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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疾,她能治的!
秦流西盯着玉长空的脸看个不停,上上下下,还用手笔画着,弄得钱叔等人都揣测不已。
这不求大师诊治,是这样看诊的吗?从前不见其他良医是这样,都先问诊扶脉,怎还看脸了?
齐骞却是想到清远所说,莫名的心头发堵泛酸,道:“秦大夫,长空的脸有什么吗?”
看这么入迷!
“有的自然是美貌了!”秦流西随口接上。
齐骞:“……”
玉长空等人:“!”
清远咳了几声,难得有几分尴尬,看向秦流西,嘴角动了几下,塑金身!
秦流西笑道:“长空公子这张脸,是真的好看,你要是拿一条同衣裳色的布条往眼睛上一缠,不是说笑,这天下的无数女子都会为你尖叫的。”
听听,这是做大夫该说的?
玉长空手指蜷曲,声音凉淡:“你这是在调戏我?”
一而再再而三的,实属忍无可忍吧!
“咦,这是调戏?我说的事实啊!”秦流西仿佛没听出那语气里的薄怒,道:“你这眼睛长期失明,固然还是清澄,可若仔细看,你眼球已开始有些萎缩凹陷,眼睑痉挛,眼底充血,不经意的扫射,还会斜目,影响美观,所以若是缠上布条,那就是绝世美颜了。”
众人听了,都看了过去,从前不曾注意,因为玉长空不喜他人瞪视他的眼看,所以也自动的不去细看,可现在看来,好像是这样呢。
玉长空敏锐的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眼睛上,下意识地就想躲避。
“大师,那我家公子这眼,还能治愈吗?”钱叔小心翼翼地问。
玉长空别开眼,神色淡漠,藏在袖子下的手指却微微蜷缩起来,心也略提着。
“是啊,长空他这眼疾,有十年之久了。”
“十年啊,倒是有些长了。”
玉长空的心落了下来,自嘲一笑,果然不能期,他站起来想要走。
“不过是因情志所伤而得的青光眼疾,就被你们能拖上个十年,玉氏是不想他好么,都寻的什么医者看诊。”秦流西拿了一颗核桃仁扔进嘴里嚼着,瞎十年,真可惜。
众人一愣。
玉长空更是转过身来,面向秦流西,道:“你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的眼疾因为拖延而治不好?
还是说,她能治!
“大师,您是说,您能治好我家公子的眼疾?”钱叔激动地问。
咔嚓咔嚓。
秦流西大口的嚼着盐焗核桃仁,道:“青光眼而已,怎不能治了,挺好治的,不好治的是心病。长空公子要是日夜被噩梦缠绕而无法入眠,不是我咒你,你迟早会猝死。”
众人:“!”
玉长空愣住,脑袋似有雷声炸响,嗡嗡的,不知外界都说什么,只余一句,挺好治的。
她能治,她竟能治!
还有他无法入眠,她竟知道。
钱叔和四方都已反应过来,颤声道:“这,真能治?大师你不是在说笑?”
齐骞重重地一拍玉长空的肩膀,抿着唇强忍激动。
“能是能。”秦流西道:“不过可不是一天就行了啊。还有,说好的给我家祖师爷塑金身……”
“塑,必须塑。我这就让人准备,贵观所有神像我们都能塑。”钱叔痛快地一击掌,比起他家公子的眼睛,银子算什么?
不求说,信我
秦流西说能治,钱叔等人虽然激动,但平静下来后,还是仔细问她,这如何治,需要什么药材,是不是先望闻问切。
清远见秦流西已经接下这病人,满脸喜色的去给祖师爷上香告知这消息,且等着,金身马上就有了。
秦流西直接用了一个客居做诊室,也没让齐骞他们在旁打扰,只留了伺候的钱叔和四方。
她拿了药枕,让玉长空伸手出来,开始切脉,不一会就摇头:“肝胆火旺,肝肾阴虚。”
玉长空:“!”
秦流西换了一只手,摸着脉象,又道:“哟,脾胃也虚寒。长空公子,你挺不爱惜自己啊,还挺任性。”
钱叔忙问:“大师,这话怎么说?”
“他多久没睡一个整觉了,这肝火盛的,难道平日看大夫没给你开药方调理?肝火盛便罢了,连饮食都不定时定量,不均衡,瞧着一副好颜色,身体强壮,但是,外强中干。”
换句话说,就是银样镴枪头。
这样的身体,再加上他失眠成症,她说他迟早猝死,也是没说错的。
玉长空险些没绷住,手攥成了拳头。
四方便解释道:“自得了眼疾后,久治不愈,公子的胃口就不太好,睡眠也不好。”
说不吃就不吃了,尤其是最初那两年,都瘦得跟竹枝一样了。
他们做下人的,又心疼他,也不敢勉强他。
“你这眼疾本就由情志所伤而得,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