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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昭非明天继续休完探亲假的最后一天,他带林琅去补全领结婚证手续外,也要花时间找人修房子。
一个能在冬天塌屋顶的房子,闻昭非不放心带林琅住。
闻昭非又请楚建森帮忙发电报到京城报平安。
卫生所里的电报机是不允许私用的,但并不包括十个字以内的平安电报。作为所长的楚建森也有义务和职工闻昭非的家人,传达闻昭非已经平安抵达农场的信息。
“麻烦您了,”闻昭非感谢后又提起农场婚宴的话题,“等我们安顿好,再请您和同事们吃饭。”
农场结婚比小宁村更简单,自行挑个日子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吃一顿饭,就算礼成。
有经济拮据的,干脆不办或到单位邻里发发喜糖,就算完成仪式了。
闻昭非眼下所住西角房实在招待不开,回头要如何请客吃饭还得筹备一番,可以和所长借厨房,也可以和东侧院的两个同事借。
“行啊。你们今儿随我到后院凑和一顿如何?”楚建森顺势邀请。
闻昭非摇头拒绝,“不麻烦您和伯母了,我带林琅四周逛逛就回去收拾行李。”
抵达农场的第一顿,闻昭非不想林琅还要强打精神陪他应对同事及其家属们。
楚建森一想今儿家里什么都没准备,邀请闻昭非林琅到家里吃饭被拒后也不强求,“那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楚建森把提前准备好的结婚介绍信等给闻昭非,就送他们出办公室。
闻昭非带着林琅继续出卫生所前院,遇到耳房看门的胡大爷,给一把喜糖,再给他和林琅互相介绍后,他们直奔供销社。
农场供销社和宁山县供销社的规模相当,倒是货架的上物资有所差别,当地产量比较多又不方便运输的特产,如鱼等,对票需求不大,其他就和全国各地一样,有票有钱才能买。
再就是傍晚这个时间来能买的新鲜食物不多。闻昭非买了不要票的河鱼两只。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太热,傍晚买的河鱼也能吃。
闻昭非又拿票再买了五斤糖果,分给同事和街坊们之外,之后上班,他也会适当给病人们分一些,相信很快卫生所周边里外都会知道他结婚了。
闻昭非的西角房里米面油盐等都有剩,他离开前特意放到阴凉处储存,不用买新的。
回程路上,闻昭非低声给林琅说明,“坐车时,我和楚哥借了二十个鸡蛋和两捆青菜,等明早我来买了送还给所长家,今晚我们将就着吃。”
来前闻昭非就有所预料,农场供销社只有早市时才好买东西。
林琅朝闻昭非弯了弯眼睛,“都好,只吃鱼也没关系。你煮的,我都喜欢!”
林琅现在只想吃闻昭非煮的,无论什么都好,火车上的食物,她已经吃够了,十分想念闻昭非的厨艺。
闻昭非低应一声,嘴角上扬,些许愧疚的情绪被温暖和愉悦取代。
供销社来回一趟加上买东西,用了近五十分钟时间,闻昭非自己走一趟,脚程快,来回三十分钟就能搞定。
从供销社回到卫生所大院,闻昭非就分出去快一斤糖果,都是分给沿路遇到的卫生所大院周边的邻里们。
闻昭非和林琅回到前院西角房,楚维已经送了一篮鸡蛋和两捆青菜放门外。
走累了的林琅吭哧吭哧地歪在椅子上喘气,闻昭非揉揉林琅的头发,就去小隔间厨房洗锅煮饭和洗菜等。
两条鱼,一条红烧,一条做成鱼丸汤,再炒一盘青菜,两菜一汤,他们抵达农场的第一顿,不算丰盛但也不敷衍。
“好吃!”林琅咽下鱼肉,朝闻昭非笑得灿烂。火车上卖的饭菜又贵又难吃,和闻昭非煮出来的完全无法比。
“河鱼刺比较多,小心点儿,”闻昭非这么说着把一块已经挑过刺的鱼肉放到林琅的碟子里。
“三哥真好!我们一起吃,”林琅眉眼弯弯,吃得更开心也更用心了。
闻昭非看林琅吃得高兴,他心底也多了些奇异之感,他第一吸引林琅的竟然不是脸,而是他因为洁癖才在日常锻炼出来的厨艺。
晚上八点许,林琅洗漱后躺到炕上歪着,倦意层层涌来,她感觉自己被抱起,又很快被放下,再没多久就被拥到陌生又熟悉的怀抱里。
“三哥?”
“是我,”闻昭非拍拍林琅的后背,相识和结婚十多天,这是他第四次在夜里拥住林琅,还是时隔五天多后的第四次。
林琅确定了抱她的人闻昭非后,神情真正安定下来,陷入更深的沉眠中。
闻昭非拥着林琅在这个他本该熟悉又突然感觉陌生的一米四宽炕床上,渡过了他们抵达农场的第一晚。
西角房里早早熄灯入睡,闻昭非几个得到消息赶来的同事们遗憾离开。
见过林琅的楚维和门卫胡大爷都说闻昭非的妻子很特别,很好看,和闻昭非很配,他们的说辞更加激起了卫生所后院众家属们的好奇。
但闻昭非在卫生所两年只和男同事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