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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退。
此时距离她近了,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的侵略性到底有多么的强,他身材那样高大,她堪堪只到他的胸口,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下巴。
他的双眼,好似一双包裹着火焰的坚冰,那么冷硬,却又那么炙热。
她怕极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毫不犹豫往门外跑,然而被一把拽住领子,他只轻轻一用力,就将她拎了回来,长臂一揽,将她抱上窗棱的桌案前,欺身上前,卡在她两腿之间,只用一只手就攥住她的,拉到身后,压制住她的反抗。
捏住她的下巴抬起。
“以身相许,不是开玩笑的,我救你,只是为了你,温音音,你莫要与我周旋,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要了你?”
温婵如遭雷击,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小字,这个小字唯有爹娘会这么叫她,就连萧舜也是不知道的,亲密之时只叫她婵儿或是王妃。
为什么,他会知道?
年幼时,她因为身子弱,在白云观寄名做个挂名女观,毕竟她娘亲当时是高龄产女,为求康健,还给她取了个小名,叫观音奴,便是让她在观音面前为奴为婢,以求菩萨能保佑她顺利长大。
后来这个小名便逐渐变成了音音,爹爹觉得这个名字不大尊重,太过矫情,唯有阿母和长风哥哥会这么叫她。
温婵的眼眶都红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不对,你放开我。”
他将她的双手按在背后,只微微用力,就迫使她不得不仰起头来,她不想看他,却不得不看他。
男人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更加灼热,从她秀丽的眉毛到小巧的鼻头还有那樱桃一般,红而润的嘴唇,他下意识的,喉头动了一下。
“登徒子!放开我!”
温婵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她成过婚了,这个姿势太暧昧,太容易出事了,而且她已经感受到,这男人身上某种不可明说的变化。
她又羞又恼,又是绝望伤心,之前有猜想过,萧舜也许会以大局为重,但她总是抱着侥幸的心态。
萧舜爱她,旭儿又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就算弃她不顾,怎么可能会不管旭儿呢。
残酷的事实,却被眼前这个男人,毫不留情的说出口,她想要狡辩,想要冲出去找到萧舜,问一问是不是这样,可她什么都做不了,还被面前这个男人,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以一个如此羞耻的姿势。
“你确实为了你这个人,骂我一句登徒子,倒也不冤。”
这男人生的实在英俊,光凭这张脸,便会有许多姑娘爱他爱的要死,温婵强忍着眼泪不要垂下:“公子救了我,就是要羞辱我吗?”
他一愣,手中的劲儿却松了一些。
“公子生了一张这样出众的脸,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何必要逼迫我,我只是一个嫁过人的女人,不值得公子为我步步筹谋。”
他只是略松开手,她就想跑出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又不能动弹。
“你就这么不愿意同我在一起?我比你那夫君差了什么?他都不要你了。”
温婵几乎想要打他,骂他:“我都不认识你是谁,就要我以身相许,还要跟我夫君相比,你是个疯子吗?”
他似乎被激怒,一把搂住她的腰,咬牙切齿恶狠狠:“对,我就是个疯子,跟你夫君相比,我就是个路边可以随意被踩死的虫子是吧?他是天上的明月,我是地上的烂泥?可惜,你这娇软的玫瑰花,却注定要落在我这烂泥的手里!”
他低下头,就想亲她,温婵吓坏了,拼命的推拒。
而本来只是态度吊儿郎当,情绪却一直很稳定的男人,却不知听到了什么,像个爆裂的炸药桶一样,炸了。
他看起来是真的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生米熟成熟饭?污了她的清白?
温婵绝望之极,只想去死,温热的气息凑近她,他并不像那个唐突她的历城军,他生的英俊,身材高大结实,身上也没有有些男子那种让人厌恶的气味,反而有种好闻的新雪与琥珀的香气。
但就算如此,他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污她的清白,在这里轻薄她吗?
温婵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趁着他吃痛,推开他,拼尽全力甩了他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他的脸颊上顿时浮起一个宣红的巴掌印。
门开了,几个侍卫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看到了男子脸上的巴掌,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广王殿下……您,您这是。”
男人黑着脸,沉声道:“出去!”
侍卫和内侍监面面相觑看了一眼,默默退出,还把门给带上了。
“广王殿下?”
温婵的声音很轻,轻的像一片细细的山风,说的话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她很艰难,吐出口的话语像是用尽了全力。
“你是广王姜行?”
男人阴着脸,坐在她对面,不出声,只是沉默的看着她,而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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