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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是失去父母,七情上涌,自然难以接受,你有这个权利感伤,因为那是你爹娘,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物,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不想面对,也在所难免。”
玉长空眼眶有些热,道:“可是他们却觉得玉氏子弟,不该把光阴浪费在这种伤情上。”
“玉氏子弟就不是凡人?”秦流西笑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性皆如此,你又何必勉强他们与你共情?不值得!”
玉长空默了一会:“确实,也不会了。”
他们不值得。
两人一边说,一边做着治疗,待得一套流程下来,诊治完毕,已是要午时。
“公子,老奴在外采办时,见有人挑了几篓螃蟹,瞧着挺肥,便买了回来。”钱叔看着秦流西问:“也不知公子可吃不?会否和药效相冲?”
秦流西看了一眼,鲜活肥美的螃蟹在篓子里爬行,不由口水直流,道:“吃是能吃,就是螃蟹性凉,不宜多吃,长空公子浅尝即止吧。”
玉长空却听出她刚才吞咽的动作,唇角带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道:“既如此,不如大师一起留下用膳吧,左右我也吃不多。钱叔素来采办,也只会往多了买,吃不完也是浪费。”
“对啊,有三篓呢。”钱叔也说。
秦流西盯着螃蟹说:“这怎么好意思。”
玉长空道:“钱叔,去蒸了一篓来,再温一壶黄酒来吧。”
“好的,公子和大师稍等。”
秦流西见状,道:“盛情难却,我就却之不恭了。”
秋都快过了,她今年却忙得一只螃蟹都没来得及吃呢,只怪某个偷香油钱的无良师傅。
移步到赏景亭,一盘螃蟹很快就送了上来,配以一壶黄酒,两个小酒杯,四方在一旁伺候着,拆解着螃蟹,准备剔肉。
“先给大师。”玉长空道。
秦流西:“不必,吃螃蟹,肯定得自己亲自来。”
她挽起一节袖子,四方瞥了一眼,脱口而出:“大师的手,跟雪一样白。”被那蒸的金红的螃蟹衬着,就更白了。
秦流西拿了小巧的银剪,剪掉几个螃蟹脚,揭开蟹盖,金黄色的蟹膏呈现,馋得她眼睛都亮了,发出赞叹声:“真肥。四方你说什么?”
“啊,我是说……”
“四方,给我剔肉。”玉长空‘看’了过来,眉尖蹙了一下,非礼勿视,怎可谈论她人。
四方自觉失言,忙道:“四方失礼,请不求大师莫怪。”
他说着看向秦流西,可对方呢,压根不知他说的啥,已是把蟹膏和蟹肉尽数吃下,还抿了一口酒,而她手边,有一只重新砌好的全须全尾的蟹!
四方:“!”
不求大师的品味,果然非同一般,吃蟹也如此讲究!
不吃独食
秦流西在玉长空这蹭了一顿蟹酒,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对方更是手疏,又给了两篓子给她带回去,理由是,无人吃。
秦流西收下了,作为回礼,她摘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倒出一个小玻璃瓶子塞到了玉长空手里,道:“这糖豆可以润喉润润肺,我自己做的,送你啦。”
这还是出门之前,岐黄给她装上的,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玉长空没拒绝,捏着那光滑的小瓶子:“好,多谢。”
秦流西道:“那我走啦,那个眼液记得三个时辰滴一次,明儿见喽。”
“我送你。”玉长空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道:“对了,颢然有急事昨夜已连夜回宁洲府,托我与你说一声。”
“颢然?”
“齐骞,瑞郡王。”
“哦。”秦流西有些奇怪:“回就回吧,与我说作甚?”
玉长空:“……不告而别总归不好。”
秦流西却并不在意,她和齐骞也只是主顾的关系,并不算多熟,他就是不告而别,她也没有怪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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