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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会很容易被你感动,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很感动。并且……我确信你不会骗我。”
祁诉说不清这一刻她是什么感受,好像干涸了很多年的瀑布一下灌下来,她是那颗快要干枯的石头,被这一下衝得醍醐灌顶。
就是大脑一下子通透的感觉,她甚至有些呼吸急促。
江惟听现在是在干嘛?是在为自己之前对她的照顾答谢,还是……
更像表白。
心动
寒假,祁诉和小猫窝在一个藤椅里看汤姆和杰瑞,从小培养真善美价值观。
江惟听坐在她对面,看着眼前的一幕,既觉得美好不忍打扰,又觉得……嫉妒。
实在嫉妒!
祁诉的坐姿很随意,藤椅的旁边立着支架,她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撑着脸,一隻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小猫的头。
纤细的手指在光线下显得莹润修长,偶尔捏住围棋耳朵上的白色时,江惟听总能品出一种性感的感觉。
江惟听看不下去了,秉承着“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的念头,忽然出声,指着围棋:“我也想要。”
祁诉一顿,抬头看着她:“好啊,那你拿过去。”
围棋似乎听懂了,有些不情愿地用爪子勾住祁诉的衣服。
江惟听找了个地垫坐在祁诉身边,头顶也刚好到围棋头顶的位置。一人一猫疑惑地看着她,江惟听把围棋揪到一边,指指自己的脑阔。
“我头好疼哦,你也帮我揉揉好不好?”
祁诉倏地耳根发红,她颤了一下收回手:“你想要的,不是围棋?”
江惟听不说话,一眨不眨地望着她,那神情就差直接明说——“我想要的是你”。
祁诉抿了下唇,心里十分拒绝这种行为,她总觉得像摸围棋那样摸江惟听,有点过于……羞耻了。
但,她又不知该怎么拒绝。
见她迟迟没动作,江惟听使出惯用的必杀。
她垂眸,样子实在楚楚可怜,似乎有些尴尬的神情,作势要起身。
“我……我毕竟不是围棋,这种事是有一点过界了,那我先去躺一会儿缓解一下。”
她已经扶住地面想站起,祁诉没忍住,力道很轻地把手放在她头顶,加大力度帮她捏捏颈后。
舒适的刺激感令江惟听下一秒就冒起鸡皮疙瘩,她死死咬住那声呻吟,生怕把本来就不好意思的祁诉吓跑。同时克制着自己意欲表现舒爽的神情。
怎么说呢。
太舒服了!真的太舒服了!
祁诉,她在帮我揉颈后,力度又那么合适,手指的温度也那么舒服,我……
我受不了了!
江惟听根本什么都看不下去了,捧着平板不知做什么好,最后干脆找了个电视剧追剧。
但其实也什么都没看进去,注意力全在后颈上。
围棋看着她的表情,尾巴敲了敲地面,最后从门缝挤出去,去找房阿姨摸了。
祁诉也同样不自在,她的指尖在向她描述正在抚弄的肌肤是如何的滑嫩,她分神去看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刚刚不小心用力的时候,捏红的一点,自责顿生。
江惟听的头髮盘起来,有几丝垂落在脸侧,却并未遮挡她翘起的纤密睫毛。
她的脸色很红润,和刚一开始见到的样子截然不同,不仅是气色,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祁诉。”
江惟听忽然抬头,把盯着看她的祁诉抓了个正着,对视的一瞬间,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她怎么忽然抬头了?
她怎么一直在看我?
短暂的停顿后,祁诉干咳一声看向屏幕:“什么事。”
江惟听看穿她的心虚——以往她叫祁诉,这人总是会看着她听她说话,但这次,完全倒置了,祁诉由看着她,转向屏幕。
“我停药好多天了,到现在还没产生什么不适的感觉,不然的话,我们去医院再复查一下怎么样?”
祁诉一怔,说到正经事,那些旖旎的氛围总会被弱化。
她点点头:“好,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我和你一起。”
江惟听幸福地垂下头,想了想,靠在祁诉膝盖上,下一秒,她感受到她绷直的腿部肌肉,无声笑笑。
“时间过得好快啊对吧?感觉去年到医院检查,还是昨天的事。”
这个说法祁诉也深有同感,因此有些许地放松:“嗯,确实很快。”
江惟听仍旧挨着祁诉的膝盖,却抬眼看着她,问:“人都说快乐的日子会觉得过得很快,祁诉,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祁诉失语,这句话被她解读出两种意思,她敏锐地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且对自己即将做出的回答有些犹豫。
按理来说,在正常的语境之下,这个问题的意思只有一个:身为朋友,你觉得和我一起相处快乐吗。
可她总觉得江惟听还有另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