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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对付一同流放对他们虎视眈眈的犯人。
就在之前,他们得了厚的棉衣御寒,就引来了觊觎,想对他们强抢,几人不得不奋起反抗,干了一场,如今脸还肿着呢。
高强度的警惕和疲累,也让秦伯光身心疲乏,只是爹想看天灯,那就陪一下。
“爹,大哥,家里来信了。”秦伯卿领着一屉油纸包和一个葫芦,手里攒着一封厚厚的信,飞快地跑来。
众人一听,顿时都站了起来。
“爹。”秦伯红扶着老爷子的手。
“进屋去。”老爷子强忍激动,转身进柴房。
柴房不过一盏气死风灯照明,这还是好说好歹讨来的,若要睡觉还得吹灭了,以免打翻了起火。
一行六人进了柴房。
秦伯卿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道:“爹,我刚才在外头,帮一队客商卸了货物,他们赏了我一壶酒,还有一提月饼。”
秦元山愣了一下,看着那包东西,看秦伯光打开了,散着油光和香味的月饼出现在眼前,不禁眼热。
再看两个孙子,都在吞口水,便道:“今日秋节,都分一块,咱们爷几个也算过个节了。”
秦伯光笑着把一个月饼掰了两块,一人一半,又把酒壶打开,酒香喷出,先喝了一口,眼睛一亮,道:“是烧刀子。爹,您也喝一口,先暖暖胃和身子。”
秦元山接过喝了一口,又传给长子,对秦伯卿道:“快看看家里信都说什么了?”
秦伯卿早就迫不及待了,咬了一口月饼,把它放在腿上,拆开信,开始读,读着读着,他喉头一哽,手抖了。
秦元山见状,心中一惊,想也不想的就拿了过来,飞快地看下去。
“爹,说什么了?”秦伯光凑过头来。
秦元山却是笑了,道:“是好消息。”他把信递给秦伯红,指着秦伯卿道:“你说你这当爹的人,还一惊一乍的。”
“爹,我,我又当爹了,顾氏给我生了一对儿子,我有儿子了。”秦伯卿蹦了起来,在柴房里窜来窜去,喊着笑着,忽又蹲下来,嚎哭出声:“孩子生在七月,尚未足月还是双生,她信里没提,我知道那肯定惊险,是我没用,竟都不在她们娘几个身边陪着,我对不住她。”
他抱着头,使劲拍了几下。
秦明牧连忙把他的手拉下,道:“三叔,您也不想这样,三婶生了两个小弟弟,再苦也终究是母子平安,值得高兴才对,您更要保重自己呀。”
秦伯卿抬起头来,擦了一下眼泪鼻涕,笑道:“高兴,我心里高兴呢。”
秦伯红笑道:“三弟,恭喜你了,一对双生子,这是咱们秦家的大福气呀。”
秦伯卿又激动的挠头,道:“对了,顾氏说了,这还是大哥的长女西儿帮助她接生产子救了他们娘仨,大哥,西儿怎还会医了?”
秦伯红也有几分茫然,长女年少离家,他可以说是极陌生的,后宅之事一直以来也都是夫人在管理,他就在官场倾轧,自然也不太知道她的事,便有些讪然,道:“我也知之甚少。”
秦元山此时道:“应该是跟赤元道长学的。”
几人都看过去,奇怪地问:“那不是道长?还会医?”
“十道九医,玄门五术,医就是其中一术,他会不稀奇。当年他带走那丫头时就说,她命格奇诡,却是道心奇正,是天生的玄门人。”秦元山想起往昔,道:“其实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们,当年,他也曾给秦家卜过一卦,说我们家十年内有一劫,只有西丫头是转机。”
众人一惊,他们从没听说过。
“卜算之事太过缥缈,纵然我与他有旧,也不敢全然相信,那会儿西丫头身子骨也不利索,时不时就病上一场,赤元老道来了,说了那些话,我索性就让他把西丫头带回老宅养着。”秦元山说了当年的事,遂又道:“眼看十年时间到,所谓的劫难却久未至,我也就当他没算准,从而放松了警惕,谁曾想……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是我连累了秦家,还有你们。”
“爹,您说什么呢?”秦伯红道:“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都是秦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万不能这么说。”
“对啊,祖父,万幸的是流放的是我们男人,女眷们都还能回老宅,有个落脚之处,日子虽清苦些,可好歹也是一家子齐齐整整的。”秦明牧此时也说了一句。
秦元山颇有些欣慰,赞许地道:“你懂事了。”
秦明牧得了夸赞有些激动,暗暗捏了捏拳头。
秦元山又道:“十年之劫到来,我们秦家果然倾覆,而顾氏受惊早产,偏生是西丫头出的手挽回,那老道的话,倒都应了。如今未尝不是他所说的那般,咱们秦家的转机,就在于西儿这丫头身上!”
秦明彦小口的咬了一下月饼,听到这话有些诧异,他那个长姐,是转机的话,就是秦家的福星了,也不知她长得如何,性情又如何?
秦伯红却道:“爹,西儿也不过是个姑娘,说是咱们家的转机,怕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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