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2 页)
因此只要成王每日来就行,做什么事?成王已经进政事堂议政,自然有那群宰相去操心。
郑郁回到察院时仿佛听见里面内侍低声疑惑了句,“这炉子居然还是温的。”
翌日。
大业坊一院门口栽有榆树,简易整洁的独户民房院落外,郑郁疑虑道:“赵定真住在这里?”
“昨日我去找师傅时,偶然看见的,此人乃是光州举人。”程行礼解释,“祖籍括州,我记得你说过赵茂弟弟名唤赵定,祖籍也是括州。”
郑郁虽再疑惑,可微小线索就在眼前,于是敲门。可敲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回应?郑郁透过有些宽大的门缝,看里面院落干净,但他发现内里干净,但地上尘土有许多杂乱脚印,似是打斗过。
他细看那些脚印,稳重有力,显然是习武之人踩出的印子,空气中又好似有淡淡的血腥味,他心道不妙。
郑郁猛的抬脚踹门,不过两下就将这失朽木门踹开,随后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
越往内血腥味越浓,郑郁庆幸自己找对了,可闻着这浓重的血腥味,心里又害怕人出事。
郑郁踹开正屋门,见屋内一男子倒在血泊中,他不疑其他,上前扶起男子,看面目确实与赵茂相似。扶起此人发现还有微弱气息,神识还在,双眼睁得极大,焦急道:“你是赵定?赵茂的弟弟?”
身后程行礼和齐鸣也在这时追进来,齐鸣见此震惊道:“我去找大夫。”
程行礼拦住齐鸣,道:“他失血太多,已是回天乏力。”齐鸣听此,看赵定确实再无可救,便守在屋外,谨防刺客再来。
赵定口中鲜血直流,腹部有致命刀伤正在流血,口不能言,见郑郁问他,只得点头。
郑郁掏出怀里仿制的金乌章,哑声道:“你认识这个吗?”
赵定点头,郑郁又问:“谁送你们离开长安的?”
赵定躺在郑郁怀里闻言抓紧他的衣服,不住喘息,咳出血:“不认识,他天亮就送我们走了。”
“谁杀的你?”郑郁擦去他嘴边的血。
赵定摇头,猛然收紧力,郑郁突觉有些呼吸不上来,赵定最后挣扎:“害太子人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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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
衣服被松开,赵定手无力垂下已是死去,郑郁无法接受才查出线索就戛然而止。不停拍着赵定脸,嘴里说着:“谁啊?你说完啊!赵定?赵定?”
程行礼看郑郁神色慌乱,怕他失智,上前探了颈脉,按住郑郁手,道:“砚卿,他死了。”
郑郁慌乱紧张的思绪被程行礼按下,他思忖片刻放下赵定尸体起身,神色极为淡定地走到门边。突然愤怒生来一拳砸向门框,皮肉与木料相撞,发出沉闷一声,木屑洒洒落在手上,郑郁喝道:“真是目无法纪,天子居所,居然视人命为草芥。”
程行礼走到他身边,从门边拉下他的手,拍去木屑,柔声道:“这人就在朝中,既然是天还未亮就送赵家出城,那就不是走的百姓文书,而是从刑部大员那里特批的文书。又在我们前头来此处,杀了赵定灭口。”
“这人送赵家离开长安,应是答允了赵茂的条件,赵茂是自幼服侍太子的内侍,寻常的条件不可能会打动他。除非这赵家出过什么事情,那人才会寻得赵茂,并且以此为挟,这样看来得查一下,赵家以往有无因触法而进衙门的记录。”郑郁冷静下来,分析起利弊。
程行礼道:“砚卿既然明白,那就别为难你的手了。”
郑郁无奈笑笑,看手上没什么大伤后,让齐鸣去里正那里报案在查赵家有无犯案,而后与程行礼出了大业坊,从王府出来近两个时辰,郑郁已经饿了,见街边有卖面小摊,就拉着程行礼过去坐下点两碗面。
吃面时郑郁一直想着赵定的话,直到碗里空了才回过神。
见着这一幕程行礼笑道:“就算是神仙在世,也不能从碗中变出面食来呀,既然有了头绪,一条藤一条藤地摸下去,总有月明的那天。砚卿,别多想了。”
郑郁听此心里豁然不少,赵定已死无法改变,但话里已透露出林怀清之死确实有异,随即道:“知文兄,还得劳烦你帮我查一下近年来赵家有无犯事的卷册。”
齐鸣虽然也去查,但外面的路子与官员查到的可能还是会有所差异。郑郁如今官职不高,又才回京,要想查事只得麻烦程行礼。
程行礼笑着答应。
郑郁叫来那面博士准备付钱,程行礼却比他先行一步拿出钱递给博士[1]。
“我给,知文兄你的钱留着给友思,孩子大了将来花钱地方多的很。”说罢把程行礼的钱塞到了回人手里。
“哎呀!砚卿,我给,你俸禄不高,你将来要是成婚,用钱的地方更多。”程行礼把钱又递给了面博士,随即把郑郁的手按住以防他再拿出来付钱。
“我俸禄是不高,但我爹我大哥俸禄高,将来要是成婚生子什么的,他俩不会不给钱,反倒是你!”郑郁把手从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