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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酒劲儿下得慢,莫名只觉生出几许渴望冲涌而出的异样。
噙了噙唇,低头嗔怪儿子道:“吃便吃了,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转向姝黛,做宽和表情:“难得看这小子,与人这样亲昵的!”
六小姐温蕾忙接过话头:“那是因为我黛儿表姐讨人喜欢,不止贤儿一个。”
搪塞了过去,才不给二哥机会呢!
一众男郎先行告辞了。
女眷们在姝黛院里又聊了一会天,午膳时间老太太那边摆了大桌宴,到傍晚左右温菡和邬三姑爷就先行回府去。
大晋朝回门的讲究是在傍晚之前归家,一辆酸枝木马车慢慢晃悠,温菡眼儿痴痴看着身旁的男人,嗔道:“今日表现不错,我母亲对你总算没置喙。哪里像你邬家,好像我嫁你是欠了你家债。要能搬出来倒是好了,我可告诉你,若我有办法搬出来住,你不跟,我便不同你过下去!”
邬奕颢抓起她柔嫩手指,放在唇边轻啃,低沉嗓音道:“这才刚成亲,就想着搬出去,我母亲那头也不好交代。”
“我不管,她这二日给我的脸色,你难道没看到。成亲前你与我花前月下时,说那些唯我命是从的话,都忘了?再说,你一府兄弟六七个,我搬走她还要感谢我腾出地方,省得隔房做点事一清二楚。对了,今日我那表妹如何?”
语气里藏着酸溜溜,到底姝黛的美色-肉眼可见,藏也藏不住。
邬家老爷在朝中只是挂名的寄禄官,几个儿子里头,就属三公子邬奕颢生得最为魁梧英俊,还是折冲府的实职都尉,因而分外高看,娶了谁都像便宜谁了似的。
怎奈温菡就是喜欢军中儿郎,前未婚夫赫大公子战死时,没把她哭得伤心裂肺。年前恰在赫家偶遇上邬奕颢,两人眉来眼去,便互相中了意。
邬奕颢有着士族的沉敛考究,又敏感迁就,那事儿上更加恣肆不羁,让她很快便陷落进去,难以自拔。
不过她也很是能拿捏本事,这个男人几日不沾她都扛不住,还说她是世间难容的吞命妖精。
邬奕颢坦然道:“漂亮。不过与我何干,在下眼里只有娘子你。”蓦地一顿,忽问:“……要不去酒楼里待一会?”
温菡果然听得舒适,这样的话,即便拿了表妹的宅子也可安然同住了。
亲昵地往邬三怀里靠去,仰起头说:“你还真敢?眼下婆婆都已经这般态度,再被知道了不晓得如何编排。虽然之前我们在外面私会,可我还是想和你好好过的,老实回去吧……唔!”
却腰间一烫,说不出话来。
“那就在这里,左右还有一大段路,憋了几日太折磨人。”男人蓦地摁住她坐膝上,挑开了一抹褶纱裙裾,少顷车厢里隐隐传出晦靡动静。
隔日下雨,姝黛在府上休息了两天。
她本就是娇养成习的生活,在平江府连门都不常出。这一路舟车劳顿,到了目的地便足足补了几日的觉。醒来无事便去陪姨母或是温蕾说话,逗逗览儿。
眼见着天晴,她心里也着急去看宅子,又记起说要给大嫂做糕点,便邀了温蕾出府逛逛。
四姐姐出嫁,母亲百般强调必须待家里免添乱。
温蕾早就待得长毛了,自是乐哉哉同意。
外面御街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好生热闹,街两旁的店铺和摊子琳琅满目,什么东西都有卖。
两人吃了胡辣汤、蟹黄汤包、东坡酥,又打包了一盒煎豆腐和烤野鹅,沿街挑选着首饰,一路去药房买了需用的花草材料。
络雪和蕊云两个丫鬟步步随在身后。
温蕾边走边咕叨道:“二堂兄长得虽俊朗,前二年折冲府忙于操训,也没续弦,可今春后得闲,却忽然常去外面宿醉不归。谁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黛儿表姐还是离着他远点比较好。”
姝黛原以为温询看自己的热切,是她的错觉,没料到六妹温蕾大大咧咧的,竟粗中有细,也看出来了。
只想起卓氏与大姨母的不合,她便断不会找个那样的婆婆。
虽商女位卑,但母亲留给姝黛一套宅子和一千五百两银票,祖母逝世时也给了她四千两,加上她自己周旋积攒的,约莫万两了。
她手上有体己,要么找个不图自己利益,互惠互利有感情的;要么找个她愿意投资、有前程的。却绝不会找那可能会趴在身上吸血的。
姝黛嘴上便搪塞了过去:“哪儿呢,六妹妹便不说,我也晓得的。表兄便是表兄而已。”
在路边摊子买了包蜜糖山楂,叫络雪提上,忽然便想起到宅子看看。
她记得母亲曾告诉过自己,在靠近内外城中线的安邑坊位置,当年母亲便是相中了那地段能升值。
姝黛便拉上温蕾坐进马车,一道顺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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