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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也去,”陈宥薇补充,“他经验最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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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晌午,江澜邸门窗紧掩。
此次出差分离时间长,秦昭序回明市后的一星期,温宁安热情粘人,秦昭序一如既往放肆,昨晚又弄到下半夜才入睡。
卧室温度清凉宜人,温宁安不愿起床,压着秦昭序,也不许他起来。
秦昭序陪着躺了会儿,看眼时间,摸到遥控器按开窗帘。一道灼灼的亮白日光,铺在温宁安裸露的肩头。
被子下,秦昭序的手掌,沿她脊骨摩挲,“我中午约了人谈事。”
温宁安生物钟昼夜颠倒,她闭着眼睛,怕痒往秦昭序怀里躲,同时不满嘟囔,“周日怎么还有约啊。”手臂同时圈紧秦昭序精壮坚硬的腰部,“总经理不过双休吗?”
“总经理很辛苦的,全年无休。”秦昭序翻个身,撑在她上方,“晚上陪你吃饭。”
温宁安眼睛睁开,她见好就收,不会真打扰秦昭序办正事。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人,随口问:“中午和谁约了?”
“和”秦昭序少见地卡壳一瞬,没来由的,不想在她面前提到陈宥薇名字,“和拿地方面的合作伙伴。”
好在温宁安并不关心合作伙伴姓甚名谁,她八爪鱼一般,在秦昭序起床时,趴到他未着上衣的肩背,“秦总需要穿正装吗?我帮你打领带。”
“你还会打领带啊,”秦昭序反手摸她脸颊,侧过脸,嘴唇轻轻一贴,“帮谁打过?”
温宁安:“帮很多人打过。”
秦昭序:
温宁安埋他肩头笑,“高中参加戏剧社,学会了打领结打领带,高一期末合唱比赛,学校要求穿正装,班里一半以上男生的领带都是我帮忙打的。”
秦昭序上衣放到一边,又将她按回枕头,吻沿着锁骨往下。
昨夜余韵尚存,牙齿吸咬的触感,温宁安慌忙推他走,“你要迟到了。”
秦昭序挑眼,笑了下,松开嘴,问:“晚上想去哪里吃?”
温宁安听到“吃”这个字,耳朵忽然浮现一层薄红。都怪秦昭序白日宣淫。
“嗯?”
“保密。”温宁安轻咳一声,“我今天不开车,你下午回家接我。”
秦昭序如果愿意,他就可以是最完美的约会对象。帅气多金,包容体贴,居高位却愿意配合温宁安怀揣的小小惊喜,绝不扰人兴致。
温宁安几乎溺毙在秦昭序宝贝她的幻象里,要他再抱五分钟,才放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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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序先一步到达餐厅包厢。
服务员刚摆好分酒器和小玻璃杯,陈家姐弟同时抵达,最后陈津浓姗姗来迟。
他一上桌,就斟一小杯白酒,“我迟到自罚,迟到自罚,哈哈。”
说着,也要给秦昭序倒,被婉拒谢绝。
“陈伯伯,我下午见区里领导,不能沾酒。”
陈津浓握酒瓶,扫一眼,存放了十五年的年份酒,不尝一口真是可惜。
秦昭序以茶代酒,“陈伯伯,白酒是我特意给你带的,这顿饭,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说的什么话。”陈津浓下巴一收,佯装生气,“昭序,太见外了,你以后说不定也喊我一声舅舅呢。”
秦昭序笑笑,主动为他斟满。
陈宥开心思飞到九霄外,餐桌聊的那些土拍流程、建造成本、税收优惠,他毫无兴趣,偷偷打开手机,开始玩游戏。
陈津浓听说秦昭序打算以西港的名头,在邻省拿一块工业用地,造新工厂,建议道:“钢铁企业容易产生污染,想要拿地,得先和当地政府谈妥。也不难,基本都会让企业签投资协议,对纳税额和提供的工作岗位也有要求。昭序,你得心里有个数。”
“我明白。”秦昭序继续给他斟酒,“那环保治污这块呢?有要求吗?”
陈津浓没喝几杯,脸已经红了,“当然有啊,不过嘛,这不是最打紧的,嘿嘿。”
一般情况下,政府出让原始地块前,土地性质就已确定,不可随意变更。住宅用地无法建工厂,工业用地也盖不了商品房。
但也有不一般的情况。
很多年前,市场不规范,缺乏监管和整体规划,就产生极少的特例情况:比如a公司本来持有一块工业用地,在房产市场火爆的那几年,通过各种方式,变更土地性质为住宅用地,卖给b公司。
那么,同一块地皮,价格却可能翻一倍。
秦昭序同陈津浓干杯,“陈伯伯,现在还有可能这样操作吗?”
“现在?流程都规范起来了,不可能给人钻空子啦。”陈津浓喝多了开始吹牛,“昭序,前段时间,宥薇跟我说了港口环评的事,你、你得变通啊。”
秦昭序敛起笑意,“知道了。”
他等陈津浓酒杯见底,状似自然地打听,“汇融做了那么多年地产,应该也经历过土地性质变更的事情吧?陈伯伯,你有这方面经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