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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宠爱妃子,最终亡国’的事情发生,多少有这个原因。”
“南少侠,大学讲师没白当啊,”月饼摸出几枚桃木钉,低头琢磨片刻又别进腰带,“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上课哪能讲神神道道的玩意儿,”我也学着月饼对着绿光们挥挥手,没想到又引来“追不上……追不上……”的讥笑,大感丧气,“这些都是在古城图书馆藏书里看来的。”
月饼刚喝了口水,笑得直咳嗽:“不是狐妖是什么?”
绿光们又静止不动,忽明忽暗,像是在眨着眼镜等我的判断。
这么一路追逐,有意无意地接触,让我感到它们并没有恶意,而且还很有好奇心。虽然“如何知道我们名字”、“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还是很困惑,心里的火气早已消得干干净净。
“北狐南魈,庐山地处南方,又居于山林,十有八九是山魈了。”我故意提高了声调,让绿光们听得更真切,“《山海经·海内经卷》,‘南方有赣巨人,人面长臂,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唇蔽其面,因即逃也。’山魈并非妖怪,而是一种上古野兽,形似人,多出没于南方山林。清朝名儒纪晓岚所著《阅微草堂笔记》,记载着在福建督学时,衙署有座依山而建的‘笔捧楼’,常有山魈出没,还曾听到过叫声。”
“哎呀……他知道我们呢……”绿光们语气兴奋,瞬间亮得如同高瓦数灯泡,“南晓楼,好厉害。南晓楼,好厉害。”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自然大为受用,单手叉腰轻咳一声,对着山魈们有模有样地挥了挥手。
没想到,又是几声讥笑:“再厉害也追不上我们,还中了幻术呢。好没用,好没用……”
我恨不得手中有把机枪,对着这些可恶的山魈一通乱扫,方解心头之气。
香炉紫烟(四)
“你们折腾大半宿,不会就是为了和我们赛跑吧?”月饼摸了摸鼻子,既想笑又不好意思,憋着脸很滑稽,“南瓜,淡定。”
我竖起中指彰显心情!
山魈们又窃窃私语好一会儿,从藏身草木中探出身子。山林夜色太深,看得模糊,只见到五个身高一米左右,瘦瘦小小的身影并排而立,十只绿色眼睛像一排通了电的灯泡,亮得耀眼。
“很久很久以前……”
“庐山来了两个仙人……”
“他们喜欢喝酒写诗……”
“山的这边水的那边……”
这五只山魈居然按照“宫商角徵羽”的音律唱起来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心里居然跟着默唱了一句:“有一群蓝精灵……”
“住着一群快乐的人儿……”
“两个神仙和他们成了好朋友……”
“他们喝酒唱歌……”
“直到有一天神仙要离开……”
“他们很不快乐……”
“等着神仙再次回来……”
唱完这句,五只山魈“咯咯”笑着,相互注视,异口同声唱出最后一句:“快乐的喝酒跳舞写诗唱歌。”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为什么因我们到这里呢?”月饼问了一句,声调里居然也跟着山魈们的音律。
得!被传染了。音乐果然是无国界无种族的神奇存在。
“望庐山瀑布。”
“日照香炉生紫烟。”
“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
山魈们一人一句唱完这首诗,草丛“悉悉索索”碎响,绿光消失在树林,就这么消失了。
我和月饼面面相觑,半天没吭气。
“我怎么有种进入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的错觉?”我挠了挠后脑勺,指甲里夹着几根头发,“上岁数了,大把大把掉头发啊。”
月饼没有回话,扒拉着野草走到山魈唱歌的位置。只见草丛里升起一只类似于萤火虫的黄色亮光,盘旋着绕了三四圈,停了两三秒钟,向东边飞去。
“你从哪儿做的‘寻蛊’?”我拎起月饼的背包递了过去,琢磨着山魈们唱的歌到底什么意思。
“天地万物皆可为蛊。”月饼没多做解释,眯着眼盯着寻蛊飞去的方向,“两个神仙,一群人,望庐山瀑布,喝酒写诗。李白五登庐山,有没有结伴而游的诗人?”
“好像没有。就算有,诗里也没有提到过。”
月饼“唔”了一声,跟着寻蛊走了几步,忽然停住,托着下巴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什么事情。
山魈显然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冒出来折腾我们半晚上,再唱首歌拍拍屁股走人。细细思索,歌词里的信息量非常大,几乎是讲了一个“山民偶遇神仙,期待再次遇到神仙”完整的故事,更何况还有那首神秘的《望庐山瀑布》。
突然,我想到一件事。就在此时,月饼转身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是不是这样”的神色。
“月饼,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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