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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谢离看着她,希望在她脸上看出半点演戏的痕迹,可是没有。
她在洒脱的笑,眼里全是亮光,她的脸上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只有向往与渴望,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
谢离一时沉默了,她应该高兴的,可是现在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看着温知岁的脸愣愣的发呆。
听到身后没了声,温知岁回头看她,目光落在她娇艳如花的脸庞上,顿了顿忍不住说:“你呢?有没有梦想?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不会只想困在这个地方,缠着谢渊这样的狗男人吧。”
温知岁唇角上挑,落出有些嘲讽的笑:“他可不值得。”
提到谢渊,谢离就不干了,立刻回答:“哥哥他值得。”
“值得个屁,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喜欢他吗?但是他管过吗?劝过吗?他有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吗?”
谢离没有底气,却仍旧弱弱反驳:“我从来都没说过,他不知道。”
温知岁嗤笑:“怎么可能不知道,靠近火的人难道感觉不到温度?你的心思谁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站得太高,习惯了俯视所有人,习惯了满身荣光,习惯别人的追随,也习惯了别人爱慕的目光,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继妹。”
温知岁神情平平淡淡,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她明明是谢渊的妻子,可说起谢渊就像在说一副色彩斑斓的油画,她与那些颜料和笔触靠得最近,却又站在画框之外,片叶不沾其身,仿佛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说一个与她无关的人。
“他不会为你改变任何事情,不会劝你死心,他只会站得高高的,只会眼睁睁的看你为情所困,眼睁睁的看你求而不得。”
谢离绞着手指,脸色苍白,少女的心事被人剖开于人前,一颗心就像悬在陡崖峭壁之上,被温知岁几句话扎得破破烂烂的,可她却无力反驳。
“谢离,去做自己吧,不要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人或东西作茧自缚,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你应该飞到更高的地方去。花若盛开,蝴蝶自来,只要你足够优秀。那么仰望你的会是别人,求而不得的也会是别人。”
计程车来了,温知岁帮谢离拉开车门,“不早了,回去吧。”
谢离坐进车里,下意识往里挪了挪,却见温知岁没有上车的打算,反而随手关上了车门。
谢离连忙摇下车窗问:“你不回去吗?”
“不去了。”
“你去哪?”
温知岁往前走,没回头:“去做自己。”
谢离目送她走远,看她一步步走出这条昏暗无光的街,慢慢消失在街角。
谢离回了谢宅,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干脆爬起了身,在化妆镜前枯坐了一夜,窗外夜幕消失,光明笼罩大地,耀眼的光透过窗帘落在她的身上,镜中有些憔悴的美人突然染上一抹笑,那笑苍白又带着释然。
“温知岁,你赢了。”
苏沐琛烧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彻底退烧,好好休养了几天,才彻底恢复原状。
而这几天里,时珩每天晚上都会从学校赶回来,早上熬好粥,看着他喝完又赶公交车去上学。
下午三点的太阳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睡过午觉的苏沐琛又有些昏昏欲睡,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哥,在干嘛?出来吃螺蛳粉呀!”
“不吃。”
“好吧!那我一个人吃,吃完一个人走,呜∽我真是好可怜一女的。”
苏沐琛:??
“你今天就走?”
“对啊!下午五点的票,晚上九点会到,然后找个酒店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干大事。”
苏沐琛嗖的一下站起身,“来!马上来,你等我。”
“那老地方见。”
苏沐琛在美食街找到了她,温知岁穿着一袭红裙,乌黑的大波浪披散到了后腰,一如既往美艳动人,甚至比从前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涅槃而出的凤凰终于展开了羽翼。
她早点好了螺蛳粉,一份加香菜不加葱,一份加葱不加香菜。
这大概是他们兄妹俩人在h市吃的最后一顿螺蛳粉了,短暂的沉默过后,便又聊开了。
苏沐琛问那一天最后三个金币,谢离是怎么愿意帮她砍一刀的?
温知岁把包厢里的那一段全省略了,只字未提,只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能说的:“害,阴差阳错拉了她一把,她说要感谢我,我就让她帮我砍了一刀。”
“然后还跟她说了谢渊的坏话,让她不要作茧自缚,让她飞出去看看。”
顿了顿,温知岁突然又道:“谢离出国留学了。”
“恶毒女配不当了?”苏沐琛一怔。
也是!岁岁虐文女主都不当了,改拿种田文剧本了,恶毒女配怎么不能改剧本,他笑了笑:“想开了也好。”
“嗯,她会变得越来越好。”一碗螺蛳粉吃完了,温知岁站起身,拿起了行李箱:“哥,希望你会变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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