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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回答我。”
酒店卧室,床上人影交叠,秦昭序指腹沿她耳廓描摹,仿佛宝贝到怎么碰都不够。
温宁安避开他灼热暧昧的呼吸,“有吃一点。”
“我当时没认真挑蛋糕款式,直接让服务员下单最贵的,”秦昭序问,“味道怎么样,喜不喜欢?”
“不记得了。”温宁安撒谎。
“等回明市,再给你买一次。”
秦昭序的甜言蜜语信手捏来,温宁安深觉道行不如他,放弃试探与策略,只从本心发问:“为什么以前没告诉我?”
“一面之缘,没必要。”秦昭序垂下眼睫,“我承认,刚在一起时,我的人生计划没打算改变,仍然是按部就班订婚结婚,能拥有你一天算一天,不求未来,尽可能对你好。后来生出妄念,无名无份也想把你永远留身边,再提环笙酒店的事,有故意装深情之嫌,索性闭口不提。”
温宁安角度清奇,“那你现在告诉我,是在装深情吗?”
秦昭序轻笑,坦然不羁,“我连这张牌都亮了,说明我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
察觉身下人的肢体动作始终在回避,秦昭序话锋一转,问:“宁安,你对我还有期待吗?哪怕一点点。”
温宁安心中有一杆计量得失的秤。秦昭序对她的爱护,放在一端,秦昭序给予的失望委屈,放在天平另一端。摆好筹码,后退一步,站在客观角度观察天平朝哪侧倾斜。
还没等到出最后结果,温宁安恍然意识到,天平朝哪儿倾斜不重要,因为她一看到秤盘中的痛苦代价,就想要逃避。
秦昭序的喜欢也许是真心,但温宁安被放弃过一次,她怕重走老路,重蹈覆辙,为避免再次陷入几近绝望的悲伤,她情愿选择别开始。
对秦昭序有期待吗?
温宁安轻轻摇头,认真否认:“我没有期待,两年前就没了。”
我遗忘你的时间,其实比在一起还长。这句话温宁安没说出口,她不想更伤人。
“一点点都没有吗?宁安……”秦昭序脑袋嗡嗡响,温宁安的回答,与判他死刑有何区别?
能说会道的秦总经理忽然失语。
温宁安些许不安,虽笃定秦昭序不会真的伤害她,但肩膀和腰间骤然收紧的力道,还是令她胆战心惊。
她不着痕迹地安抚:“秦昭序,从英国回来,我本打算再也不见你,但明市那么大,又那么小,我们还是重逢了。也许这是一种缘分,看在我们过往也有过快乐日子的份上,别闹太僵好吗?可以当见面点头打招呼的普通朋友,但也只能到这个程度。”
普通朋友。
她听完故事,犹豫考虑后的结果,仍然只是普通朋友。
秦昭序额角眉心狂跳,谁他妈要和温宁安当普通朋友,他要抱她亲她爱她,睡前晚安清晨早安,完完整整拥有她的所有情绪。享受过温宁安全身心依赖撒娇、不为人知的可爱模样,秦昭序无法退后一步。
他捧着温宁安的脸,逼她对视,“给我机会,我一定证明秦昭序依然值得你期待。”
“假如你愿意,你会是最好的伴侣,这一点我知道。”温宁安已经下定决心,“可是,秦昭序,我不想再试一次了。”
满屋沉寂,温宁安讷讷地补一句,“对不起。”
秦昭序像只走投无路的困兽,将她抱得严严实实。他不想再靠逼迫和利诱换取温宁安陪伴,可除此之外竟然毫无办法,只能极富暗示性地威胁:“宁安,我做事没那么有底线,你阻止不了我。”
“我是阻止不了,但我可以离开。”
温宁安回答很快,仿佛在脑海预演过很多次答案。除了妈妈与伊布,她在明市无牵无挂,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故乡重新开始,并非无法接受。
她后路想得很清楚,若秦昭序执意为难人,她就去找一家欧洲剧团签约,然后带钟文茵和伊布出国定居,反正事业没起步,在哪儿开始都一样。秦昭序本领再通天,也没办法把手伸到世界每个角落。
“你敢!”秦昭序拧起眉心,缺乏安全感地提高音量。
“我为什么不敢?”与之相反,温宁安语调出奇的柔和平静,讲出来的话,句句似利刃,“只要我打定主意离开,总能找到机会,你不可能每分每秒看守我。”
秦昭序与她干瞪两秒,气急败坏,“对,我不能每分每秒看守你,但我现在能上了你。”他粗暴地开始解温宁安衣服扣,轻而易举将她剥干净。
暗淡室光,与秦昭序密集如雨点的吻,同时落在温宁安莹白的皮肤上。香气淡淡,身体浮出一片吮吸撕咬过的红印。
温宁安被压得喘不过气,抬手捶打,身上的人沉浸在纵情的亲密接触里纹丝不动。温宁安挣扎累了,握紧的拳头,下落速度越来越慢,最终无力地落在身体两侧。她不甚在意地在秦昭序耳边冷静道,如果非要做,记得戴套。
秦昭序闷喘着,问:“怕怀孕还是怕我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