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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一世,就算改命,就算为人帝,人终究与天斗不了,一世过后也就烟消云散。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南仲子眛
在对长生天的对话中苏九尽是凌厉之词,长生天是什么人,三界可有人敢如此对他。而他对苏九处处包容,只是希望她不要在如此执拗下去,长生天的命数是定了,他不希望后继无人。
人界的的君王诞下他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儿子,正宫之子,这于在困境重重的帝乙来说是很高兴的事情,小王子的诞生带来了商的幸运,这让他更加高兴,从而对这个孩子更加看重。
王宫内同样迎来另外一件喜事,商君帝乙昭告天下,将自己胞妹嫁与姬昌,并将姬昌扶持为西伯侯。
“你今日是来见最后一面的吗?”王宫后庭内,专属于天子宗亲女眷所住的地方,单独的一座宫殿内,子眛斜座于青铜镜前,颤抖的对本不能进入这地方的大将军说着。
“西岐偏僻。且姬昌为人多疑,又是在周地,你不为正室,还请多加小心,若有事可修书回商。王上”
“够了!”子眛颤巍的站起,指着南仲。
“你是什么人,有何种资格来说这些。”
南仲便低下头,抱拳鞠躬,“臣下只是不希望您有什么闪失。”
“呵!”子眛冷笑一声:“既然不想,你又为何要我远嫁西岐,宁愿让我嫁给一个国的君主为妾,你也不肯娶我吗?”
南仲低头不语,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许他不敢告诉。面对着不语的铁人,子眛那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趴在铜镜桌上。
那站着的铁人,心不是铁的。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回答,我若能娶你为妻,何尝不愿。
南仲摇摇头,将脖子上的玉珏取下放到她的身旁。
看着子眛匍匐于桌上大哭,他曾有一刻的时间想要去拥住,可是他不敢,他怕这样了他就松不开手了。
南仲的身世,一直都是他最大的忌讳。
还记得他记事时,母亲曾告诉他。
南家快完了,你不得不以男子身份继承南家。
十五岁时,师傅告诉他。
大商快完了,西岐会取而代之,你只能为商多争取几十年。
他修道,问师傅,自己的命途。
师傅告诉他,你的命一生都与商牵绊,且多劫,逃不过的劫。
可有解救之法?
师傅告诉她,若想解,那就离开商。
那个时候,他已有心爱的人,虽想要离开商地。可又为了她,他上阵杀敌,保商安宁。
再到后来他知道自己的命劫陪不了她一生,他知道姬昌的为人,若她嫁过去,至少这一世可以平安。
也许是他的气息,她很敏感,在他手悬在半空准备收回时,子媚扑入他怀中。
“不要走,就让我靠一会儿,好吗?”
南仲放下手,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前,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抱过她了,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吧。
自己与子眛是青梅竹马,从小的子媚就很温顺,王女却没有架子,南家是虎门,但是到南仲出生时就已经落寞了衰。
南仲幼年因容貌出色被选做王子伴读,后被先王赐给子眛做贴身随从。
再到后来南仲出色的军事才能在一次演练中展示出来,先帝派十几岁的他上战场,退敌,累积军功,最后帝乙即位,年仅二十的他封大将军,拜师长,掌管商的兵权。
她起身,泪将南仲的黑色袍子打湿,红肿着眼睛,他看着心异常的痛:“对不起!”
可是她要的不是对不起,“到底是为什么,这几年你要疏远我,又是为了什么你要我嫁到那样的地方”凭感觉,子昧知道,事情远没有和亲那样简单,从南仲的态度,可是她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她曾经和他说过,今后隻嫁他南仲一人,而他也答应了。南仲从来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这一点她深知。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南仲起身背对着她,实在是不敢去看子昧的那种眼神了,每一次都是心如刀割。
“我有我的苦衷,只希望你能好好地,你明白吗!”
“理由呢?”
理由二字,迟迟没有回音。因为南仲并未解释就离开了。离大婚之日不远了,届时西岐会派人来迎亲。
南仲来看她,就隻呆了这么一点时间,殿内正中央的青铜鼎里的香,南仲进来前已经燃烧了半柱,如今他离开,这香还未烧尽。
子眛的性子很平和,失控也只会在他跟前,撇过头是他留下的玉珏,上面有个仲字。
她想不明白,这个人明明没有放下所有情,却还要如此的绝情,这到底是为什么。
南仲离开了王宫,他有自己的家,落败的南家在他踏入仕途后发展的比以往还更辉煌,但是仅仅是表面的,南家的人很少,少到偌大的将军府很难见到几个人,南府的院子很独特,他亲手着人所见,依着子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