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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嘴瘾:“那可说不定。”
“佳雯第一个不放过你。”梁昳用他最爱搬的救兵来治他。
周景元果然一秒领会她的点,挑一下眉,道:“那倒是。”随后又问,“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梁昳想了下,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还是能算一个友军的,“意乔。”
“周家的叛徒。”周景元不留情面地评价周意乔,“特别是音乐会之后,说你带他去见了一位竹笛大师,激动得不得了,对你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
“不是应该更崇拜大师吗?”
“可你是让他能跟大师面对面的人啊,换我也跟你同盟。”周景元分析得头头是道,最后得出结论,“看来意乔有点做营销的天分。”
梁昳不知道他怎么搭上了这条思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儿跟哪儿啊?”
“做生意嘛,讲究的是人脉和渠道,有了人脉等同于打通了很多关节。换到意乔认识竹笛大师这件事上,关键的不是他得了大师指点,而是因为有你,他才有机会见到大师。你就是他的人脉。”
“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营销管理吗?”
“聪明。”
“我瞎猜的。”
“猜得真准!”周景元小心行驶在乡间小道上,逗她,“要不你再猜猜我的工作?”
“这有什么好猜的?”梁昳以为他在挤兑自己,揶揄他,“家具厂的‘小周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别!”周景元赶紧叫停,“你跟着起哄可不地道啊!”
梁昳不服气:“凭什么别人能喊我不能!”
“因为你不是别人。”
饶是梁昳自诩直肠子,说话直来直去不喜欢绕弯,也架不住比她更直白的周景元。一句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叫人根本没法接。梁昳不会笨到自投罗网去问他“为什么我不是别人”或者“我不是别人是谁”,她只能状似无意,实则非常生硬地转了话题——“是不是快到了?”
周景元看她一眼,笑了笑:“快了。”
从停车场下车,走过一条石径,吃饭的地方坐落在一片碧竹绿海之中。茂密的竹林被精心打理过,分隔出功能不同的区域。
周景元带梁昳步入一间由竹枝隔出的雅室,竹桌竹椅精巧又雅致,连桌上的茶杯、碗筷一应餐具均是竹制。服务员为他们斟上竹芯茶,再呈上竹片制成的特色菜单。
梁昳翻了翻菜单,想着自己第一次来,点菜全权交给了周景元做主。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四周,被竹子环抱的房间处处透着野趣,还能闻到一阵阵幽幽的竹香。
待周景元点好菜,服务员退出去,替他们掩上了竹筒排成的房门。
“怎么样?”周景元问梁昳,“还可以吧?”
“相当好。”梁昳不吝惜赞美之词,“风景好,主题突出,让人眼前一亮。”
周景元翘着二郎腿踮脚撑了撑,竹椅往后仰,他伸手摸了摸竹枝围成的墙,问:“这跟竹笛的竹子是一样的吗?”
梁昳一怔,直愣愣看着周景元。
“怎么了?”周景元笑,“不是这种竹子也不用瞪我吧?”
竹笛、竹子、与竹有关的今天,梁昳恍然察觉周景元带她来这里的真正心意。也许“投其所好”不够准确,不足以形容他精心的安排,为一个人。梁昳不是迟钝的人,理所当然会被打动。
梁昳从短暂的出神中抽离,轻轻摇摇头:“竹笛用的竹子一般是苦竹、白竹、紫竹、湘竹,这里的竹子看着不像是。”
“你们对竹子的要求高吗?会不会指定用某个产地的某种竹子或者只用某个品牌的竹笛?”
“民族乐器一般不拿品牌来衡量乐器好坏,如果要说产地的话,杭州余杭铜岭桥是竹笛之乡,大部分的竹笛都产自那里。”
周景元点点头,看她喝了两口茶,又问:“聊专业上的事,你会烦吗?”
“还好,都是我知道的,答不出来才会烦吧。”梁昳笑,反问他,“如果跟你聊家具,你会烦吗?”
“也还行。”
两人正说着,服务员轻轻叩开门,为他们上菜。各种竹子衍生的食材被厨房做成一道道美味的佳肴,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口腹之欲的满足不仅在色,也在香和味,梁昳破天荒吃了两碗饭。
周景元吃完最后一口菜,完成了光盘行动,招呼服务员重新沏一壶茶过来。
“难得见到一顿吃两碗饭的女孩,”他笑,盖棺定论,“挺好的。”
梁昳哭笑不得,又不想落下乘,回击他:“比不上小周总见多识广。”
“嘶——”周景元一不小心被她拿捏住了,解释,“我说的是我奶奶、妈妈、姐姐和像佳雯一样的女同学。”
“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就是夸你不挑食、不过分追求骨感美,很好,特别好!”
服务员适时送上泡好的茶,周景元起身推了一把侧面的竹枝,一扇小小的门顿时打开来。梁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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