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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大手在我的身后拉了一下。
我心中一惊,难道是甬道天花板上的大脸盘想要阻止我往前走吗?
虽然心中完全没底,不知道转过头的时候如果对上大脸盘该怎么办,但是此刻的自己没有任何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回过身去。
哪知道我刚回头,自己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对方便发出了声响来。
“沧儿,那边不能走,是陷阱。”一身是血的王叔站在我的面前,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王叔,居然是你,你为何会在这里?怎么会成了这幅模样。”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就要倒地的王叔一手扶住,他额顶已经灰白的密发里头,还不断地有鲜血流淌出来,看着他那一身几乎没有一块完整布料的衣服,不难看出来,王叔应该是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激战。
“沧儿,先别管我,朝着蜡烛的方向走,快点,别被甬道给误导了。”
王叔并没有在我的怀里躺下,而是挣扎着站起身来,然后拉着我的手,艰难地说道。
“可是王叔,我起先就是顺着蜡烛的方向走的,走了许久却仍旧在这甬道里面转圈圈。”我疑惑地说道。
“沧儿,只有你才看得到蜡烛,或者这样说,只有拥有后土血脉的人才看得到蜡烛,蜡烛与我们不是在同一个空间,这也就是你没有被甬道里面的猛兽袭击的缘故。”
王叔的语速特别快,我几乎都没能将他说的全部都给听清楚。
“可是,”我立即就意识到了王叔刚刚所说的那些话里面有前后的矛盾,“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何你也能走到此处,按照我目前所知道的信息,你的身上应该是没有后土的血脉吧。”
“沧儿,你看我这浑身的伤痕,就知道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艰难了,没有烛光的指引,我这一路上能跌跌撞撞地走到此处,是因为我是王氏的后人,王氏的族长手里头掌握有一张古寨下面所有构造的设计图,这是当年王氏的先祖留了一个心眼复制了一份原图后流传下来的。”
“所以说,你是根据那张图纸才能寻至此处的?但是,这张设计图不是应该掌握在历届王氏族长的手中吗?为何会被你看到呢?”我喋喋不休地问道。
“沧儿,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去纠缠这些问题,你听我的话,顺着烛光的方向往前走,烛光会将你引到该去的地方,我不知道还能够往里面走多深,身上没有后土血脉的人,是没有办法走到祭台所在的位置的,即便是最后侥幸能够走到祭台那边,也是会被祭台所反噬,王氏族史曾经有这样的记载,一千三百年前一位王氏先人曾因为一个偶然的因素接近过祭台,后被大祭司所救,可是救出来的时候,虽然还有残存有一丝的意识,可是身体却只剩下一副白骨,身上的肉都被剔掉了。”
“都被剔掉了?”我能够想象得到一副血淋淋的白骨发出凄厉的呻吟声的情景有多么恐怖。
“无人知道他的这副模样是因为被守护祭台的神兽所伤,还是因为祭台本身的特殊性让他身上的皮肉都给化掉了,因为如果是被神兽所伤的话,不肯将他身上的那些皮肉清除得如此的完美。”王叔已经处于苟延残喘的状态了。
“王叔,别说了,我相信你,我这就往前走,可是即便我最后能够走到祭台边上似乎也没有用啊,因为星盘和权杖都在周蓝的手上,我赤手空拳的,用什么东西来启动祭祀呢?”我有点失落地对着王叔说道。
“沧儿,你要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每一届的大祭司,他们最后开启祭祀的时候,都是要经过常人难以承受的考验,这里面不乏妻离子散、众叛亲离的经历。王氏的先人曾对此做过深入的研究,后来我在先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做出来一个假设,虽然没有经过验证,但是我觉得这个假设有很大的几率的正确性。”王叔看着我,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脸。
“王叔,什么假设啊?”这个假设与我息息相关,所以王叔的话刚落音,我立即就发问。
“那就是你身上这点特殊的血脉,是要经过磨难才能够显现出来的,”他说着,朝着远处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王叔,那如果苦难没有将大祭司身上这点血脉的特殊性给激发出来呢?又该怎么办?”我有点开玩笑地问道。
“偏偏后土的后人都是如你这般坚强,心怀天下,都有一番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胸怀。”王叔看着我,严肃地说道。
听罢王叔的话,我心中隐隐地泛起丝丝的无奈。
确实是这样的,如果最后祭祀的结果真的是如先前所预计的那样,要我此刻放弃的话,我也是着实做不到的。
于是,我扶着王叔说道:“王叔,走吧,你现在身体虚弱,我扶着你往回走一段路程,毕竟有我在的话,那些凶兽应该不敢再出来攻击你的,等将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顺着烛光的方向望里走。”
“沧儿,不用了,我已经七十五岁了,无儿无女的,阿音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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