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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到她的唇边:“喝几口,别干咽。”
即便已经完败,她还是不肯老实,很想回头挠他。
压制她的时候,丹虎感到些微异样,脸一沉,小声说:“操,你别乱动了,行吗,哥哥我也是个男人。”她没听明白挠他跟男人有什么联系。
一松手,就把她推回被子里:“你当我喜欢管你啊。”
孟惟脸颊红得很不正常,满头满脸的乱发:“那你为什么管我?”
他理所当然地说:“是程家瑜请我帮忙的啊。”
把脸上未干的泪痕擦去,她侧躺下,背对着他,“你知道我的事吗?”
丹虎不以为意:“哦,你被排挤出来了,这个我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松了口气:“只知道这这件事吗?”
不然还有什么,她又不是第一个被排挤的人。
“那我问问他们,还有什么新鲜事儿。”丹虎只是随口一说,
却遭到了强烈的反对,孟惟一下翻过身,抓住他的手,恳求道:
“别,别!你别问,算我求你了。”
那么野性难驯、又凶又倔的一个人,却说出“求你了”三个字。
丹虎想抽出手,却抽不出来,“你被揍了吗?”他都没碰过她一个手指头。
“没有,没有……”她一个劲儿摇头。
他拨开孟惟的长发,小心检查她的额头脸颊,并没有发现伤痕:“到底怎么欺负你的?”
她哭着说:“我说了又有什么用?”你连跟我站在一边都不愿意。
“没人欺负我,都怪我自己。因为我没有才华,做了不好的事,所以他们才这样对我。”被丹虎逼急了,她颠三倒四地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几天来的痛楚积压在内里,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她的身体没有受到实质伤害,但是心已经被伤害过一次。
语言具备力量,他人的语言如同牢笼,而她就是笼中鸟,逃脱不得。
每一晚的梦,都在重复那天的场景,好多人影围在一评嘲笑她,
“心地险恶”、“妒忌”、“卑鄙”,
“毫无才华”、“自以为是”、“平庸”,
无法衡量的才能被人清清楚楚衡量过,他们都说她没有。
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撒的谎被翻上台面,那是她已被证明的恶。
梦里的一切如晦暗阴云般涌过来,挥之不去。
丹虎完全不理解这些控诉:“谁这么告诉你的?他们说的,你就信了吗?”
她哭得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你不要问了,你再问我就走了。”
疲惫跟高烧中的双重侵袭下,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丹虎的手依旧被她紧紧握住,她不想被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取暖
夜里三点多钟,丹虎走出卧室,去客厅打了个电话。
电视机屏幕散发出的蓝光映在他脸上,游戏打到一半,按了暂停。
窗外的风雪声是这间屋子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她被泼了冷咖啡?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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