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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云窈从三开门大衣柜上面的箱子里找到了这个背包。
军绿色的背包上用红字印刷“解放轧钢厂优秀职工”几个字。
摸着背包,原主的记忆开始复苏。
当时母亲没有去世,姐姐桑思玉也没有下乡,在上学的桑云窈想要这个背包得要命,对着桑思玉说道:“你背的时候少背啊,可别把书包给弄脏弄旧了。”
作为妹妹的桑云窈什么东西都是捡姐姐用下的,所以才会有这句话。
桑云窈因为一直捡桑思玉的东西,噘着嘴不怎么高兴。
桑思玉小声说道:“妹妹,我不用,留给你。”
“真的吗?”桑云窈看向了姐姐,表情又高兴又紧张,她生怕姐姐是逗她的。
“真的。”桑思玉笑了起来,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母亲穆秀秀去给丈夫打来了洗脚水,而脱去了鞋袜的桑磊把双脚放入到了脚盆里,烫得发出了舒服的感慨声。
“爸爸,臭死了。”桑云窈捂着鼻子,而桑磊则是笑着说道:“要是不烫脚,爸爸的脚会更臭。”
一家人笑笑闹闹的,则是现代桑云窈所没有体会到的亲情,现代的桑云窈是留守儿童,初中以前跟着外婆生活,外婆去世以后,她念得是寄宿学校。
这个书包就如同桑思玉说的那样,她一直没用过,就算是下乡的时候,家里本来让桑思玉把书包给背上,出发之前桑思玉还是把书包留在了家里。
桑云窈由着原主的情绪裹挟着自己,让自己也对这个时代更有代入感。
真正收拾东西是很快的,两套换洗的衣服,毛巾、牙膏、牙刷还有肥皂等东西也得用上,这年头买东西都要券,家家户户都省着用,就算是住在招待所,有的招待所东西都不全。
桑云窈收拾完东西以后,打开了书桌上的绿色小台灯开始往小内裤内侧缝合口袋。
今天在火车站里,她就亲眼看到了扒手,在被人抓住的时候,扒手第一个反应就是拿刀挥舞,那个凶神恶煞的劲儿让她心脏砰砰直跳。
知道了扒手的猖狂,桑云窈还是要带钱,只是藏钱的方式入乡随俗,还是尽量贴身放更安全。
毕竟出门在外,钱是人的胆。
把小口袋缝合好后,桑云窈简单洗漱之后就没事干了,干脆躺在床上。
本来以为会很难入睡,要知道以前都是刷手机入睡的,谁知道躺在床上只是碰上了枕头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瞬间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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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伴随着鸡鸣声,桑云窈神清气爽地起床了。
首先换衣服,上身穿得是碎花的确良长袖衫,下·身是深灰色的厂服裤子,紧接着桑云窈打开了三开门衣柜,里面有一块穿衣镜,她对着镜子梳头。
桑云窈用梳子梳头不由得咋舌不已,原主虽然消瘦,但是头发乌黑浓密生得很是漂亮。
双马尾麻花辫编好了以后,桑云窈端着搪瓷盆去中院里洗漱。
整个四合院,前院和后院都狭小得很,宽阔的中院里有一排水槽,十二户人家都在这里洗漱、洗衣服,必须错峰过来,不然挤得很。
今天因为桑云窈要去火车站,自然就和平时碰面的人碰不上了,现在用着水槽的是知青办上班的计文莉。
计文莉的丈夫是孔栎,孔栎是宣传部的干事,家里是厂里采办的副主任,所以四合院这里孔家人早早就给孔栎留了房子,等到孔栎结婚以后搬过来住,这夫妻两人就住在后院里,和桑家对半分了西厢房。
计文莉刚来到四合院,街道办直接过来给派人来把整个院子的屋檐瓦片给换了一遍,这豪横的做派,加上计文莉特殊的知青办身份,让大院里的人都躲着她走,甚至还会和小孩子开玩笑,“你要是不听话,以后让你计阿姨把分配到乡下去。”
桑云窈在洗漱的时候,注意到了计文莉的视线。
对方似乎想要说话?
桑云窈吐了口中的泡沫,用左手端着杯子漱口后,对计文莉说道:“有事情吗?”
桑云窈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的时候鼻头先是微微皱起,继而是眼睛里也有了笑意,眼眸黑白分明水润莹光,宛若是盛了一泓秋水。
要是春雨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在场,一定会哇的一声叫出来。
他们的小云老师长得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是阳光灿烂!
桑云窈对着计文莉这样一笑,计文莉心跳都有些快了,她妈还说桑云窈看起来性子古怪,她的这个邻居哪儿古怪了?明明看上去很漂亮,笑起来也是如此。
“你心情好了啊。”计文莉脱口而出,“我前天晚上听到你嘤嘤嘤的,像是蚊子嗡嗡,害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桑云窈想着的那应该是原主的哭泣声,立即道歉,“对不起啊,主要是我以为还有最后一个亲人在世间,没想到她也去世了,吵到你了,不好意思。”
“我不是嫌弃你吵。”计文莉有些烦躁地说。
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