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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儿一块儿来啊?”
周曜闻到这股酒气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低声回:“她脚受伤了,出门不方便,下次吧。”
他用脚勾开任业良旁边空位的凳子坐下。
“下次?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咯。”陈五明倒了碗酒推到周曜面前,叹了口气感慨道:“我这次回申城打算带着家里人一块儿,回来的时间估计就不多咯。来来来,干一杯。”
周曜端起酒碗和陈五明的碰了碰。
“这两年申城发展得很快,政府那边还在大力支持申城,待在那边要比这里好得多。”陈五明又喝了两口酒,“听说你们前段时间托人从申城带衣服回来卖?卖得咋样?”
周曜瞥了任业良一眼,后者立马接过话茬:“卖得不错,毕竟是申城那边带回来的衣服,那可是大城市,拖了十几大袋子,几天就卖光了。”
陈五明哈哈笑了两声:“那可不得咋的,那边的东西就是啥呢,那个词咋说的来着……时尚!对对对,时尚!我回来的时候啊,申城那边还流行啥□□镜,也怪好看的。”
“小曜啊,要叔说,你要不这次跟叔一起去申城。”陈五明捻了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大着舌头说:“你爹当初在申城认识不少人,你要是跟我过去了,他们肯定会看在你爹份上帮你两把,可比待在咱这个小城市里好太多了。”
“你爹那会儿在申城认识了不少人,那些人,现在有好几个都发展得不错。你爹啊帮了他们不少的忙,现在你爹没了,作为他唯一的儿子,他们肯定会拉你一把。”
任业良听到这些话手抖了下,花生米没拿稳直接掉在地上,余光小心觑着身旁周曜的表情。
我去!脸色果然黑了!
周曜喝了两大口酒,沉着脸笑了笑没说话。
陈五明倒也不介意,眼神有些游离,自顾自地回忆:“想当年我跟你爹一块儿去的申城,我紧张的不行,感觉自个儿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去了好几家厂子找活儿干,结果人家一听我是外地的,都不收。”
“我当时都没辙了,想干脆回来种地算了。你爹厉害啊,过了两天突然跟我说找到了活,带着我进了一家厂子,干了没俩月,你爹就成了厂里的小组长,工资是我的两倍!”
“我是真没看出来啊,你爹平时看着不声不响,原来这么厉害!没俩月又跳槽去了别的厂,干了没多久又成了管理!要我说如果不是你爹他命不好,突然生了病,估计现在你们早就在申城那边过上日子咯!”
陈五明砸吧砸吧嘴,面上的神情全是对周曜爹的敬佩和向往。面前的花生米和凉菜吃得差不多了,他往外看了眼天色,说:“炒两道菜吧,这次走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今儿得多喝点才行!”
任业良闻言站起身,拉着方石涛一块儿往外走:“行,那我随便炒两道菜,陈叔,我这厨艺不大好的哈,你别嫌弃,到时候多说点申城的事儿,咱就爱听这个。”
“没问题!”陈五明应得很痛快,打了个嗝伸手随便抹了把嘴扭头看向周曜。
喝得有点多了,没注意到周曜略显黑沉不耐的脸色,继续往下说:“哈哈,你跟你爹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话都少,我认识他两三年才知道他结过婚有个儿子!我还以为他单身呢,瞧着挺年轻,哈哈哈,那时候还有不少妹子在追你爹。”
任业良和方石涛走了,堂屋里只剩下周曜和陈五明,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凝重。
周曜从头到尾就没说过几句话,特别是陈五明谈到周曜死去的爹时,脸色就没好过。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本就冷厉的眉眼愈发凶戾。
他沉默地喝着酒,眼底全是冷漠。
“你爹真的很少说家里的事情,也没见他咋打电话回来,大家一开始还以为他家里有啥问题,后来才知道儿子都是个大小伙子了。不过你爹还是惦念你们的,赚得钱都没咋花,全留着带回来给你了……”
周曜呵了声,语带讥讽:“是,全带回来给我了。”
陈五明没发觉不对,还点头:“你不知道你爹有多勤俭,每天啊就吃那种最便宜的盒饭,一年到头都换不了几身衣服,更别提其他乱七八糟的开销,那是一点儿没有啊!我们之前还纳闷他咋啥都不买,后面才晓得,是要全留给你!”
“你爹是真疼你啊。”
任业良端着菜进来就听到这句话,动作顿了下,心里默默吐槽,这位陈叔每句话都在曜哥雷点上蹦跶,是真牛逼啊!
“菜来咯!”他扬起笑,乐呵呵地打断了陈五明的话,聪明地转移话题:“陈叔,跟咱说说申城呗,那边是啥样的啊?听说那里的房子特别特别高!”
陈五明拍拍桌子:“那可不咋地,那边的楼房啊都十来层呢!还有电梯,你们晓得电梯是啥不?”
任业良和方石涛配合地摇头:“不知道啊,那是啥?”
陈五明笑容嘚瑟:“我跟你们说……”
喝了太多酒,陈五明整个人都醉得没法看了,只能留在方家睡一晚,等明天酒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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