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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饶负责翻页,孙易鑫负责讲解,第一话播放完毕,三人又围住乔琳,问她是什么看法。
乔琳说:“我觉得挺好呀……”
陆饶说:“你不要敷衍我们,我们在很认真地询问你。说出你的真情实感。”
乔琳说:“我没有敷衍呀。”陆饶又向她解释,说出他们三人的共识——“哪儿哪儿都好,但我们又觉得有哪儿不够好。”
乔琳说:“我真的觉得挺好的。”她抬头朝墙面上的投影看了一会儿,又说,“不过,一部作品,如果你看着哪里都好,怎么都挑不出毛病,却还是觉得差一点儿意思……这种情况,其实是有公认的解决办法的。”
三人满脸激动地问乔琳是什么办法,乔琳说:“是……是……”她忽然含糊起来,试着说了几次,解决方法没说出来,自己的脸却先红了。
三人追问她到底是什么方法,乔琳却忽然决定不说了:“哎呀,其实已经挺好的了,你们不用改呀。”她说着从三人中间挣脱,推开门跑了。
屋内的三人面面相觑,都想不通一贯干练利落的乔琳怎么忽然还吞吞吐吐地卖起关子了。
社会经验丰富的陈其鸿最先“想通”:“我明白了,是咱们的诚意不够。”
陆饶问:“什么诚意?”
“你们两个小屁孩啊,什么都不懂。”陈其鸿说,“乔琳刚才说的那种解决方法,一定是编辑压箱底的‘绝学’。换到武侠小说里,就相当于明教的乾坤大挪移,这都是不传之秘,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教给你。”
陆饶一脸嫌弃:“哪有你说的那么邪门儿。”
陈其鸿“啧”了一声:“就说你是小屁孩,什么都不懂。知道什么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么?这种真功夫,是你平时上网啊看书啊都学不到的真知,你放在旧社会,想学这种本事,‘三年学徒,十年白工’都不够,你想学,那都得给师父养老送终。”
陆饶说:“现在不是都有养老保险么?”
陈其鸿瞪了他一眼:“你一天天能不能少放点没味儿的屁,还特么养老保险,就你嘴贫呗?我的意思是,这种技能,弄不好都得是到师父临死前才能外传。”
陆饶摇头:“不行,我不允许你们伤害乔琳。”
陈其鸿给了他一脚:“你他么……我是说咱们想学,总得表现出诚意,你没诚意,人家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教你。”
陆饶撇撇嘴表示不信,可陈其鸿问他:“那你说乔琳这欲言又止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他又答不上来。
这边的孙易鑫倒是信了:“我也觉得有这种可能,听琳姐的意思,这肯定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绝招……”他看向陈其鸿,“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陈其鸿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拜师。”
他说:“交给我吧,我来出钱,咱们搞个仪式。”
拜师
因为时间紧张,陈其鸿特意托人找了一家挺成熟的策划公司,加班加点地找来仪式所需的一切物料。
隔天中午,策划公司的员工们就开着小货车过来,把红木的椅子、礼台,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用项搬了过来。
午休后,陆饶和孙易鑫从外面回来,一中午没见,幻想组的办公室就忽然变了样,沿着窗边排列的档案柜被一整块暗红色的云纹幕布挡住,幕布正中用黑字写了个尊师重道的“尊”字。
——长得和“奠”字还挺像的,两人进屋时,陆饶还嘀咕了一句:“这谁家白事儿,怎么还用红布?”
陈其鸿正陪着策划公司的员工布置现场,听到陆饶说的话,他一脸不乐意地骂了街:“什么白事儿,你他么文盲么?”他指着挂在“尊”字两侧的对联说,“你也不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陆饶往前凑了凑,看清对联上龙飞凤舞的汉字。
陆饶和孙易鑫这才想到:原来是昨天说过的拜师仪式。
陈其鸿让陆饶在他们一旁坐好不要捣乱,随后就带着策划公司的员工一起布置起了现场:云纹的暗红幕布前,是同样铺了红布的长条供桌,供桌正中是“赛璐璐祖师爷”阿尔冯思·穆夏的黑白画像(有画像的存在,更显得后面的‘尊’字像是‘奠’字。)
画像两侧摆了六个镶着金边的方形托盘,里面分别放着肉干、芹菜、龙眼干、莲子、红枣、红豆——陈其鸿让策划公司的员工做出解释:肉干是≈ot;谢师恩≈ot;,芹菜是≈ot;业精于勤≈ot;,龙眼干是≈ot;启窍生智≈ot;,莲子是≈ot;苦心教学≈ot;,红枣是≈ot;早日高中≈ot;,红豆是≈ot;宏图大展≈ot;。
长桌旁边是一把实木的太师椅,背朝供桌摆着,供桌下面的红地毯则是一路铺到办公室的正门口。
屋内布置完毕后,陈其鸿又从员工手里接过一身古色古香的大褂,让孙易鑫换上,之后就开始教他,待会儿乔琳来了该怎么敬茶,怎样改口,如何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