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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阿兄也要背我的,眼下再不练,那日摔了我怎么办?”
花信:“你就那么盼着出嫁?”
花锦眼里亮晶晶的,抬头问他:“我出嫁那日,阿兄会不会哭?”
花信没答,心想肯定会,他最疼窈窈了,窈窈就算嫁的再好,也不如在花家舒坦,一想到眼前娇小的妹妹要嫁为人妻,相夫教子,花信就胸闷气短:“你放心,阿兄那日一定不会摔了你,给你长面子,让东宫的人不敢欺负你。”
花锦笑的没心没肺:“好,一言为定!”
上官青阳见花信呆愣,懒得再说些什么,挥袖离开,花信眨眨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一抹眼底,蹭了一手热泪。
他真的,将窈窈推远了。
花家沉浸在悲伤悔恨中,另一边,花锦被喜婆搀着下了花轿。
她与沈昭各执一边红绳,被喜婆架着跨了火盆,与上一世完全相同的礼节,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花锦盖着红盖头,看不到沈昭,但猜想他一定也满心不情愿。
不情愿就好,不情愿就一定会给她下休书,只要休书到手,她就可以远走高飞。
花锦竭力说服自己,哪怕她内心空荡荡的,觉得下一秒就会崩溃,但在道贺声中,还是稳了下来。
沈昭留下待客,花锦被扶着去了婚房。
婚房里红烛摇曳,房梁上挂着红缎,窗上贴满了“囍”字,一派喜气。
花锦遣走了下人,只留下了自己带来的添云与萤雨,花锦擅自掀开红盖头,疲倦地坐在了榻上。
萤雨年纪小,方才在门外听了一耳朵燕王的传闻,担忧的问:“三娘子,若是燕王殿下今夜宿在了那些侍妾房中,咱们该怎么办?”
花锦眼尾一扫,萤雨就噤了声。
花锦摇头:“不会的。”
花忠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沈昭就算为了给花忠面子,也一定会来。
就算沈昭被她的眼泪吓跑,也只是宿在了书房,没有明着打花忠的脸,尽管后来皇后数落,也只逮着没依靠的花锦薅。
劳累了一日,花锦妆容依旧精致,她捶了捶发酸的腿,倏然回头,见榻边铺的红被上洒满了红枣桂圆寓意多子多福的东西。
枕边放了一本画册,是嬷嬷摆进来的,花锦眉心一跳,视线一扫,只见香艳不可说的图案映在火光下,看得人心惊肉跳。
她只觉得多此一举。
沈昭不曾碰过她,但打点的很妥当,连明日要呈给嬷嬷检查的验身帕都备好了,用不着她担心。
接下来只需要等沈昭滚蛋,她就可以补觉了,重生以来,花锦不曾睡过好觉,这几日忙于婚事,更是熬的头昏脑涨。
等了许久,就在花锦即将睡着那一刻,门外的嬷嬷唤了一声:“燕王殿下回来了。”
添云连忙将盖头重新给花锦盖上,门恰巧被推开,沈昭挥退了婢女,脚步声渐渐近了。
嬷嬷在一旁,递上秤杆,字正腔圆:“称心如意,龙凤呈祥。”
花锦觉得头上一轻,盖头被挑起滑落,她慢吞吞地抬眸,只见来人眉眼冷淡,脸部线条冷硬,着一身红,有着不显山露水的威严,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就移开了视线。
别的不说,沈昭这厮长得不赖。
花锦迷迷糊糊的想,她今夜实在是累了,虽然能察觉到沈昭身上的倨傲冷意,但失落与恐惧并没有缠绕心头,转瞬即逝,仿佛本就应该如此。
合卺礼,喜婆不知上哪编的好话:“月圆花好,永结同心。”
可惜了。
礼毕,嬷嬷欠身,喜气洋洋的离开了。
花锦静坐着,盼着沈昭走,可他立在原地,俯视她,半点要滚蛋的意思都没有。
花锦一僵,直接懵了。
进宫
花锦忽然记起来,上一世沈昭没宿在婚房,是因为她哭的梨花带雨,把人给吓跑了,这回她没哭,沈昭肯定就不会走了。
她现在哭来得及吗?
花锦眨眨眼,只觉得眼眶干涩,实在是挤不出来一滴泪。
也罢,不过就是床榻上多了个人罢了,沈昭在冬日尤其容易发病,加之他对婚事也排斥,料他也做不出与她旖旎的事。
若是按之前的日子等沈昭给她休书,也得耗个一年半载,她只要发发力,提早让沈昭厌恶她不就得了?
与沈昭朝夕相处过一些时日,花锦清楚沈昭,他这人表面随和,向来温柔好脾气,不喜争执,更懒得与人生气。
就在花锦以为沈昭心若止水到了一定境界时,沈昭的后院起火了。皇后不管不顾的塞给他那么多女人,美人们闲着无聊,终归苦到一处去了,惺惺相惜,关系好的像亲姊妹,相安无事。
柳氏进了燕王府,与美人们同是侍妾,但得到了沈昭的宠爱,柳氏又是个爱显摆的性子,得罪完花锦不够,居然逮了个脾气火爆的美人薅,一众人在后院吵嚷了起来。
柳氏多风光啊,居然被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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