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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之间的区别,不过是在意,与不那么在意罢了。
他忍不住想,世子知道姑娘如今已与先前不同了吗?
“你……怎么还楞在这里?”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东南的思绪,他连忙回过神来,继续道:“姑娘,世子此番来绀州不好表露身份,您说的法子,用不了。”
随即他又将谢今澜的计划全盘脱出,“前两日世子便让属下买下全城的花灯,让人今日送到离河上游的财神庙,其目的便是引蛇出洞,让那些死士出手,离河附近地势险峻,只要抓准机会,把打扮成世子模样的草人,与马车中的世子替换,便能以假乱真,在那些死士出手时,训练过的马儿会带着马车一同落下悬崖。”
“崖底是离河的分支,他们搜寻不到尸身,如此,便能让那些人以为世子已死,接下来,在暗处的人便成了我们,世子不但不会被人盯着,还能有法子将背后之人揪出来。”
东南垂下眼眸,攥着拳,“可是中途出了意外,世子与那马车,一同落下了悬崖。”
“姑娘……”东南眼中闪烁着泪光,低声哀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云玳听完后,面色略有些苍白,人命关天,再不似方才那般冷静,“带我过去。”
东南顿时喜极而泣,连忙将云玳扶上了马车。
他就知晓,姑娘与世子之间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性命攸关之下,便是念在世子从前护过她的份上,也不会当真见死不救。
马车一路疾驰到了崖底。
云玳踩在岸边密密麻麻的鹅卵石上,除了眼前湍急的河水与马车残肢,并未见到人影。
“或许是被这水流冲了下去,姑娘,我们分开找,你顺着水流往下走,我在附近搜寻一番,然后尽快赶上你。”
云玳对此没有异议,她贴在河边往下寻找,眼观四方,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若人当真坠下,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便是被这条河水冲下去,只要走到头,也定能见着!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云玳眼中担忧愈盛,心中焦急的像是团了一把火。
怎么会没有呢。
他到底在……
突然,余光在尖锐的石头上瞧见了一片带血的衣角,云玳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将衣角拾起,这般矜贵的料子,定是谢今澜的衣裳无疑。
她立马抬眸四下张望,总算在贴近山底处,发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山洞。
洞里黑漆漆的,便是天光也只能召见洞口。
可当她靠近时,那不住传来的血腥气让云玳知晓,他就在里面。
“世子表哥……是你吗?”
云玳唤了好几声也无人回应,就当她咬咬牙准备进去时,却猛然听见一声剧烈的咳嗽。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这才隐隐瞧见坐靠在洞壁前的谢今澜。
他半边身子几乎都嵌在了阴影中,而另一侧,则显露在浅浅的天光下,如同被线条分割为二。
谢今澜无声的抬眸看着她,看着她所有的担忧汇聚到眼底,蒙上了一层薄雾,如他妄念很久的那般,像从前那般,唤他世子表哥。
就如同,她未离开过谢府,离开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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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山洞不远处的地方,东南执着一把未出鞘的剑,剑尖上挑着的,正是云玳方才拾起的带血衣角。
他沉默半晌,复杂的看了一眼已经走进山洞的云玳。
世子此为,他并不理解,可总归是……
那片带血的衣角飘飘荡荡,最终重新落在了石头上。
天衣无缝。
山洞里泛着潮气, 鞋履踩在枯枝上,发出缓慢的轻响。
谢今澜脸色苍白的出奇,唇上毫无血色。右肩上隐隐可见渗透衣衫的血渍, 云玳方才闻见血腥气时就晓得他定是受了伤。
如今见他或许伤在后背,也不知伤势有多重, 一时之间也不敢轻易搀扶。
谢今澜缓缓阖上眼,额头上浸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你怎么在这儿?”
“东南说你下落不明,我便与他一同来寻你。”
云玳关切道:“表哥, 我这就去找东南过来, 你先别乱动。”
说着, 她便又提着裙角急忙往外走,谁料刚转身抬步,便见东南步履匆匆的走来, 一眼便看见了她身后的谢今澜。
“世子!”
他大惊失色的朝谢今澜走去, 还未靠近,谢今澜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东南忍着心中复杂的情绪,从怀里拿出一瓶金疮药来, “世子,属下替您瞧瞧伤吧?”
云玳闻言,顿时避嫌的走出了山洞。
从那般高的地方掉下来,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谢今澜身后的伤,云玳便是没看见, 也晓得定然不轻。
好在东南随身带着金疮药,能及时替他减缓些伤痛。
不多时, 东南从里边儿走出来,“姑娘,还要烦请您看顾着世子,待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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