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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姐绑了个小子过来,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也没见祖母和母亲那边的人过来。莫非是四姐姐悄悄将人带过来,没被人发现?
许如容早在方才许菁悄悄与许菡说话时,就急得不行。只是她知礼地没有去听姐妹低语说话,现在看到许菡居然走过去与那小子说话,才赶紧走到许菁身边低问。
许菁安慰她,“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先看看阿菡再说。”
她不说,许如容再问也没用,只能告诉自己,反正依着四姐姐对小妹的疼爱,不会害她,做对她不利的事。
但脑子里依然不停旋转着“上门小女婿”五个大字,这都是什么事啊?
第34章
“你若是没有意见,我就解开了哦。”
见自己说完之后,阿漠只望着自己发愣,许菡再一次开口。
她边说,边往阿漠身后走去,见他细瘦手腕并未被绳子紧紧捆绑,还略有些松散,但手腕处却红肿一片,似乎是之前大力挣扎过,忙伸出手去解绳子。
阿漠手被绑着在背后,看不到许菡的动作,但随着小姑娘转到他身后,很快便察觉到她偶尔触碰到自己肌肤的手指,浑身一僵。
温热的触感,在肿疼的肌肤上太过明显,又轻柔地像是羽毛拂过自己手腕,让他生出一种被温柔呵护的错觉,微微垂下的眼睫忍不住扇动一下。
许菡正认真解绳结,绳结虽松,却是死结,因挣扎变得更紧,解起来便需要些力气,还好许菡人虽小,手上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又有许菁一直注意着阿漠神情,示意旁边小厮上前帮着把绳子拽开些缝隙松动,许菡再顺着方向使力,绳子被解开。
“你再动动胳膊,”这绳子不仅绑住阿漠的手,连胳膊一起扭着背后后面绑住,许菡又拉着他胳膊,把绕到他胳膊和肩膀的绳子都解下来。
然后笑着转过来站到阿漠面前,拍了拍手上绳子屑,“你手腕伤到了,我让人给你取药来擦擦。”
不用阿漠反应,早有小丫鬟在听到许菡的话,就麻利地去取药了。
阿漠依然沉默,许菡觉着有些冷场。
看他一身狼狈,头发散下一些凌乱地在脸边,脸上还黑一块黄一片都是脏污,想让人先带他去清洗,又觉着还得与他再沟通下才好。
便微微歪了下头,想了下道:“阿漠,我能这样叫你吗?”既然沟通总得看着她,先有个回应,别让她自说自话吧。
绑着的胳膊和手被松开,阿漠下意识地转动了下手腕,虽然疼却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此时却因许菡的话动作顿住,抬起眼睫。
圆润可爱的小姑娘正睁着一双杏眼认真地看着自己,等自己回应,他心中微软,轻轻点了下头。
阿漠是他给自己取的名字,虽他曾有过好几个被他人取来的名字,可他都不觉着那该是自己的名字,不属于自己,他一直觉着自己该叫阿漠。
被世人和周围漠视,冷漠对待,心中也尽是荒芜的冷漠,可漠字又有宽广淡泊坚强之意。
他虽生来坎坷曲折,却又有不服输的韧性和坚毅,不然也不会数次逃离令他窒息厌恶地所在,寻一方容纳之地。
所以在爷爷捡到他的时候,他告诉爷爷,自己叫阿漠,却无姓。只可惜,来不及等到爷爷想到办法去为他冠上与他一样的姓氏成为真正的家人,不再是黑户,爷爷便被打没了性命。
只要一想到爷爷,阿漠就抑制不住地生出戾气。
许菡敏感地察觉到他情绪一瞬间的变化,以为他还在敌视姐姐的缘故,忙看向许菁问:“姐姐,阿漠是怎么被带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止她,许如容也一样好奇。
四姐姐到底从哪里带回来这么个小子,还生出给阿菡做上门女婿的念头。
“母亲在城外一个小庄子上,”许菁简洁不失重点地说道,“昨日看秋收账本,发现这个小刘庄的帐不对,今日我便带着人去了庄子上。在那发现了他,正在找小刘庄管事的赔偿他爷爷性命。这阿漠的爷爷因租子的事,跟刘管事争执时被他推搡打了几拳,摔了一跤,回家没多久人就没了。”
许菁说到这里,阿漠便向她投来愤恨目光。
许菁并不在意,继续道:“阿漠觉着是我这个主家欺压佃户,其实是这个刘管事欺上瞒下,隐瞒收成私吞,还从佃户处多收了一成租子,道是主家意思。”
许菁让护卫抓了刘管事,却没立刻处置,只训斥罚没他贪墨收成折算的银钱,因她忽然想起来,这个刘管事似乎跟贾氏有些关联。
上世,贾氏曾与身边的嬷嬷嘲讽母亲,说母亲给她送了银钱都不知晓,她今日见到这贪墨的刘管事,便不免怀疑起来。
毕竟这小庄子虽不大,可靠着山,有一片果园,若不是她打算清查母亲所有的嫁妆,觉着这个小刘庄出产比别处庄子低,虽因虫灾之故低的不多,但却不该接连数年都低产。
她又算了下时间,发现这小刘庄出产几乎为零是从母亲故去后才开始,便疑心这庄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