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娇娇 第4(第2/3 页)
的还胳膊肘往外拐说这番话是几个意思?他是觉得杜弄玉丢了婚事也是她不够明快疏朗,是她活该?
安庆侯夫人气得觉也不睡,掀身坐起与安庆侯吵了大半夜。
大约也是这个原因,近来上京谣言四起,外头说什么的都有,杜弄玉也不思茶饭,只问安庆侯夫人:“母亲,女儿当真比不过那林如昭吗?”
安庆侯夫人胡乱安慰她:“陆劲不是良配,林如昭是代你去受苦,别看她现在得意,以后有的是她的笑话可看。”
安庆侯夫人安慰完女儿,又回头找安庆侯吵架,谁承想,安庆侯竟然要她办一场赏花宴,请林如昭登门,平一平上京的风言风语。
安庆侯夫人心里裹了一肚子火,安心要给女儿挣回点场子,给林如昭一点下马威看看。
京中双姝,也该分出胜负了。
为此,安庆侯夫人精心挑选赴宴名单,选了一批嘴巴最碎的长舌妇,在林如昭还没到来前,就指着她的事热场呢。
“听说了吗?那林如昭胆子忒大,身边没有长辈作陪,竟敢私下偷偷去寻陆劲。”
“她不是向来如此?”
“最好笑的是,那陆劲果然是在北蛮之地长大,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才头回见面,就把林如昭腿给打断了,连卫所都走不出,最后还是陆劲把她抱出来的。”
“而且就是送上马车就作罢,林如昭一个黄花大闺女跑去城外寻他,这样远的路程,他不说亲自护送,就连派个亲信跟随都没有。”
“还没进门,就得如此冷落,这林如昭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正说得热闹,就见婢女引客,踏上九曲石桥,往湖心水榭走来。
却见那女客梳起双鬟望仙髻,穿鹦鹉刺绣裙腰石榴红裙,外罩锦绣红衫,肩搭郁金色帔子,眼尾以笔作画,胭脂为墨,晕开轻粉桃花,唇上淡点石榴娇,越发衬得她嫩脸粉唇,若山寺迟开的桃花,给初夏挽留住最后一抹春意。
这正是诸位女客刚刚嘴里‘被打断了腿’‘只能在家以泪洗面’的林如昭。
林如昭款款袅袅走近,笑语盈盈,眉疏目朗,哪见半分阴霾,倒是那春光满目,反而将在座的诸位都比了下来。
女客们都有些讪讪。
林如昭先见过主家,送上一盒装在掐丝珐琅宝盒里的胭脂,道:“这是近日在家,我自个儿用鲜花汁澄淘作出的胭脂,与外头商铺里卖的不同,没有加半点朱砂,杜姑娘用着玩罢。”
在家里养伤还有心思做胭脂水粉,这是在暗示诸位她的伤与陆劲无关,让好事之徒赶紧收起那些可笑之言。
杜弄玉看了眼安庆侯夫人的脸色,起身接过胭脂,与林如昭道了谢。
上京双姝,各有风采。
若林如昭明艳若桃花,杜弄玉便素淡如百合,娴静端庄,温柔可亲,见之忘俗。
有女客笑道:“我瞧林姑娘与杜姑娘并肩站在一处,只觉赏心悦目,什么样的烦恼都一扫而空。到如今也算明白了,若我是刘彘,能得此二好女,也当金屋藏之。”
另有女客不阴不阳道:“那夫人可要赶紧了,女郎花期短,若出了阁,是明珠还是鱼眼珠子,可由不得女郎了。”
林如昭定眼瞧去,她认出这是礼部侍郎的夫人,年前才嫁女,不过半年就家宅不宁,日日在闹和离。
林如昭颔首,一脸受教:“夫人说得是极,想来姐姐的婚事也让夫人感悟颇多,方才有此警言示人。”
侍郎夫人被踩到痛楚,脸色变了几变,却无话可回,只能装腔作势瞪了眼林如昭。
林如昭微抬下巴,和她比伶牙俐齿,哼!
她正得意,目光掠过来时游道,就见一个近来十分叫她咬牙切齿的身影渐渐近了。
他今日束了发,简单的用木簪固定,额头光洁,倒更衬得眉骨高,眼窝深,目光墨沉,脸部轮廓线条刚毅,穿绀宇色花鸟纹夹缬圆领曳撒,劲瘦的腰间系着方形兽面纹蹀躞带,带下挂着半旧的荷包,兽皮包的弯刃匕首,两条腿又直又长。
好端端的,陆劲来安庆侯府花园做什么?
林如昭还没想明白,其他人也发现了陆劲的身影。
她们并不识得陆劲,只觉这蜜色皮肤,眉眼深邃的陌生男子有着上京郎君没有的野性,像是吃惯了精致小菜,突然上了一只烤全羊,着实吸引人。
“侯夫人,这是你家子侄吗?”
她们看到旁边还有安庆侯作陪,越发确信,纷纷同安庆侯夫人打听起了陆劲,同时也在脑内搜索家中可有适龄女郎婚配。
左右能叫安庆侯作陪的郎君,门第家世是不用担心。
“我也不认识。”
安庆侯夫人没有说假话,她本是内宅夫人,能见外男的机会不多,何况陆劲十五岁就弃笔从戎,模样已经大变许多,安庆侯夫人根本认不出他。
安庆侯夫人叫丫鬟去问安庆侯,好端端地突然把外男带进后院做什么。
她们都没有注意到林如昭悄悄把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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