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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把手掌心大小的青铜梳篦,往荷香面前一丢,居高临下地道:“我看你一路上都盯着我的衣袖看,想来是很喜欢这把梳子,就赏你了。”
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傻子都能听出来的轻蔑。
方才反光的竟是这东西!
她竟然因为这玩意儿提心吊胆了一路!
荷香一脸愕然地瞪着掉到她脚边的梳篦,心里迅速地被愤怒羞耻的情绪挤满,抬头想怒视那个女人时,却发现她已是下了马车。
她忍不住狠狠咬牙。
这该死的女人!她就得意罢!
反正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另一边,徐静下了马车后,见县衙的大门大开着,大门两边各站着两个衙役,一股府衙自带的威严气息扑面而来。
不远处,以曹氏为首的一众彭家人看了她一眼,就听曹氏冷声道:“把人带进去!”
方才在小院里嘲讽过徐静的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徐静记得,旁人唤她薛姨娘。
徐静淡淡一笑,没等彭家的人凑上来,就抬头挺胸,姿态从容地走进了县衙里。
大堂正中,身材瘦削矮小留着一撇山羊胡的县令正襟危坐,只见他脸色黑沉,一双眼睛下有着两个让人无法忽视的黑眼圈,远远地就能感觉到他身上那浓得要溢出来的疲惫不耐气息,仿佛是生生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
看着走了进来的徐静和一众彭家人,他眉头紧皱,突然一拍惊堂木,厉声道:“你们一大早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曹氏疾步上前,行了个礼跪在公堂上道:“启禀孙县令,民妇是虎头村彭家十郎的结发妻子,民妇今早起来,发现夫君不见了,立刻遣了人去找,却谁料……谁料发现,我夫君被人杀害了,凶手正是这个女人!”
说着,她猛地转身,手指直直地指向徐静。
其他人的视线也随着她的动作看向了不远处的女子。
却见她一头如墨青丝只用一根没有任何装饰纹路的铜簪草草地挽了起来,那是春阳方才在马车上匆匆替徐静挽起的。
几缕碎发垂落白皙的额间,却是平添了一股说不出的随性风情,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杏仁色碎花对襟及胸襦裙,一张绝美却苍白的脸儿微微扬起,上面不见丝毫慌乱和不安。
面对曹氏的指认,她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从容地走上前,朝孙县令行了个礼,跪在地上扬声道:“孙县令,民女姓徐,三个多月前因家中变故来到虎头村,民女向来奉公守法,从没有杀过人,请孙县令明察!”
她的声音一如她这个人,柔美动听,含着一丝天然的沙哑,仿佛猫爪子一般撩动人心。
只是声音中的坚定和无畏,让在场所有因为乍见她而有些迷怔的人一下子回过神来。
站在两边的衙役们不禁面面相觑,完全无法想象,这么一个美若天仙气度不凡的女子竟然会杀人!
曹氏立刻青着一张脸道:“你还嘴硬!我夫君就是死在你院子里的!这件事不止我们彭家人能作证,帮着我们一起找人的虎头村村民也能作证!我们还从你的房间里搜到了一个打包好的包袱,里面装着你的衣服和所有银钱!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不愿意嫁给我夫君为妾,但你也不能就这样把我夫君杀了啊!”
两边的衙役闻言,顿时一脸恍然大悟。
安平县就那么大,彭家家大业大,不仅是虎头村的一霸,在整个安平县也是有名头的,对于彭十做的那点龌龊事,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事实上,先前也有百姓告上公堂,说彭十强抢民女,逼死无辜女子,就在大半个月前,还有人因为这种事来报官呢。
然而那些人不是被彭十砸钱解决了,就是孙县令懒得为这点小事和彭十翻脸,帮着彭十糊弄过去了。
毕竟彭十会做人啊,每年孝敬孙县令的银子可都不少,没有人会跟银子过不去。
没想到彭十这回竟踩到了铁板,把自己的命都赔进去了!
听说彭十被杀了,孙县令似乎也很意外,一张脸更黑了。
徐静不慌不忙,看着孙县令道:“启禀孙县令……”
话音未落,一个衙役突然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俯身在孙县令耳边说了什么。
孙县令霎时脸色一变,突然直起腰板,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道:“罪人徐氏,人证物证俱在,竟还敢狡辩?来人,把徐氏押进大牢,择日问罪!”
这突然的变故让春阳和春香猛地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连忙跪倒在地膝行上前,连连哀声道:“我们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请孙县令明察啊!”
徐静也脸色微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高坐于大堂正中的男人。
然而孙县令似是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又狠狠拍了拍惊堂木,大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罪人抓起来!”
一片混乱之中,徐静敏锐地捕捉到了孙县令脸上有丝一闪而过的慌乱无措。
随即,她微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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