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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个儿藏在了被褥里,听话的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东南带着大夫越过屏风进到内室,窗外的风吹动纱帘,云玳瞧见了走在两人前头挺拔俊朗的男子。
对上那人挑眉看来的目光,云玳忽然略显心虚的垂下眼睫,不敢与他对视。
所以,女子与妹妹的不同之处,到底在哪里啊……
她要如何做,才能彰显这两者的不同?
大夫替云玳瞧病时, 屋内安静的出奇。
云玳今日用了药,身子已经好上许多,便是再如何瞧, 也不过仍旧是风寒的说辞。
她与瑾儿并未与大夫串通,是以当大夫把完脉后只道是风寒, 至于晕倒,或是她情绪激动,再加上身子不佳导致的。
东南去送大夫离开,瑾儿低头瞧了一眼云玳, 也跟着退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谢今澜坐到床沿, 冰凉的手背触碰到云玳的额头, 一触即离,“比昨日好些了。”
掩藏在被褥下的少女,嘴角微微翘起。
“笑什么?”
云玳藏起了半张脸, 可她天生笑眼, 愉悦时眼尾会不自觉的上翘,虽不明显, 可谢今澜离得她这般近,怎会瞧不见。
云玳这才抬眼看向眼前的人。
银丝云纹的碧色长衫穿在他身上, 一丝不苟,只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与饱满圆润的喉结。许是刚才外边回来,身上的潮气还未散去,熟悉的清荷香中带着湖水凛冽的味道。
碧色本就挑人,鲜少有男子能将这样的颜色穿的如谢今澜这般好看。
“世子表哥,我脑袋有些疼。”
云玳并未回应他方才的问话, 声音闷在被子里,细声细气, 听着愈加可怜。
谢今澜道:“生了风寒,吃些药便不疼了。”
“可是我现在疼。”云玳眼巴巴的望着他,声音打着颤。
如同耍性子撒娇般的模样令谢今澜掀起眼皮看向她。
自小到大,家中姊妹在他跟前多是有礼疏离的,从未有人在他跟前撒过娇,云玳是头一个。
但意外的是,他并不会觉着不悦,反而……
“那要如何才不疼?”
虽是在问,可下一瞬,骨节分明的手指便轻轻抵在了云玳的鬓角上,她能感觉到手指隔着头发在穴位上轻柔的按压,“现在呢?”
心口砰砰直跳,就连呼吸都有些滞涩。
掩藏在被褥下的脸红云密布,云玳没想过谢今澜会亲自动手,只能磕磕巴巴的回应,“好、好些了。”
谢今澜看着云玳心虚的模样,眉眼不自觉含上笑意,“是吗?”
狂风吹的窗棂飒飒作响,屋内只点了两盏灯,靠近窗棂的一盏被风吹灭,里边儿瞬间变得晦暗起来,夜风还在继续,另一盏灯也在明明灭灭,最终归于黑暗。
淅淅沥沥的骤雨忽然落在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云玳风寒未好,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人绵长的呼吸,谢今澜收回手起身,“歇着,我去关窗燃灯。”
皎洁的月光从外边儿透进来,适应黑暗后,勉强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云玳谨记着瑾儿的叮嘱。
如何才能凸显出她与谢相容的区别,那便是谢相容不会任性,不会对谢今澜提要求。
可转念一想,那或许只是谢相容不会,并不是世间的妹妹都不会。
窗棂被一扇扇关上,狂风骤雨落下的动静忽然便小了许多,更衬的屋内过于安静。
眼瞧着谢今澜走向灯盏,云玳心中急切,连忙掀开被褥便要下床。
若是燃着灯,让瑾儿都觉着拙劣的演技岂不是更加无所遁形?
床下放着一张矮凳,是瑾儿先前照顾她时搬来这处忘了拿走,云玳不知,再加上对这间屋子并不熟悉,下床后刚往前踏了一步便踢上矮凳,一时不察摔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动静。
谢今澜手中的火折子刚刚燃起,便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以及云玳痛苦的惊呼。
手肘擦在地上也不知破没破皮,半个身子都疼的厉害,云玳艰难的撑着地板想要起身,却发觉手臂被人紧紧攥住,耳边传来谢今澜低沉的嗓音,“怎么这般不小心?”
仅有的月光被高大的身影遮挡,云玳什么都看不清,清荷香气扑鼻而来,她借着谢今澜的力气站了起来,却在下一瞬脚一软,身子往旁边栽倒。
“云玳!”
还未落下之时被谢今澜一只手臂紧紧捞进怀里,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腰身,整个人几乎都陷进了他的怀中。
黑夜里,视线有碍,耳边的声音,闻到的气味便尤其明显。
谢今澜感受到掌心的细软,向来平静的心湖忽然泛起涟漪,他抿唇道:“站稳了?”
正欲放手之际,却听见云玳小声道:“扭到腿了……”
若即若离的手在空中停滞一瞬,手指微蜷后,又缓慢的放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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