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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无力再动作,她轻勾手指摩挲猫下巴,暗暗骂赵西平那个贱东西,今晚疯了,差点把她弄死。
“哗”的一阵水响,是赵西平在倒她的洗澡水,锅里剩的还有水,早凉透了,他又点火再烧。
望着绚烂的夜幕,他神清气爽地走进屋,说:“今晚夜色好,你出不出去看星星?”
隋玉快睡着了,她懒得理他。
男人走过去坐在床边,隋玉瞬间警惕,她拉起褥子钻进去,翻身时殷红的痕迹一闪而过。
赵西平的眼神瞬间转深。
“滚。”隋玉骂他。
赵西平揉了揉鼻子,他想着锅里的水该热了,他走出去舀水。
擦洗的时候,隋玉有心无力,索性两眼一闭由他伺候,两唇翻动,她警告说:“今晚再折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还是我死吧。”
隋玉拉起褥子盖住脸,她哭唧唧地假哼:“你太讨厌了,过了今晚没明晚了啊?”
“今晚是今晚的,明晚是明晚的。”
擦洗干净,赵西平拉下褥子不敢再看,他出去倒水。关门进来扑上床,他抱着隋玉躺下,说:“睡吧,天快亮了。”
“还不是怨你。”
“怨我怨我。”赵西平笑了。
隋玉闭上眼,她伸手抱住他,即将要睡过去时,她想起那块儿伤疤,伸手摸上去,果然是缺了一块肉。
“怎么伤的?”她瞬间清醒。
“你还睡不睡?不睡我们做点别的事。”
隋玉狠掐他一把,“少左顾言他,问什么你答什么。”
呦,好凶噢,赵西平趁乱揉一把,他翻过身让她看,简短地说:“回程遇到狼群了,被一只埋伏的狼啃了一口,多谢你准备的牛皮坎肩,给我挡了一下,只伤了皮肉。”
“都少了块儿肉,哪里是只伤了皮肉。”隋玉心疼地落泪,她抬头亲上那处疤痕,说:“肯定很疼。”
柔软的嘴唇触上新长的嫩肉,鲜明的触感从那一点迅速席卷全身,赵西平心里发紧,他翻身过来吻上湿润的眼皮,心想疼死也值了。
向众人宣布
天色麻麻亮时,巷子里响起说话声,地里庄稼还没收完的人家手拿农具准备下地。
赵西平听到动静转醒,他睁眼看着怀里的女人,褥子下的暖气烘得她脸色薄红,他按下蠢蠢欲动的手,轻手轻脚掀开褥子下地。
隋玉被惊动,她眯眼看了一下,不待分辨出什么,如山的睡意席卷过来,她压着褥子又睡熟了。
赵西平轻笑一声,他穿上薄衫武裤,将地上踩脏的衣裳拾捡起来拿出去。
门开个缝又关上。
鸡群在院子里走动,见人出来,它们扯着嗓子咯咯叫。
赵西平进灶房舀碗豆子倒出去,鸡有的吃,闭嘴不叫了。
污脏的衣褥舀水泡着,赵西平弯腰进灶房煮饭,锅里刚烧着火,赵小米跟隋良起来了。
“三哥,早上做什么饭?”赵小米问。
“我看还有芋头,早上煮芋头粥。”赵西平嫌她声音太大,他拿个碗递出去,打发道:“你跟隋良去街上买碗猪血,家里没什么菜,待会儿炒一盘猪血佐粥。你手里有钱吧?你先垫钱,回来了我再还你。”
赵小米偏头往正房的方向看,刚想说话,厚实的巴掌落在眼前,她慌忙扭头,转身跑进厢房拿钱。
赵西平黑着脸站在灶房门外盯着她,赵小米拿钱出来垂着头,不敢再左顾右盼。
隋良不解,好好说着话,怎么突然就要打人?
“跟她出去,她要是胡说八道跟你说什么,你回来告诉我,我打她的嘴。”赵西平跟隋良说。
赵小米缩着脖子在门外等着,等隋良出来了一起往巷口走。
“你哥干嘛要打你?”隋良问,“你舍不得钱吗?他说会还你的。”
“不是啦,你不懂。”赵小米摇头,她决定要管住眼睛,不能再乱看,她三哥这人不是那等能容让人的,真惹到他,他可不管你是谁,该送走就送走。
鸡群吃饱出门了,院子里恢复安静,赵西平趁这会儿清净,他将衣褥搓洗搓洗,清洗干净搭晾衣绳上。
这时锅里的粥也沸腾了,赵西平用勺子支起锅盖,他开门去喊隋玉起床。这时他再次觉得不方便,若不是小米在,随便扯个由头糊弄住隋良,隋玉想睡到什么时候都成。
餍足的男人很是贴心,他从木箱里拿出干净的衣裳给隋玉穿上,考虑到买猪血的两人随时可能回来,他的动作很是规矩。
隋玉眯眼望着他,配合地抬手抬腿。
“饭快好了,你该起来了。”赵西平将她打横抱起,两手颠了颠,说:“是瘦了点。”
隋玉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娇声说:“你在家真好。”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隋玉瞬间来气,她张口隔着衣裳咬他一口。
闹了一阵,她也清醒了,隋玉双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