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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突来的商业劲敌,哪有这么巧。
“我知道我不了解你们生意上的事,但你好像每次遇到我的事情就总变得不正常。不是威胁我,就是威胁我身边的人!”
段宵垂着眼睫,没有辩驳也无从辩驳。
他一言不发地看她眼尾摇摇欲坠的那颗眼泪,而后屈起指骨,碰了碰女孩的眼角。
“没有人觉得我们在一起有多合适,我也觉得不合适。”她打开他的手,重复道,“我一直就觉得不合适,你能不能正视我的话?”
段宵低声:“我会改的。”
“你不会改的,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夏仰呼吸缓下来,“你改了也是装的。”
“那你不管我了吗?”
“嗯?”他语气又软下来。伸手抬起她脸,暧昧不清地贴过来问,“夏仰,你不管我了吗?”
从不低头的人就不应该低头。
否则总会轻易迷惑别人的心智。
她不想再分析他要耍什么花招,想要偏开头时,却被他抵在门板后面动弹不得。
在那张俊脸压近的时候,夏仰膝盖挣扎地踢了下他的腿,气恼:“你刚才还说会改!”
段宵就停在那,突然话锋一转:“明天要进组,今天应该很闲。”
“什么意思?”
他手捞过她的脑袋往自己胸口这里靠。而后,蓦地往门板上锤了一拳。
“嘭”的一声响后,门的另一边传出一句尖叫——“啊我的耳朵!”
贴着门口偷听的段近晴慢半拍地捂住了喊疼的嘴,十分窘迫。
门慌忙地拉开,夏仰显然没料到有人偷听他们讲话。脸色很不自然,看着她担忧地问:“你没事儿吧?”
“没事。”段近晴咬紧牙关,泄气道,“你俩进去这么久……我只是担心你们打起来。”
段宵松开手,无奈地瞥她一眼,把夏仰往前推了点:“借你一天。”
这话是对段近晴说的。
但夏仰猜到他大概是知道段近晴的朋友不多,想让自己带她去散心,迟疑道:“可是我要带她去哪里玩?”
段宵等会儿还得回公司。闻言,偏头看她:“去看舞台剧,和钟先生一起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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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我带她来雍赫宫了。
【宵】:怎么不看舞台剧, 钟先生现在没时间?
夏仰皱眉,看着他这语气,搞得钟先生和他很熟似的。
之前他可是叫都不让叫这三个字的, 今天自己却像是叫上瘾了。
【宵禁】:是啊,他要上班。托你的福,很忙呢。
【宵】:我也可以让他无班可上。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夏仰:“……”
【宵】:后脑勺有点疼。
【宵】:很疼。
【宵禁】:你昨天磕到了,要不去拍个片吧?
【宵】:怎么磕的?
【宵禁】:你自己磕的。
【宵】:是吗?那为什么嘴也有点疼,好像被什么咬了。
“……”
夏仰怀疑他还记得昨晚怎么弄到的, 可能又在逗她, 索性不聊了。
刚想关上屏幕,就被旁边凑近的脑袋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偷看!”
夏仰把她的脸推开了点。
段近晴黏上来,好学道:“教教我,为什么他跟你讲的每一句话都在撒娇啊!”
夏仰听着好笑:“哪里撒娇了,这个词和他有关系吗?”
“你是没听见他怎么跟我说话的?麻烦你对比一下那天差地别的态度!”段近晴愤怒道,“你知道我在你房门外边儿偷听的时候, 好想把他那声音录下来, 放到年夜饭的桌上给大家伙儿都听听!这样他们就不会把我当笑话了。”
“这哥。”段近晴摇了摇头,“在外是巨人, 在老婆面前做舔狗!”
段家人很多,不是所有人都在族谱上。
就像她和段宵同岁, 差辈却分这么大,是因为有些不检点的长辈70岁了还能老来得子。
段近晴虽然常开他侄孙子的玩笑,但大部分时候是把他当兄长看。
也能看出段宵尽管看着冷漠,却也不至于对她“见死不救”。
夏仰往前走上阶梯, 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的胡言乱语。
段近晴一个人在外没有安全感, 忙追上去八卦:“夏夏,你真不喜欢他啊?是因为他前几年威胁了你吗?”
怕她胡说, 段近晴补充一句:“我们人快到寺庙门口了,别在佛祖脚下说谎。”
“……”
夏仰沉默了片刻,缓声开口道:“我本来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中学时候,父母相继离世,一个人可以撑过来,还从过世的大姨手里接下了照顾温云渺的担子。
有好好跳舞,未来也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