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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一下笑开了些,但脸还努力绷着,“鱼儿没错,哥哥不能让鱼儿给别人道歉,哥哥错了,不过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嗷!”她眼睛往他屋内斜。
“知道了,我这心痛的啊。算了,你走吧,让我自己痛会!”他叹了口气,准备合上窗户。
“也可以原谅一点点的。”她一把拦住。
“还是不了,我是哥哥,怎好叫你为难,你不想原谅就不原谅吧。”他痛心疾首地道。
她眼睛滴溜溜地转,扒拉着窗框不放,“一点点,就一点点。”
“不用了。”他啪得一声关上了窗户。
小姑娘宕机了好一会,这反应她没见过,要怎么办捏!
她脑袋一下又缩回去,蹲在檐下,小手揣在一起,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
一会,她脑袋忽得一沉,脑袋顶了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
楚羡鱼从头顶取下木盒,眼睛一瞬间放光。
见她要拆,他压了一下,笑道:“好了,就亿点点,回去再拆。”
“好吧!鱼儿原谅你一点点,只有这一点点哦!” 她大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比了个手势。
脚上跟安了风火轮似的,跑得飞快,一下就不见影了。
……
‘我艹,哈哈哈哈,山上的笋都你儿子夺完了!’杀马特笑不活了。
‘下次你再突然发出这种噪音,我捏死你?’南笙揉了揉额头。
它压低了声音,仍旧兴奋地道,‘不是,你好大儿给了鱼仔一个盒。鱼仔拿回去,一打开发现里面是个小盒,再打开,还是一个盒,哎,我仔继续开,你猜最后怎么着?’
它卖了个关子呢!
‘我猜你快死了。’她冷笑。
他哽了一下,而后仰头骄傲脸,‘我知道你猜不着,不过爸爸宠你。里面就放了个米粒大小的金子。’
‘哦,你是谁爸爸呢?’她手指轻轻捏了一下,手中出现了狐狸形状的布偶,这布偶丑极了,像是烂布条凑到一起的。
她手指轻轻捏了下狐狸布偶,它发出了两声痛呼,一蹦三尺远。
狐狸尾巴摇成了花,‘嘿嘿嘿,你是我爸爸,咱们有话好好说。’
当然只安静了一会,又本性复萌,蹲在她肩膀上。
看着躺床上的男人,粉毛狐狸发出了灵魂疑惑,‘你是不是又要换男人了。’
南笙起身,走到床边,手指抚过他的眉心,眼底透着几分打量。
而后她坐回椅子上,捂紧了自己的心口,忽得低笑一声。
“真是古怪呢!”
杀马特被她笑得毛毛的。
‘古怪什么!’
她闭目养神,又不说话了。
楚临渊一会才过来。
“爹他怎么了?”楚临渊问道。
“下午时候,不知怎的又晕过去了”南笙指向桌面,那盏被摔掉了一根尾巴的花灯,“你那灯也摔了。”
“难道是刺激太过了?”楚临渊看了她一眼,而后走到床边,探了男人的脉搏,他那脉象尤其乱。
他眉头忍不住轻皱,“他这脉象太乱了,我先扎几针试试。”
他刚欲下针之际,床上之人忽然睁开了双眼,他那双眼睛幽幽的,像黝黑的深湖,亦如择人吞噬的深渊。
“师……”
“小哥,倒杯水来。”南笙道。
楚临渊看了她一眼,将即将入口的话咽了下去。
南笙手指探上了他的额头,“醒了。”
“笙儿。”他声音干涩沙哑,。
眼底茫然过后,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
他浑身被汗水浸透,嘴唇干裂,整个人浑浑噩噩。
楚临渊将温水递了过来。
他轻咳了一声,喉结滚了滚,他接过水,问道:“何时回来的?”
他只反应了片刻,道:“有几日了,我回来你就在昏睡。”
“我身体可是出什么问题了?”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
“除了脉象有些乱,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他沉吟片刻,点了下头,“回来便好。”
说了几句话后,楚临渊看出来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就起身离开了。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他干裂的嘴唇在她额头上轻轻蹭了蹭,“梦见你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还准备同别人成亲了。”
“那你说我要和什么人成亲?”
他将人抱紧了几分,自嘲道:“不会的,只是梦罢了,梦都不作数的。”
他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头发,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心神安定了许多。
只是,无意间瞥见了她颈间的那一抹偏紫的痕迹,他眸子暗淡了下来,下意识抚了上去。
他的手指有些干涩,还有些凉。
“我想了,可以吗?”
沙哑的声音极尽缱绻,温热的大掌也在她身上缓慢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