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喜从卖烧饼到托儿所幼师,从托儿所幼师到洗头小妹,从洗头小妹到流水线工人,再从流水线工人到导游(第2/2 页)
因为一个采访,妹喜坚信自己没有爱错人。她喜欢我不俗的谈吐,喜欢我英俊的模样,喜欢我谦逊的态度。妹喜特别想我的时候,便会来到总公司的楼下,假装成一名毫无目的性的路人,来回往复地在大厅门口走来走去。她离我最近的一次,是远距离地看见我带着女友从豪车下来。她爱我,但是从未想过和我发生些什么——如果没有瞎,那么在走进卧室的那一刻起,我就会看见床尾的墙上贴满了许多与我有关的剪报。如果妹喜没有和我坦白,那么我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到底摊上了怎样一个心思缜密且情感深沉的女人!我感到惊悚,感到兴奋,又感到震惊地问道。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难道,你又是百度的?”
“其实,我知道你发生那些事情之后,就在很多论坛,像是微博这些地方搜你的消息。发帖子的人都说你在某某酒吧,或是某某酒店。所以,我固定在这些地方一间一间地找,大概找了大半个月,直到最新的帖子里,有一张你在公园的长椅上睡觉的偷拍照。然后,我专门在附近的酒吧守株待兔……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缘分。商汶雍,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人是不会被老天爷放弃的。反正,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虽然没法儿让你过上像以前那样富贵的日子,但是,我起码不会饿着你。我们有粥吃粥,有饭吃饭。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对我好?我凭什么让你对我好?梁妹喜,你是我见过最傻最笨的女人。我觉得我又硬了。假如不再来一次,那就枉费妹喜的告白。我伸出左手,摸到妹喜的背。她的背汗涔涔的,似融化的雪人。我顺着方向,由上至下地抹了几下。妹喜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向我靠近,我向她靠近。我们不熟练地抱在一起。接着,我抬起她的大腿,从侧边再次挤入她的身体。她嘤咛一声,像只乖顺的猫儿缩在我的怀中。
这一次,我对妹喜格外温柔。我闻到她的发顶有一股低级的香精味。和我在浴室洗澡时闻到的味道一样。叫什么名字来着?噢,柠檬味。商汶雍啊商汶雍,也就半天时间,你就全然接受这无意沾到身上都显得有失身分的气味啦。我们似两块滑溜溜的肥皂,相互磨蹭,相互揉搓,丝毫不在乎黏腻的触感。我们反倒很是喜欢!我捋顺她散开的头发,犹如抚摸猫儿的脑袋。她感到舒服的时候,不是咕噜咕噜,而是哼哼唧唧。妹喜的发质偏硬偏粗。一条发丝捻在指尖,我摸着弯弯曲曲,并不平整顺滑,似乎是烫发受损导致的。哼,你还挺潮流的嘛。妹喜像是那些早早辍学的未成年,为了追求所谓社会的认同感,随便走进一家发廊,染了个一百块钱的黄毛。然而,染完之后,因为工作忙碌与经济拮据,所以缺乏个人形象的管理。我能想象得到妹喜平日的洗护装备,只有舒肤佳,飘柔和蜂花。妹喜说不定连洗面奶都是用的肥皂。唔,完全符合“意识决定物质”的原则。
妹喜,妹喜,梁妹喜。我默念女人的名字,忍不住使劲。妹喜啊啊叫起来,想要把我推开。可是,我把她搂得很紧。我甚至想让她死在我怀里。我无视她的求饶,无比顽固地凿她的柔软之地。她很快就放弃挣扎,宛如一条黏糊糊的蛞蝓在我的身上蠕动。她分泌出来的黏液洒在我的身上,大幅增加了两具身体摩擦的润滑度。妹喜开始哭泣。她的哭声绵长又哀怨,好像在怪我把她弄得太舒服了。梁妹喜,这就是男人天生的本领啊。我哼哧哼哧地干,最终把我们一同送上巅峰。身心恢复平静之时,我抱着妹喜,让她的头贴近我的胸膛,轻声问道。
“我不爱你,你知道吗?”
妹喜闭上眼睛,悄声答道。
“我知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好了,说说现在的你吧。”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
“我现在呢,在为楠哥干活。在他手下做推拿师。楠哥,是我的老板。他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下次带你去认识认识。我每个月有两千五的底薪加抽成。具体多少钱,我没有细算。总之,楠哥不会亏待我们的。唔,还有,我是推拿馆的金牌手。有客人要是想找我,有时还得专门预约呢。不止黄花街的街坊会找我推拿,还有金花和银花。我认识很多人,而且我都记得他们的名字和样子。我刚来上海的时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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