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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

&esp;&esp;对面错愕不已，只因祝今夏从来都是个讨好型人格，不论对方说了什么话，她永远好脾气地笑着，而今鲜见地硬气回击，叫卫母措手不及。

&esp;&esp;赶在卫母发作之前，祝今夏很快挂断了电话。

&esp;&esp;她侧头看着车窗里晦暗不明的自己，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esp;&esp;下一秒，手机又一次嗡动起来——从图书馆出来，她还未将震动模式取消——原以为是卫母又一次致电试图反击，没想到屏幕上是一通视频电话，发起者是于小珊。

&esp;&esp;……？

&esp;&esp;祝今夏微微一怔，迟疑着接通了。

&esp;&esp;“小珊？”

&esp;&esp;出现在画面里的并非于小珊，而是一张直怼在镜头上的脸，他把光线挡的七七八八，一时间黑不隆冬，竟看不清到底是谁。

&esp;&esp;“你离远点啊，凑这么近干嘛？”

&esp;&esp;很快，于小珊的声音响起，镜头里出现一只手，将小孩和镜头拉远了些。这下祝今夏看清楚了，是丁真根嘎举着手机，正咧着嘴朝她笑。

&esp;&esp;他说：“祝老师，还认得我是谁吗？”

&esp;&esp;于小珊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掌，“你祝老师又没老年痴呆！”

&esp;&esp;不等祝今夏回答，那头忽然传来更多声音。

&esp;&esp;“祝老师——”

&esp;&esp;“给我，手机给我！”

&esp;&esp;“我也要看！”

&esp;&esp;“还有我！我我我！”

&esp;&esp;画面很快晃起来，天旋地转的，从黑板到天花板，无数小手争先恐后来抢手机，看得人头晕。

&esp;&esp;“哎哎，别给我摔坏了啊！”于小珊一把夺回手机控制权，“都给我退后，退后！”

&esp;&esp;画面又一次平稳住了。

&esp;&esp;于小珊说：“你等等啊，祝老师。”

&esp;&esp;她很快将手机固定在讲桌上，稍微转了一面，画面便从黑板转向了教室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