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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包。
我随口应着,挑开篝火,顾不得烫,用军刀掘着烤得焦黑的坑土。
“南少侠,需要花椒粉不?”月饼“乒乒乓乓”翻出一堆瓶瓶罐罐。
我怔怔地瞪着掘开的土坑,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月……月饼……”我茫然地抬头,结结巴巴地嘟囔着。
“没烤透?再烤烤。”月饼捧着瓶罐往回走。
“鸡……鸡……鸡没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这句话说完整。
“什么!”月饼几步冲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土坑。
别说叫花鸡了,连根鸡毛都没有!
空空如也……
“鸡呢?”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月饼,声儿都变了。
“我哪儿知道!”我的声音倒像是只被掐了脖子的公鸡。
“嘿嘿……”
“山鸡真好吃……”
“还有松子和蘑菇……”
“热乎乎的好舒服……”
“要是再有一只就好了……”
左侧,二十多米,歌声响起;草丛,烤鸡香味,随风飘来!
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操起军刀就冲了过去。
“还我的鸡!”月饼红着眼几个纵跃超过我,扬手甩出几枚桃木钉,“天杀的山魈。”
那只歇了半天的寻蛊,估计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绕着月饼脑袋转着圈表明决心,仿佛头顶着一圈光环。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失态的月无华,只觉得场面很滑稽,忍不住想笑。
嗯,为了一只鸡。
香炉紫烟(五)
“到底是山里长大的,实在是追不上。”我绝望地喘着粗气,腿肚子“突突”转筋,眼巴巴瞅着五只山魈始终在前方十多米的距离,扔橄榄球似得相互扔着山鸡,钻草跃树跑得飞快,“月公公,为了只鸡,累出个好歹不值当啊。”
话音刚落,那只寻蛊支楞着翅子,奋力飞了几米,突然停在空中片刻,“吧嗒”落地,活活累死了。
月饼也累得够呛,挺有型的碎斜长发湿成几绺,滴滴答答淌着汗:“杂家很不甘心。”
我扶着树,吐着舌头狂喘如犬,背包贴着后背,感觉被汗水黏住了,沉甸甸地像是背个铅块。最让我愤愤的是,追了这么大半天,居然连山魈长啥样儿都没瞅见。
山魈们见我们不追了,躲在草里一动不动。此时天色已亮,透过草缝树隙,依稀能看到五只猴子大小的人形动物,躲躲藏藏瞄着我们。
“南晓楼、月无华,自从那个传说开始,已经等你们千年了。”站在中间,身材略高的山魈微微挺直身体,一改方才戏谑唱歌的腔调,嗓音很苍老沉稳,“因果循环,沧海桑田,传说终于成真。”
山魈这种偷鸡贼和得道高人的前后反差实在太大,讲的事情又玄之又玄,再加上劲儿都用在腿上了,脑子实在转不过来,我一时间接不上话。
“所以,你们从昨晚开始,就引我们到这里?”月饼摸摸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山魈藏身的草丛,“目的是什么?”
“不能说。”
“那个传说是什么?”我歇过气插口问了一句。
“不能说。”
我差点没憋住一句脏话骂过去。
月饼皱着眉头,也有些气恼:“那你们能说什么?”
“因为你们的血脉,从踏入庐山那一刻,我们就有了感应,尤其是看到你们的相貌,更确定了那个传说。”
(关于我和月无华的血脉之谜,请见即将出版的《灯下黑》第四季。)
这只老山魈拐弯抹角兜圈子说不痛快,急得我抓心挠肝,偏偏又没什么办法,只能听他咳了一声继续说:“那些受到诅咒的人,这次或许能够解脱了。去吧,用智慧和勇气,救赎他们,救赎你们。”
“不要再问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千年来,我们引导着很多应和传说的人解除诅咒,结果很失望。太阳出来了,时间不多了。记住,你们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去发现那个秘密。”
我和月饼默默对视,估计再问什么也问不出来,索性不问了。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用行动解决吧。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这番颇有些“先知启迪人类”的话,涵盖的信息实在太多,我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整不明白。最近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经历蒙太奇般在眼前闪过,似乎除了那本唐诗宋词手抄本,根本没有任何联系。
难道因为血脉驱使,小时候的我在某种游离状态,感知到这件事,用唐诗做了记录,引导长大的我解决这件事?可是那个本子又怎么会出现在北齐古墓里?说神话呢?
其实只有一种解释,我想到了,但是不敢承认而已。
“秘密在什么地方?”月饼很缓慢地问着,似乎想从老山魈的嘴里再套出些线索。
足有分钟,沉默不语。他们藏身的草丛,纹丝不动。
“月饼,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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