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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杞鸿和傅长逸只要出现,她就对自己厌恶一分,这一生也无法忘记那个夜晚,罪恶的灵魂永远会伴随着她,她就是一只缩头乌龟,想一辈子缩在龟壳里,不敢再想下去了。
公寓走廊,昏暗的照明灯落在江鸣盛肩上,他靠坐在墙角,他腿长,手肘搭在膝上还长一截,手机在骨节分明的大掌里捏了又捏,他抬头扬起脖子,用力按了按发酸的眉心。
乌月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她情绪不对,江鸣盛怕她出什么事,竖着耳朵留意着里面的动静,时刻准备着输密码进去看她。
这一夜难熬,直到听见她哭。
闯入乌月家,快步走进卧室摸到壁灯打开,江鸣盛看到她蜷缩在被子里,脸边放着一本厚重的盲书,她纤长的手指还按在盲文上,纸张上一抹深褐色的水迹,是从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江鸣盛压抑住内心的痛意和眼中酸涩的翻涌,去洗手间拧了一条湿毛巾给她擦脸。
梦魇中的她不是那么容易清醒,直到他抽走乌月手下的盲书,看见她猛地睁开眼,嘴里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江鸣盛!”
她的喉咙僵硬的哽塞着,哭音短而促,尽管看不见,但还是准确快速的一把抓住了江鸣盛的手。
“我在,我在呢。”江鸣盛什么都顾不得了,扔开毛巾,弯腰捞起她一把抱进怀里,他抬起下巴,流畅的颌骨线埋进她的耳际,大掌轻抚着她柔弱的肩背。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就在这儿呢。”
冷汗打湿了乌月的睡衣,从头到脚的冷意侵蚀着她的骨骸,听到他的声音,乌月一头埋进江鸣盛的怀里,用力抓住两侧他的手臂,“江鸣盛?你怎么在这里?”她还是惊魂未定。
不等他答,乌月用力抱住他,“有点冷。”
江鸣盛闻言,大掌握住她的手臂,用力搓了搓,找到空凋遥控器打开,转身打开她的衣柜,从里面翻找出一条干净柔软的睡裙塞给她,扯过一旁的被子,从后往前包裹住她。
“我不看你,你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吧。”江鸣盛说完就往卧室外走,“我去给你倒杯水。”
等江鸣盛回来,乌月已经换好睡裙,脸上的泪痕已经不见,精神也比刚才好很多,甚至听见他进来,还对着江鸣盛扯了扯嘴角,笑了下。
江鸣盛把水杯放在她手中,坐在床边,“喝水。”
温热的纯净水缓解了喉中的哽滞感,乌月舒服多了,听见翻书声,乌月下意识去抢他手里的盲书,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他不认识盲文,是看不懂的,又收回了手。
江鸣盛很轻松就看出了她的心路历程,他把那本碍眼的盲书放在床头柜,深沉如海的眸子紧盯着她,轻声询问她:“我们谈谈?”
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蜷,乌月睫毛颤了颤,她知道他想问什么,心里百转千回,却不想江鸣盛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跟她道歉。
“下午我不该跟你吃飞醋,以后在你身体健康的前提下,你想去就去,不想治疗,我就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给你掌灯带路。”
乌月抬眸,漆黑明亮的眼睛里闪着水光,她嘴角向下,压不住的颤音:“总是,这么会哄人。”
男人的指腹划走她眼角的泪水,暗哑的嗓音,低低沉沉震在她的耳畔,“那你有被哄好吗?别气了,好不好?嗯?”
“我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一晚上不接电话不回消息。”
乌月觉得鼻子痒痒的,她微微侧脸,把鼻涕顺势蹭到他衬衣衣袖上,低垂着脑袋,小声说:“我也很讨厌冷暴力,以后不会了。“
她这副善解人意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江鸣盛的心像是被塞进棉花里,让人心软又怜惜。
“真好哄。”江鸣盛拿走她手里的水杯扔一边,侧脸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修长的大掌掰过她的下巴,薄唇强势又用力的咬住那张粉润的唇瓣。
乌月的背在他的簇拥下强撑着不让自己向后倒去,承受着他野兽般的撕咬,缱绻又热烈。
江鸣盛压抑着自己,指腹摸过她的嘴角,饱满的眉弓跟她相抵,呼吸交错:“这么好的姑娘砸我手里了,真他妈便宜我这个孙子。”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乌月想笑,却忍不住鼻翼泛酸,颤抖的指尖手指划过他的眼,好挺的鼻梁,薄唇,她闭上眼,搂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江鸣盛呼吸急促,他很快推开她,用力捏了捏乌月的后脖颈,“再撩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听到这话,乌月几乎是立马推开了江鸣盛的肩膀,微微泛红的整张脸恨不得埋进被子里。
“不早了,你回家吧!”
江鸣盛刚要开口,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进来一通电话。
屏幕上闪烁的‘乌杞鸿’三个字让江鸣盛脸上的笑容滞了滞,他下意识掩了下屏幕,又愣住,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乌月趁着他离开,赶紧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结果不到十秒钟,江鸣盛去而又返。
“什么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