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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州看到这一幕,心下已有了判断,但还是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没人吭声,人群死寂。
“大人问你们话呢,晚上还想不想喝粥了?”柯九怒了。
听到这话,一个老头怯怯地指了指大汉:“他……他抢那小娃娃的粥。”
原来是那女子心疼孩子,就省下了自己的那份粥,等孩子醒了后准备让孩子再吃一点,谁料被这壮汉看到,一把就夺了过去。
陈云州看向还在伤心哭泣的母子:“是这样的吗?”
妇人点头,发狠地瞪着那大汉:“对,就是他抢我们的粥。”
陈云州冷声下令:“拖下去砍了,让大家好好看看,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乱世当用重刑。
在流浪的这段时间里,为了生存,这些人中很可能有零元购选手。
过去的事,陈云州不追究了,但到了他的地盘就得守他的规矩。
吃饭的时候,官府已经跟他们讲过规矩,不允许抢劫、偷盗、妇女、拐卖儿童、赌博等恶行发生,一旦被发现,官府将严惩不贷。
可这大汉却明知故犯。
若不重罚,必然还有人铤而走险。
所以陈云州直接拉他出来,杀一儆百。
那大汉怔住了,不敢相信,就因为一碗粥就要他的命。
他的家人朋友也连忙跪下来替他求情:“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以后他再也不敢了,我们把晚上的粥让给那孩子,还给他。求求大人饶了二狗子一条命吧,求求大人……”
那大汉也赶紧跪下来磕头求饶。
陈云州严肃地看着他们:“现在知道替他求情,那他刚才抢人食物,触犯我们庐阳县规矩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去了?可有一人站出来拦着他?”
没有!
这事必也不是第一次!
陈云州不再给他们废话的机会,示意大刘:“拖下去!”
“是,大人!”大刘直接带了几个衙役将大汉拖出去。
大汉眼看要为了一碗粥丢掉小命,不肯走,奋力挣扎。
陈云州直接抽出柯九的佩刀,一刀刺入大汉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大汉停止了挣扎,在场五千流民全噤了声。
陈云州淡定地抽出刀,掏出手帕擦干净刀身上的血,淡声吩咐大刘:“拖下去埋了!”
“是,大人!”大刘咽了咽口水,大人真是好气魄,杀伐果断,实在令人佩服。
这不,连那些还在哭着求情的人声音都小了。
陈云州将染血的帕子丢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抱着孩子惊恐瞪大眼的妇人:“一日两顿粥,发了就喝不许留,你违规了,今晚她一个人的粥没了。若有再犯,直接免发一天的粥。”
妇人心疼得直掉眼泪,可想到刚才陈云州出刀的利落,不敢说出任何反抗的话,只后悔自己中午为何没喝粥,这下失去了两碗粥,真是太可惜了。
“是,大人,民妇知错了。”
见她认了错,陈云州没再多言, 转身离开。
回到屋里,陈云州吩咐柯九:“回头你找个机会偷偷塞半块馍馍给那妇人,告诉她,她自己饿死了,她怀里的小孩也一样要饿死,先顾好自己吧。”
柯九笑着说:“大人心肠真好。”
陈云州讥诮地说:“你对刚才死的那人说去。”
“那人是该死。一个大男人,抢小孩子的东西吃算什么回事?白长一身的肉。”柯九不屑地说。那个大汉一看就知道没少干抢人食物这事。
陈云州坐下拿起扇子:“饿极了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不允许任何人留存食物,发了就让他们立即吃了。一会儿发粥,你带人盯着,明天将这些人送走。留意一下那汉子的亲戚朋友,尽量将他们打散。若再发现有人欲行不轨,不用通知我,直接杀了。”
柯九觉得经过他家大人刚才那干脆利落的一刀,估计是没人敢再犯了。
这一晚果然是风平浪静。
次日,柯九送上来名单,总共选出五百名强壮的青壮年去修路,几乎每家一个,剩下的分散安置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主要负责开荒建房子过冬,官府会发给他们一天两顿的口粮,时间持续一个月。
一个月后根据开荒进度,再发下一个月的口粮,为期两个月。
这段时间,他们可以边开垦土地,边种一些蔬菜维持基本的生活。比如白菜、萝卜这类生长速度很快的蔬菜,两个月后勤快麻利的人家基本上饿不死了。
而且大部分家庭都有男丁去修路建窑做工,每个月还有五百文钱拿回家,也能补贴家用。
这批人送走之后,接下来三天都没流民过来了。
陈云州看着长到九万点就不动的拥护值,叫来大刘:“怎么回事?为何最近没人来了?”
大刘也纳闷:“小的派人去河水县问问是什么情况。”
陈云州叫住他:“这样,你带几个咱们接纳的流民一块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