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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藏东西的方法九试验过,是可行的,绳子折叠用头穿过荷包带子打活扣,然后慢慢拉上去,两边握绳子的手同时使劲就能把绳子解开,然后拉下绳子就可以啦。
生事(上)
珍珍却不以为意,“你管她哩,人家老爷都没说话,你在这里抱不平什么。”
花娘也好,妾室也罢,不管有没有个名分,好歹已经挣了一套屋子回来,这么个宅院,就是正经做花娘那也得几年,寻常老爷哪里肯出这个价钱。
她这样劝说,边上那个花娘想想也是,感慨道:“说的也是,早知道白香还不如学她呢,哪至于现在这样不好过。”
“白香怎么了?”玉娘好奇道,她还记得这人,是先前钱适亮身边的花娘。
珍珍提起她来就叹气,“还不是因为之前,钱老爷亏了钱之后就不叫她了,少了钱老爷这么个老主顾,生意不大好,虽然琵琶弹得好,可她开销又大,日子过的就艰难了,听说已经在商量着要嫁人去,又挑不到好的。”
和白香一比,这对姐妹算是聪明,早早就规划好了未来。
“是啊。”玉娘赞同的朝楚楚使了个眼神,见楚楚点点头就放下了心。
楚楚确实是聪明,喝过几回酒就发觉了陶仲宾对他这个阿弟的不满意,如今趁着酒过三巡,气氛正好,就询问道:“三老爷还有什么不好的,他么人长得又好,脾气么也好,哪家的姑娘不愿意嫁?”
此时宴席已散,只剩下陶仲宾和楚楚在屋里里,他就没隐瞒,烦心道:“什么都好,就是什么都不好。我婶娘让我在这边帮她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可哪里想见到鬼喽,这半年嫁出去好几个,剩下来不是年纪小就是家里不好,没有一个合适的。我这里着急他自己还慢吞吞,你说说看,要把谁给气死。”
“哎呀,”楚楚拍着陶仲宾的脊背帮他顺气,柔声软语道:“三老爷年纪轻嘛,这个时候说什么婚事,他不懂的,大一点就知道婚事的好处了。”
“不懂什么,”陶仲宾瞪起眼来,“你们不要瞒我,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搞什么事情,他心里惦记那个李家的福娘,是不是想娶她哦。”
楚楚半点也无被揭破的心慌,只委屈道:“我瞒什么呀,腿长在三老爷自己身上,他要跑哪里说什么,我还管得住他?你越拦着不让做什么,他越要做什么,小心棒打鸳鸯,鸳鸯跑出塘,人家想替你出个主意还被凶,那我就不说了。”
“什么主意?”陶仲宾转过身去握住了楚楚的手,“你要是能帮我解了这事,我在你这里摆三天酒,叫老三好好谢谢你这个嫂子。”
楚楚抽回手来,大不乐意,“我要他叫我嫂子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什么人。陶老爷,我们说好了在外头没牵扯的,你可别给我漏了风声,我还要嫁人呢。”
这话说的陶仲宾心中痒痒的,忙凑过去陪笑了好一会儿,才见楚楚心情好转和他讲道:“这件事是三老爷和福娘的结,何苦你在这里做恶人。你就是拆开了他们两,恐怕怨恨的也是你,岂不是伤了兄弟的情分。”
“少年人最重情了,这个年纪懂什么世俗道理的,要我说堵不如疏,干脆在宋家摆一桌酒,当着他们的面说你同意三老爷和福娘做个客人,等他得了手,自然就不怪念了。”
“你当我没有想过?李家那个鸨/子死活不松口啊。”陶仲宾还以为楚楚能想个什么好法子呢,哪知道竟是这个,他哪里没试过,就是被李家的胖头鹊给撅了回来,所以才气。
“你真糊涂。”楚楚一指头就戳了过去,“老的不肯,小的难道还不愿意?所以才叫你把席面摆到宋家嘛,隔着屋子她难道还能赶得及,趁着其他人都在,当着县里那么多人的面把这事做定了,请大家吃了一桌酒,还有什么不成的。”
把事实做定,到时候补了蜡烛钱不就行了,难道李家还能翻脸不成。
“是了是了,”陶仲宾一想大为欢喜,果真是个好主意,要不是他们两个小的在那里倔着,也不至于让他烦恼,李家鸨母贪心,小的花娘肯定能答应。
见陶仲宾点头称喜,楚楚嘴角悄悄咧出一丝笑意,很好,两边都能交差了。
这主意原不是他的,而是福娘自己出的,她被李妈妈关在院里头左右出不去,只疑心是想着要把她嫁人去了,可偏生她怎么问妈妈,李妈妈也不说实情。
金盏那丫头一问三不知,鲁婶子也被下了禁口令,明明先前好好好的,都放宽了态度,怎么偏偏现在又严成这样。
福娘心里就觉着有些不大好,又听玉娘悄悄和她说了李妈妈找她的缘故,福娘咬着嘴,她只是想和陶叔谦做个客人,又不是一定要嫁过去,妈为什么不应。
不同于李妈妈对玉娘的防备,福娘到底是她亲生女儿,况且平素也乖顺,所以李妈妈有时做事都不大背着福娘。
这段时日,福娘就算被拘束的不能出门,可院子还是能走走的,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家妈妈屋子里少了些东西,枕头底下、柜子里头也少了些物件,那些都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