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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子淑动了恻隐之心。竟有些心疼起南仲了。
“你,还好么?”
二人着喜服,子淑坐到他对面。南仲用手将眼角的泪抹干净,子淑本想递个手帕,没有想到这个南将军,马虎至此。
“见笑了,你一定想不到吧,大商神将也有流泪的一天。”
子淑挑眉,“天下谁不会哭,就算是君王,这亦是人之长情。”
“不愧是虞国老的孙女涵养自是比别的一般人要好。”
子淑注意听到了南仲在婚后称自己的阿公仍旧为国老。
“睡吧。”
在南仲风平浪静没过多久,年冬,王都下了一场大雪,而那日在喜宴上酒后疯言的人死于府中。
若是平常百姓,或者是奴隶,死了便死了,可是子安是宗室,是先王的子嗣,也是子川的侄子,帝乙的宗弟。
虽是庶出却也是继承了其父亲伯爵之位的左丘伯。又与子邺走得近,是宰相的近臣,断不可能就这样随便了结。
“左丘伯横死府上一事,诸位如何看。”
“王上,据伯府侍从禀报,左丘伯乃是于十几日前去了将军赴宴之后才有身体不适之证。”
“国相是想说,子安之死与我将军府有干?”
“南将军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只不过将实情如实禀报罢了。”
“相父说的对不对对只要带上伯府的下人一问便知。这么简单的道理。”应群臣请求,子受与子启都随朝听政。
话是子受说的,国相子川心中暗笑,南仲所支持的子启虽是个君王之才,但是为人太过懦弱。
帝乙端坐在台上挥了挥手,帝乙亲信之臣提声道:“传证人。”
不久一男一女就被带到殿上,男子是子安的贴身侍从,女子则是子安妾室。
“王上在此,左丘伯是如何死的还不快如实招来,若是胆敢隐瞒实情。”
“相父。”子受出列打断了相国子川的话,“这些人都是下层人民,定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的,子受第一次随父王到这的时候也十分害怕,相夫若是这样问,恐怕难问到什么、”
众臣听子受一席话纷纷点头。
帝乙也十分欣喜,妻子所生三子他独爱这幼子,子受又不负他所望。
“先生所教受勿要以尊卑压人,勿要以贫贱视人,仗势欺人者,非君子道。”子受朝南仲行了礼。
帝乙蹲下来对着一直哆嗦发抖的二人道,“只要将你所见都一一说出来,若是害怕也可以刻于竹简上,不要害怕,有父王在没人敢害你们。”
二人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又瞟了一眼国相,“谢小公子大恩,谢小公子。”
“那日,那日小的陪家主参加南师长的婚宴,家主爱慕子眛殿下是府上人尽皆知的事,多年前南仲师长也是知晓的,然而家主性子温厚,觉得南师长是可托付之人,便主动放弃,谁知道南师长竟是这样的人,所以,所以家主一直有气,那日喝多了便将此事提了出来,惹恼了南师长。”
“诸卿,可有此事?”
那日去的宾客多为朝中大臣,帝乙一问,纷纷点头。
“你继续往下说。”
“随后吴史大人便让我扶家主回去,之后一路上我发现有人在跟踪家主于是不敢停歇的赶回府上,家主内事一直都有,小娘子照料之后的事我便不知道了。”
帝乙点头,问旁边的女子,“你又看到了什么?”
“回王上,家主一回来就呕吐不止随后就晕倒了,妾隻得去找郎中,郎中却说无碍只要调养几日就好了,妾便放下心,谁知道谁知道家主不但没好反而身体每况愈下。”说着妇人便抽泣起来。
‘“王上一定要为家主做主啊,家主是被毒害,可怜家主还如此年轻,还未有子嗣。”
帝乙挥了挥手。
“带下去。”
“王,您可要为家主做主啊”
帝乙深吸了一口气,“子受,可看出来了什么?”
“王上,此等大事怎可问,小公子才八岁。”帝乙有意偏向子受,众臣了然于心,但是吴修不买帐,任凭子受如何聪慧,但是人的性命,加上人心狡诈,实在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够处理得来的。
子受摇摇头。
“南卿呢?”
南仲挺直了腰杆,“若是衝仲而来,王愿信之则信。”
帝乙抿了抿嘴,又将身子挪到了右边,“吴史觉得此事?”
吴世基从群臣中上前,“臣以为,左丘伯之死非同小可,左丘伯乃大商宗室,若有人意指将军府,意指王族,离间君臣,无论何种,此人都是居心叵测。”
帝乙点头。
“国相?”
“臣在。”
“左丘伯其父平西有功获封左丘之地,又是宗室,子安自幼丧父,臣将他视作自己的儿子,才请命将他调回王都,谁知”国相子川一副丧子哀痛般,“臣觉得此事必须好好彻查,才能告诫齐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