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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父母安在,幸得大王赏赐,讨了个媳妇,如今已经有孕在身。”
赵泗一个一个的和船员们问好,初时或许是因为赵泗的宅院?亦或者爵位,亦或者因为头上的玉质板冠,船员们对赵泗或多或少还有些距离。
直到赵泗一个一个念起来他们的名字,每个人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并肩作战的日子。
只不过……所有人都清楚,赵泗和他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多少,还留了三分距离尚在。
“好了,今日,无论大小,船上的时候也没见你给我行礼!”赵泗一脚踹在面前准备给自己躬身行礼的船员屁股上,将头上的板冠摘下。
众人笑作一团……
“我等夺船出海,漂泊五年,生死与共!”赵泗于人群中举起酒樽。
“诸君饮胜!”
众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尔后,赵泗招呼家中使女赶紧上才艺……
乐手舞女纷纷上场,于亭台之间,奏响乐器,吹拉弹唱。
舞女身姿婀娜,舞姿妖娆……
四百多人……厨子手里的锅铲都快抡冒烟才得以勉强跟得上上菜速度,让宴会顺利进行。
赵泗没有什么架子,撤掉了高高在上的案几,干脆来到船员们中央席地而坐,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此次一别,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永别,还讲什么礼节?
原本排列整齐的案几坐垫被船员们抛下,他们也如同当初一般,不拘泥形象的环绕在赵泗左右。
伴随着谈天论地,回忆往昔,以及酒精的作用,一众船员逐渐放下了拘谨,放下了礼仪。
他们或者席地而坐,或者蹲在地上,或者靠在旁边船员的身上,有的手里还拿着吃食,端着饭菜,有的提着酒壶……
就连原本人模狗样的荆,伴随着气氛越来越浓,头上的板冠早已经不翼而飞,长衫被挽成短衬,袒露出黑乎乎的胸膛!
王离眼角带笑看着这一幕,略带羡慕。
“诸君……此次,咱们不能同行。”赵泗将酒水一饮而尽,言语之间带着唏嘘。
“大伙家中,我会尽力维持,二三子尽可以放心。”
说罢,赵泗高高举起酒杯……
月明星稀
歌舞并行
所有人都喝了个烂醉如泥……
包括赵泗,赵泗喝了很多,平心而论,这群船员才是赵泗认识最久且一同出生入死的人。
待到赵泗昏昏沉沉的醒来之时……已经日上中天。
宅院之中,已是人去楼空,昨夜的狼藉也已经收拾妥当。
船员们走了……
赵泗拍了拍略显沉重的脑袋,抬头看了看天色。总觉得自己似乎忘点了什么。
“我艹!要迟到了!”赵泗猛地从床上窜起来。
赵泗不在,那是真睡不着!
赵泗惊坐而起,吓得使女慌乱服侍。
“不对,我已经迟到了!”赵泗发现了华点,又缓了缓自己的动作,揉了揉太阳穴。
昨天晚上太过于放纵,饮酒纵色,以至于现在竟然有些头脑发胀。
在使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使女自去打水准备为赵泗洗漱,赵泗则来到铜镜之前,只见自己发丝凌乱,面目发黄,眼角发胀,嘴唇干涩。
“我被酒色所伤,竟然如此憔悴!”赵泗心惊!
回想一下自己最近确实有些声色犬马,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拍案而起。
“大丈夫怎可如此纵情声色?自今日起,戒酒!”
说罢,使女已经端来水盆毛巾漱口水和形盐。
赵泗当即歪头,靠在使女怀中享受早起服务。
待到梳洗妥当,赵泗舒展筋骨,整个人已然焕然一新,即刻自别院取车架而出,亲自驾车。
油门踩死,一路向着皇宫匆忙而去,赵泗甚至连郎中令署都没去就直奔皇宫。
入宫以后,赵泗心怀忐忑的等待着搜身核验通秉,心里则想着等会该怎么解释。
结果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赵泗只能傻愣愣的站在宫门之前。
“坏!”
“以往都是通秉一声即有宫人引入宫中。”赵泗喃喃自语,自己被晾在宫门,怕不是始皇帝故意为之。
赵泗无可奈何,左顾右盼暗自等待,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看到赵高来到宫门之前开口:“赵侍郎,请入宫去!”
赵泗当即整理一下衣袍亦步亦趋的跟在赵高后面。
“赵侍郎今日来的迟了。”赵高忽然开口。
赵泗愣了一下,尔后才意识到赵高是跟自己说话,只得点了点头讪笑到:“昨日饮酒,误了时辰。”
赵高点了点头笑道:“陛下并未生气,赵侍郎不必担心。”
赵泗略显奇怪的看了一眼赵高的背影,虽然并无谄媚之举,但赵高示好的意思显而易见。
就目前而言的接触来说,赵高并未表现出对自己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