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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诀后半夜睡得也不踏实,六点半打了起床铃,宿舍里还是一片死寂,蒋诀难得没赖床,一骨碌爬起来洗漱,惹得陈飞几个人叽里呱啦地骂他吵。
吵就吵吧。
不到十分钟,蒋诀出门了,早晨七点前的太阳,蒋诀一年都见不到几次。
他先是去看了看云筠的宿舍门牌,他们宿舍也安静,六点半的铃声叫不醒疲倦的高三学子,大伙儿通常踩着七点的铃起床,赶七点十五的早读。
他在窗口张望片刻,云筠床铺正对着窗,床上干干净净的,被子叠很好,蒋诀便飞去饭堂打早餐了,他不知道那瓶牛奶到底漏了没有。
只不过蒋诀还是来晚了一步,云筠每天六点就醒了,雷打不动在起床铃响之前出门。
校园只有清晨和深夜是绝对安静的,听着屋外的鸟鸣声,云筠可以专心学习。
蒋诀拎着包子和新买的牛奶赶到教室,没到七点,教室里没别人,只有云筠,他正在拿抹布擦桌子。
云筠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手里的抹布被牛奶泡太湿,他只好又抽了一大把纸巾,吸掉桌上的白色液体。
“这么早。”云筠云淡风轻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蒋诀看着云筠柜子里的卷子湿了一大半,被晾在桌上,他说不出话,把早餐递给他,进教室的小阳台找到拖把,拖着云筠座位下流了满地的奶。
云筠用完了一包纸巾,将湿漉漉的纸巾都丢到小阳台垃圾桶里,折回来,拿起蒋诀给他买的早餐,坐在一边,让出位置给蒋诀拖地。
他吃着豆沙包,看了一眼手里的牛奶,若有所思笑了一下:“怎么突然想起买早餐给我。”
“顺手。”蒋诀说,“你以后别在教室放牛奶了。”
云筠“嗯”地应声:“昨天走太急,忘了。”
蒋诀握着拖把杆子,站直了,视线落在云筠脸上,云筠对牛奶漏了的事情无动于衷。他应该是知道这些牛奶不是无缘无故破掉的,但是云筠又什么都不问,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般平静。
蒋诀不知道怎么开口替陈飞道歉。
“……那卷子怎么办?”蒋诀摸了一下他桌上的几张试卷,“今天要交吧。”
云筠摇摇头,吃完一个豆沙包,又开始吃肉包,腮帮子鼓鼓的,“没事啊,没人管我交不交。”
蒋诀只好把地拖干净了,在小阳台把拖把洗了,再出来,教室热闹了不少,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陈飞也在。
云筠若无其事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写作业,那是他自己挑的位置,云筠从不听课,也没有老师逼他听课,他上课通常自己做自己的事。
蒋诀远远地望过去,云筠忽然抬起头,隔着人群和他对上了视线,云筠没有表情,大大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和以前一样,书呆子的模样。
唯一的区别在于,蒋诀知道云筠不是他想象中的书呆子。
云筠从柜子里掏出来一管药膏,放在桌上转了转,起身,朝后门走去,离开了教室。
蒋诀的视线追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就被陈飞拉住了,问:“你起这么早,你看见云筠那牛奶啥情况没,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不知道。”蒋诀挣开他的手,“我去个洗手间。”
“诶——”
洗手间里有几个隔间,另一排是没挡板的,快到早读时间,没有人会再来厕所,而只有一个厕所门是关上的。
蒋诀在门外站了好几分钟,抬手敲了敲。
“云筠?”
“是我。”
蒋诀松口气,“你怎么了?”
“涂药。”
“……要帮你么?”
“我够得着。”
也是,云筠涂的地方应该是奶头和阴蒂,不用帮忙。
但蒋诀还是没走,走廊响起了急促的早读铃。
同时,他听见隔间门开锁的声音,门掀开了一个缝,里面的人埋怨道:“好疼,我下不去手。”话音刚落,一支药膏从门缝里递了出来。
蒋诀毫不犹豫拿了药膏,进入隔间,反手把门锁上了。
云筠已经用嘴叼好校服衣摆,短裤脱了一半卡在膝盖上,露出赤裸的身体。
乳尖和昨天比起来,没那么红肿,但两边的奶并不对称,蒋诀咬过的一侧始终飘着红,视线往下游,阴蒂还是肿的,微微从屄缝间探出头,像快要绽放时露出一点花蕊的花苞。
三颗圆圆的肉球,分别都嵌了银珠。
云筠含着衣服,话语不清:“快点,早读了。”
蒋诀调整着呼吸,在食指指腹挤上黄豆粒大小的乳白色膏体,用拇指揉搓化开,靠近云筠,“先涂哪里?”
“你有两只手。”云筠提醒。
蒋诀咬了咬牙,又给另一只食指挤上药膏。
两根手指同时抚上云筠的乳尖和阴蒂,被手心温度热融的膏药甫一碰上,云筠便战栗起来,在蒋诀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衣服咬得更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