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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刺史听了,神色便有几分谨慎,如果是这样,这叫不求的小道人,怕不是对沐世子下了什么邪术吧?
不然沐世子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会对她如此的服从痴迷?
秦流西从家鬼口中听到这样的传话,险些笑出声来,看一眼沐惜。
后者一脸莫名其妙,道:“你瞅啥?”
“有人以为我给你下了邪术呢,使你寸步不离的想跟着我。”
沐惜耳朵一热:“胡说,我才没有!”
秦流西勾起一抹略显邪魅的笑容,让沐惜瞧得心脏噗噗跳得飞快。
他完了!
秦流西却是别开头去,敛了笑,看向一声细微尖叫声传来的方向,眸子半眯。
后宅往西的方向,庭院深处,有一幢独栋小楼,而此时那小楼上方,却是笼罩着一股不祥的阴煞之气。
秦流西看向身侧瑟瑟发抖的家鬼,掐诀打了个结界,问:“怎么,这萧家小姐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而非癫狂?”
家鬼在萧家盘踞多年,也为萧家看家护院,对这里,可以说是十分熟悉了。
如今听着秦流西发问,就惊惧地道:“大人明鉴,小姐本是戏痴,两个月前,从姚城来了一个叫默生阁的戏班来了府城,小姐在去城中曾家赴宴时,听了一场戏,就迷上了那默生阁一个叫浮生的花旦……”
“你别说官家小姐迷上戏子为此要死要活的,而萧刺史他们棒打鸳鸯,导致萧小姐思念成狂,然后痴了?”秦流西打断家鬼的话。
“大人英明,未卜先知。”
“英明个屁啊,坊间话本不都这么写的,这萧小姐是看话本多了,自己淋一盆狗血?”
家鬼讪讪地道:“少女情窦初开,那浮生生得极俊。”
“再俊,也是身份悬殊,永不可能,她这情窦一开,就是把那浮生送入死地。”秦流西摇头,又问:“萧刺史是把这浮生给杀了?”
家鬼点头:“还是虐杀。”
“这么狠?萧小姐和那浮生越轨了?”
家鬼连忙摇头,道:“也不是,这是不能的。”
“为何不能?”没有越轨,萧刺史还能这么愤怒?
“那花旦是个女人。”
秦流西:“!”
她下意识地看向沐惜,前有他为了一个男人而去捉奸女狐狸精,她看了场好戏。这又有一个萧家女为戏女郎思念成狂,大灃男女,思想其实很超越世俗嘛!
沐惜:感觉这眼神有几种颜色,就不知是哪种。
这新鬼不对劲
秦流西站着不动,蒋管家发现了,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过去,脸色微微一变。
“大师?这边请?”
秦流西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一边和家鬼交谈:“这不对劲。你说两个多月前萧小姐才迷上那浮生,就按再长的时日算,那浮生便是死,顶多也是死了个把俩月,她只能算是新鬼。作为新鬼,心中再怨,再恨,这阴煞之气也不该如此浓烈才对,都已经影响到了府中的气运了。”
家鬼道:“大人所言甚是,小的在这个府邸盘踞也有三四十年了,算是一只老鬼,刚开始还不觉什么,可随着时间长了,小姐那边院落的怨气也是越来越深,就像是来了什么可怕的存在一般,小的也不敢靠近。”
他吞了吞唾沫,道:“其实一开始,小姐也只是半痴,人还是认得的,后来慢慢的,就越来越痴,不太认得人,也不喜人靠近,刺史府里请了几个大夫也看不出什么,连神婆也请过。前阵子还请了一个方道,作了法安稳了两天,却反是变本加厉,那阴煞气就这样了。小的也曾好奇想过去看一眼,可一近院落,就觉得魂儿都要虚了,似要被什么吸纳进去一般。”
秦流西摩挲着手指,眼中有疑虑之色一闪即过。
新鬼却有如此厉害的阴煞之气,是那浮生死前做了什么,还是死后被做了什么,又或者因为别的?
这谜题,得把那萧小姐解救出来找到那浮生的魂儿才能解开了。
“萧家是有什么污糟事吗?”沐惜凑过来小声问了一句。
老鬼看他浑身挂着符箓,吓得飘远了些。
秦流西道:“你厚着脸皮来人家家里做客,哪就这么八卦?”
“我就问问不行?”沐惜搓着手臂不满地道:“要不是你,我才不来呢,一进府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冷飕飕的。”
秦流西挑眉:“你觉得不舒坦?”
沐惜点点头:“浑身阴冷。”
秦流西又看了一眼那阴煞气的方向,眼中有厉色一闪而过。
沐惜八字轻,体质纯阴,会比一般人更能感受到些不好的东西,一如现在。
她看向刺史府中来往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沾了煞气,处于倒霉当中。
“管家,贵府可有人病下或出事的?”秦流西问着前面的蒋管家。
蒋管家楞了一下,道:“这几日,确实有几个下仆染了风寒或是摔了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