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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翕动,指着她:“你,吃瓜子不?”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递过去。
秦流西心道要不怎么西街这边就是这样接地气呢,这里的百姓就是热情。
她还没接,袖子就被陈皮扯了一下。
“怎么?”
“公子,你快看。”陈皮往那画像努了努嘴,道:“不是,我瞧着这画,怎的有些像画的您?”
秦流西:“……”
啥玩意?
她上前抬头一看,咦?
一间挂着赵府牌匾门前,有几个小人在争执的样子,另一围观人群,其中一个大大的肖像,穿着青衣袍,扎着高马尾,手里摊开上面一把瓜子,她自己还捏着一颗,笑眯眯的看着那些人争执。
吃瓜形象很是画出精粹了。
就是这脸,那能叫脸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挤成一团的似是而非,丑爆了!
“就是你吧?”有个声音激动的问。
秦流西道:“这要说是我,未免太侮辱我了,我能长这样?这哪个画的,手残直说,我能治!”
陈皮头痛。
重点是画像模样吗,是她被人挂上墙悬赏了!
“就是你啊,你看这拆开来,眼睛也是有点像的,还有这一身,连你衣摆的竹条都画得一样呢,还有这条马尾一样的发,这嚣张的小眼神儿,是你没跑了。”
秦流西看了看画像的衣袍,再看今天的一身装扮,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对,是你,就是你!”
“天呐,这就是百两银?!”
“我就知道我大雄有横财运,快,抓住她去领赏钱!”
周围的人看清秦流西,都激动的围了上来。
秦流西:“?”
她过来是做什么的,对了,抓通缉要犯领赏银的。
那谁告诉她,她要抓的通缉要犯怎么变成她自己,还被挂上墙了?
不对,她就值百两纹银?
这哪个眼瘸残废的干的,滚出来,大家好好论一论!
玉长空:“!!!”
她今日出门时,可有为自己卜上一卦?
孽畜,尔敢!
眼看着秦流西就要被围堵,玉长空当机立断轻喝:“大邛。”
大邛足尖点地,凭空跃起,踩过围堵的几人头顶,轻飘飘的落在秦流西跟前,唰的一声。
剑出鞘。
“谁敢近,必杀之。”
嗬。
百姓们立即停下了脚步,瞧着那在阳光下寒光闪闪的软剑,脸色刷白。
刀剑无眼,这,这谁敢动啊。
要钱也得要命享不是。
四方护着玉长空挡开挤过来的人,来到秦流西身边。
“没事吧?”玉长空看下秦流西问。
秦流西:“有事,大事,我被人挂上墙了。”
她把墙上的画像给扒了下来,道:“最重要一点是,这画得太惨淡了,我哪是长这样?你看看。”她把画像怼到玉长空跟前,看到他的眼时,又后知后觉地道:“噢,你眼睛还没能好使呢,也看不出。”
玉长空有些无语,看一眼跟前黑压压的人头,道:“先离开这里。”
人多,容易乱。
他示意大邛开路,让四方断后,他则走在秦流西身边,一同走出人群。
“你可是得罪人了?”玉长空又问她,指着她手上的纸张,道:“不然,怎会如此捉弄你?”
秦流西啊了一声,道:“岂会,我这人可圆滑了!”
四方凑上来道:“大师不为自己算一下?”
秦流西摇头:“玄门之人,算人不算己,不过我可以感觉到,有麻烦在向我奔来。”
那种感觉是怎样呢,就是有一条狗,你抢了它的骨头,它怀恨在心,见了你就疯了一般撒丫子扑来。
这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近。
“人呢,在哪?没看错吧?没让她跑了吧!”一个兴奋的声音,从街角传来,夹着跑马声。
“让开,都让开。”
一阵鸡飞狗跳。
然后,秦流西就看到那条贵宾犬来了,骑着高头骏马,雄赳赳,气昂昂,跟看了肉骨头一样,满脸兴奋之色。
火红的衣袍,梳着宝玉头,戴着紫金冠儿,浑身挂着保命的符箓法器。
沐惜,那个第一纨绔小霸王,行走的最佳夺舍体。
他来啦他来啦,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汪汪队!
玉长空尚看不清楚,可耳力是一流的,又见大团影子飞快而近,不由皱眉。
好多人。
他是不是也该点些暗卫跟着了?
不然打起来,己方怕是要落下风。
“还真是的你。哈哈,踏破天涯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你往哪跑。”沐惜眼神好,大老远就看到了秦流西,也认出来了,拍着快马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