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1/2 页)
柏悦往往会直接打开手机把她们说的话录下来,然后去找老师和家长,作为长辈她们自然会帮柏悦解决问题。她知道,陈梦怡多多少少也听过这一类的话,不会当面欺负人,但却会拐着弯让这些话传入到当事人的耳朵里。
他们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让陈梦怡这个“暴发户家里上不了台面的小女儿”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融入到他们这个圈子里。排外性,是小孩子们最容易产生的一种情绪。
只要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就很容易被揪出来然后被大家给排斥。柏悦都已经习惯了,并且找到了对付他们的招数:自己搞不定,就拜托给能够搞定的人,从远高于他们的层面对他们进行制裁。
可陈梦怡不行,她的父母并不爱她,柏悦的两位母亲也不会怜惜她,至于老师……所谓贵族学校的老师,是难以在没有别人帮助的情况下独自对付这群学生的。
好在陈梦怡所在的班级是学霸班,大家都在埋头读书基本没有会干这些的人,但吊车尾的班级那群富家大少小姐们,就乐得找她的麻烦。尤其是,他们发现自己动不了柏悦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去找和柏悦有联系的人的麻烦。
陈梦怡闷着声不响,还是柏悦发现了她被欺负。她去找了自己的两位母亲,一开始她们并不想搭理,还告诉柏悦只要管好自己就行。
她们根本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去忙活。
那怎么办呢,柏悦知道只打着陈梦怡的旗号没有用,就一边找老师一边吸引仇恨,让欺负陈梦怡的人也来找自己麻烦,最后倒霉的当然是这群找麻烦的坏孩子。
陈梦怡那时候也不见得会感谢她,都是叛逆的时候呢,只会梗着脖子对她说:“我不需要你帮忙,我自己能解决。”
柏悦就会撇撇嘴,心想她解决什么啊解决,她要是能自己解决,就不会拖到能被自己发现了。当时她们和现在是相反的,更多的时候是柏悦在照顾陈梦怡。
也就在那段期间,有一次柏悦到了易感期,而陈梦怡却没有发现。柏悦的易感期时间不是特别准,偶尔还会有比较混乱的时候。18岁,正好是在高考的前夕,她压力也大,想着要是考得特别差,说不定会很丢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易感期不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陈梦怡也不知道,大喇喇出现在了柏悦的跟前。陈梦怡被柏悦的信息素捕捉到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们的信息素适配度本来就很高,陈梦怡更容易对柏悦的信息素有反应。
柏悦的信息素等级还高,还有一些返祖现象,用信息素捕捉伴侣是镌刻在本能里的事情。她也只有在易感期脑子烧糊涂的时候,力气会变得很大。那时候的陈梦怡也没有锻炼过,她上了晚自习回到家里被柏悦偷袭的时候,压根反抗不了。
轮椅倒在了一遍,轮子在咕噜噜的转动,而柏悦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黑夜里没有开灯,柏悦的眼睛却好像狼一样,幽幽的散发着绿光。
她真的好想是饿了很久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的豺狼,让陈梦怡从骨子里散发出了惧怕来。说柏悦失去了理智吧,她还能有条不紊的说话;说她还有理智吧,说的话又是平日里根本说不出口的内容。
“嘘嘘——别怕、梦怡别怕——不要紧的,很快的……”
说起来也很丢脸,陈梦怡在那天当着柏悦的面哭了。她老是被人喊是柏悦的童养媳,她打从心底不喜欢这样的话,她是个独立的人而不是攀附在柏悦身上而活的藤蔓。她也不想成为柏悦的所有物,但是这一刻,她明确感觉到柏悦有多么想咬自己的后脖颈。
陈梦怡是一名优等生,生理课的成绩也同样出众。她知道今天如果被柏悦标记,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成了柏悦的所有物。她抱着自己的自尊自傲艰难活着,但在这一刻,似乎连这点都要被打破。
陈梦怡是恐惧的,她抗拒不了柏悦,那萦绕在空气中沉闷的大海气息将她裹挟,让她根本无力抵抗。因为无法抵抗,眼泪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罗,最后砸落在柏悦的手背上。
柏悦楞了一下,她的理智似乎有些回笼,但没完全的回笼,只是不想看到陈梦怡哭泣,陈梦怡哭泣,她只会觉得心疼。
可这一点回笼,却让她的理智渐渐恢复了,从浑浑噩噩的状态能够分清楚面前的人是陈梦怡,是自己一直以来都珍视着的存在。她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拂去陈梦怡眼角的泪水,然后告诉她:
“别哭、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不会的。你不要担心,梦怡别担心,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我不会让你害怕的……”
她轻声说着,浑浑噩噩的脑袋让她整个人说话顺序都颠三倒四的,她的犬齿痒得厉害,但因为知道面前的人是陈梦怡,所以她一直坚持着没有咬下去。她用犬齿摩挲着自己的嘴唇,连嘴皮都被她咬破了,渗出点点鲜血,但她还是没有去动陈梦怡。
柏悦不仅意识到不能动陈梦怡,还意识到自己必须远离陈梦怡,不然……她一定会因为那过分甜美的鼠尾草香气而彻底失去理智。
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