跟人打起来似的。而这种烦躁的情绪,在瞧见站门口嬉皮笑脸的任业良时达到了顶端。
“哥,陈叔已经回去了,让我给你带两句话。”院里只有周曜,任业良和方石涛自个儿推开虚掩的木门走进来。
任业良瞧见周曜凶痞的表情,哎了两声:“哥你咋了,脸这么臭,还因为昨晚陈叔说得话不高兴啊?嗐,他又不是你跟周叔之间发生的事情,就当耳旁风呗,别往心里去。”
“不是因为这事儿。”周曜没那么小气,昨晚听得确实有点不舒服,但也不至于记到现在。他先是说了句,“以后不能这么喝了。”
接着视线一直往温悦所在的房间飘。
任业良立马反应过来,压低声音问:“哥,是不是因为你昨晚回去晚了,所以嫂子生气啦?”
周曜沉默片刻,有点差别,不过也差不多。于是他肯定地点点头:“嗯,我答应了你嫂子要回来吃饭,她在家里等了我很久。”
“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任业良想了下昨晚周曜回去的时间,心想怪不得嫂子会生气呢,这换谁不气啊。
他语重心长地劝:“这个时候哥你就别端着你那臭脾气了,跟嫂子好好道个歉解释一下,再认个错啥的。”
周曜抿起唇瓣。
他刚刚解释了,然而温悦压根儿就不想听。
眼前浮现出温悦那张略显冷淡疏离的小脸,周曜心底窜起一股无名火,说不出的烦躁。他不耐地啧了两声,嘴硬地埋怨一句:“不就晚点儿回来吗,有什么好生气——”
“嘎吱。”
紧闭的木门打开,温悦恰好听到这句话,平静地和周曜对视。
周曜愣住:“……”这他妈的?
时机就真这么准,说这句话的时候出来了?
“嫂子!”任业良赶紧叫人,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过,笑着打哈哈:“我跟曜哥在说别的事儿,有个朋友,他因为咱们之前太晚找他生气了,不是说嫂子你,哥,对吧?”
周曜抿嘴,僵着脸地附和:“对。”
方石涛在旁边就不敢说话,他知道自个儿不会说话,老老实实站着当个背景板,扭头看向院门外,装作看风景。
“嫂子啊,昨晚的事儿你别怪哥。”任业良看着他哥冷脸僵硬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笑着帮忙解释:“是这样的,有个长辈过来找咱喝酒,他一直拉着曜哥不让走……”
温悦笑盈盈地打断任业良的话:“没关系,不用跟我说这些,你们忙你们的,我出去走走。”
穿来这么久,她基本都在家待着,出去也是找李念秋,就没好好在村里逛过。既然接下来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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