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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尚未倒台的时候,丁家倒会做人,逢年过节也会遣人送来一些礼节和问候,在秦流西十岁的时候,这丁老夫人还亲自上门了,那是因为什么?
对啦,那年好像是秦流西的祖父升三品的时候,所以丁老夫人来送温暖了。
可秦流西是个不喜应酬的,更不愿和这些寻常闺阁千金一样,成群聚一起,论的琴棋书画玩的女红刺绣谈的锦绣华服首饰,她的时间更多用在修炼,或是在炮制药材炼丹,要么就是上道观或去悬壶济世。
如此一来,秦流西一个姑娘待在老宅,因为从不主动抛头露面,存在感也是极少,被人提起就更少了,不是丁老夫人上门,估计都见不到她,可也仅此一次罢了。
至于从前没人下帖子邀请她?
有的。
可秦流西的回帖打发要么是身子不好在休养要么就是长辈不在不好出门,久而久之,也就把她给忘了,最重要一点是,在勋贵圈里,像秦流西这样被‘发配’远离家人独居的,要么是被家族厌弃的,要么就是不重要的。
不受家族重视的姑娘,是没有前程的,以后婚配,也不会是顶好的夫家,也就提不上助力了。
综合种种一句概括了,秦流西此人,就是没有太多价值的人,如此可有可无,自然不会上心拉拢结交。
这不,哪怕丁老夫人看到和齐骞同台而坐的秦流西,也愣是没把她认出来,一来秦流西男装打扮,二来么,秦流西的面容也和小时候差太多了。
丁老夫人也仅仅是觉得她有几分面善罢了。
秦流西想起来,出门之前李大贵曾说过,老太太好像给这丁老夫人下帖子想要去拜访。
如今这老夫人却是说去宁洲府小住团聚,那是避开了?有意还是无意?
秦流西倾向前者。
她垂着眸子,端起茶杯挡了唇角的笑,真有意思。
来活了
对于丁老夫人的刺探,齐骞并没有介绍秦流西的身份,只说了几个字,骞的贵客,然后端起了茶杯。
丁老夫人听到贵客二字,又看他端起茶杯,很是识趣地欠身,带着孙女离开,走前还是多看了秦流西几眼。
“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位老夫人。”
齐骞等丁老夫人的身影都不见了,才看向秦流西说了一句。
秦流西道:“你怕不是得了眼疾,哪里看到我不喜她?”
“直觉。”齐骞在心里催眠自己,不要和她计较,这是小祖宗,得供着。
秦流西呵了一声,道:“那你的直觉错了,我就是觉得人趋吉避凶的本能是天生的,关键时候就起作用了。”
齐骞拧眉。
“快让人传菜吧,饿了。”秦流西自动切断这话题,没啥好说的,那丁老夫人于她不过是陌路人。
至于秦老太太是不是想走丁知府这条线去给流放的那几位至亲打点,她也管不着,但显然,秦老太太也用不上。
夜幕降临,驿站里已是灯火通明,秦流西吃饱喝足,对齐骞挥挥手就要上楼,却听得驿站独院的方向一阵吵杂声。
“那边咋了?”有人已经站了起来,想要一探究竟。
秦流西却完全没有要看热闹的想法,迈步上楼。
后院那边却是有人冲进大堂,急声询问在座可有大夫,他家主子晕厥了,急需大夫。
齐骞几人立即看向秦流西,来活了。
一只脚踩上木楼梯的秦流西:“!”
齐骞看出秦流西不太愿意,就道:“秦大夫若是累了,可先歇着。”
一声秦大夫,暴露了秦流西的身份,唰唰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惊愕也有质疑更有意外。
这个少年郎是个大夫?
那冲出来的下仆也顾不得秦流西是不是真大夫,像是抓住了一条救命稻草,道:“公子,您要是懂岐黄,不妨去看看我家老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秦流西:我玄门之人,浮什么屠!
“吃饱就睡也不适合养生,走走散步也好。”秦流西收回了脚,瞥了齐骞一眼。
我可谢谢你啊,给我找活儿!
一行人走至驿站的独院,其中一幢小楼前,一个衣着富贵面容憔悴蜡黄的女人正满脸急色,时不时瞧内张望。在她身边,一个小姑娘柔声安慰,看那小姑娘的衣着,应该是丁老夫人身边的姑娘,而丁老夫人也在二人落后两步远。
看到齐骞他们进来,那丁小姐就松开了那女人,上前向齐骞福了一礼,声如黄莺,道:“齐公子,这位周姐姐的夫婿发了急症厥了过去,也不知您这里可有懂岐黄的人能帮她一二?若有,还请齐公子相助,也好解周姐姐燃眉之急。”
秦流西忍住没吹个口哨,谁说闺阁女子多羞涩不敢见外男,瞧人家这丁小姐,就极大胆的表现自己。
公子你看我美丽善良,我热心肠乐于助人,我急她人之急,实属宜家宜室的如花美眷啊!
丁老夫人也陪着那女人过来,道:“我们倒有一个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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