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2 页)
事情暂时搁置了下来。
过了两天,薛景睿坐在窗前,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自言自语道:“还有哪里没有找呢?难道说仓儿真的已经被弄死了?”
林婉棠拿着一个瓷瓶走过来,说:“大将军,这是三元道姑送给我的去疤药,我给你用上吧。”
薛景睿漫不经心地说:“身上的伤疤,不碍什么………”
他抬眼,突然看见林婉棠眉眼美丽如画,竟鬼使神差改了口,说:“……但既然你得了药,为免浪费,我还是用上吧。”
林婉棠笑着让薛景睿脱掉上衣,薛景睿的耳尖突然红了起来,林婉棠嘲笑道:“大将军怎么跟个大姑娘一样?”
薛景睿生气,心想,脱就脱!在军中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光着膀子,怕什么?
林婉棠望着薛景睿的背,结实的肌肉线条完美,只是,上面满是刀痕、箭伤的痕迹,令人看得心惊!
林婉婷开始涂去疤膏了。
去疤膏涂上去,有种清凉的感觉,而林婉棠的指尖温热,凉热交替,拨动着薛景睿的心弦。
林婉棠叹息一声:“将军原本肤色极白,因为这些伤疤,倒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薛景睿心头一动,突然问:“你说,有没有可能仓儿受过伤,他背上的桃心胎记看不出来了?”
林婉棠兴奋得眼睛放光:“有可能。”
薛景睿当即将泰来唤了进来。
泰来低着头进来,突然看见林婉棠的手抚在薛景睿裸着的脊背上打转,顿时喜上心头,又有些害羞,忙扭头说:“哦,小的等会儿再来……”
薛景睿冷冷说:“滚进来!”
泰来这才大着胆子进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薛景睿觉得泰来满脑子不正经的东西,瞥了他一眼,说:“你们寻找有桃心胎记的人时,有没有见到背后有疤痕的?”
泰来想了想,说:“有。小的知道两个。一个人是受伤瘫痪了,长期卧床,生了褥疮,唉呀妈呀,背上的肉都溃烂了。还有一个是铁匠,据说是因为不小心被热铁烫过。”
薛景睿道:“弄清楚他们的年岁长相,如果有必要,用仓儿这个名字试探一下。实在可疑,就悄悄带采萱见上一见。”
泰来闻言赶紧去了。
过了两天,泰来回禀,那个铁匠很可能就是仓儿。
泰来说:“小的让一个村妇试着突然唤了一声仓儿,铁匠听了以后显得很激动,问那村妇是哪里的人。后来,小的就让采萱偷偷见了见他,采萱说,铁匠跟她死去的男人长得很像。”
“于是,小的就让采萱和铁匠聊了聊,铁匠还记得自己小时候,他的养父叫他仓儿。他应该就是采萱的儿子了。”
林婉棠问:“仓儿这些年都怎么过的?”
泰来叹了口气:“侯爷把仓儿带回府以后,就把他随意交给了一个老光棍旧仆养着,那老光棍住在乡下的庄子里头。”
“仓儿被那老光棍打怕了,就趁铁匠铺子掌柜去庄子上送镰刀的机会,偷偷藏在掌柜马车里,逃出去了。”
“铁匠铺子掌柜可怜仓儿,就给仓儿治病,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铁奴。老光棍不敢让侯爷知道,就跟侯爷说仓儿病死了,侯爷也没当回事。”
林婉棠对薛景睿道:“公爹不让采萱进京城,采萱也不能求证仓儿死活。公爹这纯粹就是在糊弄采萱,吓唬她噤声罢了。”
薛景睿点头:“好,如今他们母子团聚了就好。采萱总算没有后顾之忧了。”
因为明面上没有寻到背后有桃心的年轻人,薛汝成依旧时不时发烧生病。镇平侯府又请三元道姑做了几场法事。
杨氏干脆将薛汝成接到了萱草院,她亲自照顾,薛汝成才慢慢好了起来。
眼见薛汝成不见他父亲以后,竟真的好了,杨氏越发相信三元道姑的话了。她看得紧紧的,不准薛景和见薛汝成。
这一天,出于面子情,林婉棠到萱草院去探望薛汝成。
探望过薛汝成,林婉棠出了萱草院,她想在侯府的园子休憩一会儿,珍珠回瑾兰院去拿果子,林婉棠便一个人在花丛中散步。
突然,林婉棠迎面遇见一个人,心里顿时生起一股厌恶之情。
林婉棠转身往反方向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喊:“表嫂!表嫂且留步!”
身后的脚步声紧追不止,并且越来越近。
见甩不掉,林婉棠含恨转过身,目光犀利,嫌恶地问:“你有何事?”
表嫂不守妇道
那人快步上前,作揖道:“表嫂,我今日上门探望姑母,怎么表嫂见了我就不打招呼,反而赶紧走了呢?”
林婉棠冷笑:“杨兴安,你是婆母的娘家侄子,是外男。你见了表嫂不避嫌,反而大声呼唤,紧跟着不放,是什么规矩?”
杨兴安上前一步,淫笑着,谄媚地说:“不瞒表嫂,兴安一向敬重表嫂,想多与表嫂亲近亲近,表嫂您舍得伤兴安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