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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很快就关上了。南少侠要是愿意在里面修炼成千年老尸,杂家临终前倒是不介意旧地重游,用蛊术收了你。”
话音刚落,沉重的墓门比开启时快了好几倍的速度闭合,月饼慢悠悠踱步而出,背着双手瞅着我。
我拔腿就往外跑:“月公公,你不早说。”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么?”月饼伸了个懒腰,深深吸口气,“还是这个时代,汽油味、工业废料味的空气闻着舒服啊。”
我大气没喘一口的跑了出来。月饼刚要开腔,突然喊声“坏了”,返身冲进石洞,从那堆绫罗绸缎里翻出一样东西,扬手扔到我的脚下,一路疾跑,擦着即将闭合的墓门闪身出来。
短短几秒钟,写起来也就几句话,可是当时情景异常惊险,再晚片刻,月饼就会再次被封在洞内。值得他这么做,必然是很重要的物件。
我弯腰拾起,居然是一本边角破损,九十年代在学校很流行的抄歌词的硬皮笔记本。
“月公公,你在那个时间轴里用来做记录的?”我翻开封皮,看清扉页一行歪歪扭扭,充满稚气的字,如同被雷电劈中,呆立不动。双手竟因为过于恐惧,拿捏不住,任由本子掉在地上。
一阵风吹过,稍微泛黄的书页胡乱翻动,一首首唐诗宋词,杂乱无章又无比清晰的映入眼帘。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月饼捡起本子,抖了抖落在书页里的尘土,“我一直在等你打开墓门,问问这是怎么回事。看来,你也不知道。”
“我……我……我……”我张口结舌了十多个“我”,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进入这处能隔绝时间的墓穴,我就发现了这个本子。”月饼扬扬眉毛,很认真地观察着我的表情,似乎要从中寻到答案。
“什么?这不是你带进去的?”我更觉恐怖,初春的寒意不浓,却冒出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哆嗦着。
视线里,那个笔记本仿佛越变越大,直至变成一方巨型岩石,狠狠砸向我……
“走吧,吃东西去,喝几杯。”月饼把笔记本塞进背包,迎着初升的朝阳,朝着房车停驻的方向走去。
阳光拖着他长长的背影,始终笼罩着我,无法挣脱。
我僵着双腿,呼吸困难地挪动脚步,像是被月饼用影子牵拽的木偶,机械前行。
我的眼前,始终印着扉页那行字——
唐诗宋词摘抄,南晓楼,1998年10月16日。
那年,我七岁;那天,是我各种证明身份的证件,法定的生日。即便,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到底是哪天。
人总是慢慢长大,很多童年心爱的玩具,不知不觉就丢了,直至从记忆中遗忘,再也寻觅不着。偶尔收拾屋子,总会发现几样老物件,勾起零星回忆。
可是,我对这个笔记本,完全没有印象。
而上面的字,确实是我的笔迹,并且存放在北齐的一所古墓。
“南晓楼,这一年多,你怎么生活的?”月饼靠着车门点了根烟,喊了一句。
我嗓子干涩的几乎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写书,签售会,大学当讲师。”
“挺好的一条路,”月饼摸了摸鼻子,微微扬起下巴,“好好走下去吧。”
我笑了,远远丢过车钥匙:“开了好几千里地,换你开。还记得怎么开车不?”
月饼眯着眼睛,也笑了:“你这车技能开过来真不容易。”
“过年的时候,我还开车去了趟敦煌。来回5400公里,没有一个违章。”我迎着月饼的笑容,迎着陪伴我们走遍大江南北的房车,迎着即将踏上的未知道路,“你看我的朋友圈、微博,有图有文有真相。”
“决定了?”月饼狠狠吸了口烟,敛起笑容。
我没有回答,径自走进车厢,四脚八叉躺进沙发,打开手机的酷狗app,顺手放了首《沙漠骆驼》。
“我要穿越这片沙漠
找寻真的自我
身边只有一匹骆驼陪我
……
我跨上沙漠之舟
背上烟斗和沙漏
手里还握着一壶烈酒
……
什么鬼魅传说
什么魑魅魍魉妖魔
只有那鹭鹰在幽幽的高歌
……
漫长人生旅途
花开花落无数
沸腾的时光怎能被荒芜
……
东方鱼肚白出
烈日绽放吐露
放下尘浮我已踏上归途”
月饼跟着拍子哼了几句:“词儿还挺应景,新歌?谁唱的?”
“展展与罗罗,据说是抄袭,已经被封杀了。”
月饼不可置否地扬扬眉毛,转动车钥匙,房车的轰鸣声沉重有力。
这一年,我很少开这辆车。因为,少了一个人,总觉得发动机的
嘶吼,都显得很孤单。
人生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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