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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骞还没说话,便听得一声奇异的抿啸声,似在和飞鹰的唳声相呼应。
他腾地看向秦流西的那辆马车,再抬头,果然见那飞鹰听了这啸声立即俯冲向下,速度快得让火狼他们瞬间围住了齐骞的马车持弓箭戒备。
秦流西打开车门,伸出一手。
齐骞看着那在阳光下细长洁白的手,有些刺目,又见那飞鹰虽以极速俯冲,却稳稳的落在那细白的手腕上,一压,那手竟没有半点受重的样子。
齐骞呼吸略有些重了,瞪着秦流西探出的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冷笑:“身子体弱?呵呵。”
他被这神棍驴了!
你对体弱有什么误解吗?
齐骞是真的有种被秦流西诓骗了的感觉,就这人,说自己体弱不下十次了吧,可你瞧瞧,数十斤的巨鹰落在她手腕上,一点都不压手,稳如平地。
这是体弱?
她怕是对体弱这词有什么误解吧?
“这是大师驯养的鹰呢?怪不得看起来如此的威武不好惹。”火狼惊讶,看着那毛黑得透亮,鹰眸锐利的大鹰,啧啧称叹。
齐骞瞥他一眼。
秦流西则是把飞鹰拉进了马车内,扯下它脚腕绑着的小竹筒,从内拿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慢条斯理地阅览起来。
飞鹰有些不满,轻轻的啄了她的手臂一下,发出一声鹰唳,传信工也要犒劳一下好吧?
“小乖别吵。”秦流西一捏它锋利尖长的鹰嘴,又拍了一下它的头。
鹰小乖缩了一下脖子,有些委屈,却无比温顺地蹲着,要是火狼等人看见了,怕是要瞪目结舌,空中霸主啊,竟温顺如羊。
秦流西见了,捏了捏它的脖子,接过陈皮递过来的零食摊在手心递到它嘴边。
鹰小乖立即啄了,鹰眸都眯了起来,十分满足。
“公子,可是要回信?”陈皮问。
“要的。”秦流西道:“不用研磨了,取了炭笔来吧。”
陈皮便拿了一支削得尖细的炭笔和纸张递了过去。
秦流西也只写了寥寥几字,又卷了起来塞进小竹筒,重新系在了鹰小乖的腿上,摸了摸它的头,喂了一把零食和水。
鹰小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臂,才腾飞出去,又在马车上空盘旋一圈,发出一声鹰唳后,才消失在天际。
齐骞的马车晃了过来,就靠在车门处和她说话:“骞有个问题挺好奇,秦大夫对体弱一词是有什么误解?”
秦流西眨巴着眼,一脸无辜道:“我读书少,委实不知,请齐公子赐教一二?”
他斜睨着秦流西,道:“我看秦大夫驯的一手好鹰,那是传信用的吧?骞以为像秦大夫这样能通天地鬼神的大师,传信当用那瞧不见的阴物才对。”
秦流西呔了一声:“齐公子这种想法可万万要不得,我岂有你说的那般本事?我们乃是大活人,活在阳光尘世下,与人传信什么的,肯定得用阳物,哪能奴役鬼怪呢,吓着人岂不是大罪过?再说了,你口中的阴物也有尊严的,哪能随意奴役,我不是那样的人。”
呵呵,她绝对不会说被她奴役过的鬼见了她就躲着走。
齐骞:“……”
看,就是这副一本正经装傻的表情,偏还奈何她不得。
而在某方的鬼王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冷汗津津的,魂都散了些,他身侧新纳的第七十八任小妾柔软无骨地贴上来,嗲声道:“大王,怎么了?”
鬼王失神地望着虚空,道:“没啥,就是说,七十八啊,你说本王投胎可好?”
七十八大惊失色:“大王,做鬼不好么?您怎的要想不开?”
鬼王痛心疾首地道:“就是忽然想起了被揉碎了的日子。”
被秦魔头支配奴役的日子,那真的是不堪回首,太惨淡了!
而他刚刚,就梦着了秦魔头看似无害冲他笑着招手的画面,那简直是恶魔之笑啊!
指点风水
近三日的路程说快不快,说慢也不算多慢,秦流西他们到达宁洲府的时候,也才申时末,因着齐骞说的病患人在城外别庄小住,便没进宁洲府,而是直接往那别庄去了,距离宁洲府也就一个时辰的事。
这不,到达那依山而建的沧澜别庄时,黄昏早已至,残阳落,把别庄的房屋琉璃瓦照得如金光闪耀。
别庄门前,有一个穿着管事服饰的中年管事领着几个人候在那里,一看齐骞他们的马车到了,恭敬地上前跪下迎接。
“郡王回来了,老王妃早已等候您多时。”
齐骞抬手叫起,看向也走下马车的秦流西,见她并没在意这称呼,眸光轻闪,问管事:“万总管,祖母她可好?”
“老王妃都好,就是惦念郡王了。奴才早已吩咐仆从备下热水,郡王不妨先去给老王妃请安了再洗漱?还是先洗漱再去给老王妃请安?”
“先洗漱吧,这一路风尘,也免得污了祖母的地儿。”
秦流西站在他后头,也不在意他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