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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飙至程锦幽家,蓝沫黎还是无法平覆自己内心所猜想的,越是猜想,蓝沫黎越觉得不可思议,她无法想象安瑾失去冷静的样子。
所以,她敲响了程锦幽的大门,无视了安镜杀人般的眼神,蓝沫黎紧紧抓着程锦幽,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慌乱却认真的询问着程锦幽:“你右肩胛骨,有受伤过吗?”
“没有,怎麽了?”
“你还记得…高中那年我们社团踏青时出的意外吗?”
“当然记得啊!那时我们跌落山谷後,你因为感冒而发烧,脚踝又扭伤,我力气不够,无法背着你寻找出口,当时我都快哭了,还好小瑾出现了,她背着你,带着我,找到了出口,我们才得救的呢!
还记得那时看到小瑾时,我有多惊讶呢!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眼神慌乱得看着我们,还手忙脚乱却小心翼翼的背起你,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象是怕你会不舒服一样。”
“………她那时…不是在去往机场的途中吗…?”听着程锦幽所说的真相,蓝沫黎有些不能相信,脸se发白的询问着最重要的一点。
她不是该搭上飞机的吗?
“瑾那时ga0错日期,她是後一天的日期才对,所以又搭上车子,返回家中,却在途中听到车内新闻的cha播,得知你们遇难,紧急让司机掉头,去救的你们。
不顾搜救人员的阻拦,不顾生命的,直直地跳下山谷,划伤了自己,还被利石狠狠割伤了背,只为了你们的安全。”安镜语气沈着的说着,还记得当年安瑾来国外看她,她发现安瑾受伤时是有多怒不可遏,但安瑾却只是笑笑着说:“她们没事,就好。”
哪里是她们,分明就只有一个她!那个人还是蓝沫黎!
安瑾对蓝沫黎有好奇她很开心,安瑾喜欢上蓝沫黎她没意见,但她无法接受安瑾为了救蓝沫黎而受伤!她相信,如果只有程锦幽一人出意外,安瑾绝对是冷静的想好方案才去实践的!而不是如此冲动,什麽想法都没有就直接跳下去!
听完整个过程的真相,蓝沫黎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她觉得自己的呼x1似乎快要停止了,她问自己这麽多年来都在g什麽?
安瑾早就已经看穿了自己,安瑾b自己还要了解她…
安瑾…我们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你在对的时间遇上了错的我…
我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你…
我们的时间都不对啊…如果我们的时间点是一样的…就不会是如此弯弯曲曲的…
我不想与你是相交线…只交叠的一条线,就越来越远…我想与你是平行线…就算还没有交叠,但我们可以把两条线画得越来越近…直至手一歪,两条线终变一条线…
有些失魂落魄的告别安镜两人,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被程锦幽叫住了。
“这把钥匙,是小瑾家的。”
伸手接过程锦幽给的钥匙,蓝沫黎疑惑的看着她,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转身把还要说什麽的安镜给拉走了,连带的,把门也关上了。
低头看着手里那把闪着银光的钥匙,蓝沫黎久久无法回神。
蓝沫黎很少去安瑾的家,少之又少,只因那时她对她厌恶,反感,所以每当安瑾邀她去她家时,她都是拒绝的,只有程锦幽要去安瑾家顺带邀请她时,她才肯去。
现在想想,她似乎,从没有认真看过安瑾的家,是如何的…?
现在去认识…应该还来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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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忐忑的心,蓝沫黎来到了安瑾的家门前,握着钥匙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来来回回的,直到手都麻了,钥匙跌落地上,她才惊醒,赶忙捞起地上的钥匙。
深呼x1一口气,才止住颤抖的手,把那扇门给打开了。
安瑾的家位於郊区,是一栋二层小别墅,简单的装修却采用了黑白灰的se调,看上去透着一gu淡淡的孤寂。
蓝沫黎知道安瑾会画画,当初学得也是绘画方面的科系,她也知道,在安瑾家,只要在白墙上所能看到的绘画,都是安瑾的画。
安瑾在绘画有一个习惯,她习惯了在画当中用一种人们所无法察觉的手法,标上自己的印记。以示这是她的画。
看着墙上挂着的画,蓝沫黎有一丝的失神,她有多久没看安瑾的画了?以前安瑾的画都是充满了se彩,充满了生命,充满了活力,她可以说,安瑾给了每一副画灵魂,一个独一无二的灵魂。但当她顺着每一副画走上阶梯,走上二楼,她发现了,越往後,安瑾的画就越孤寂,一幅幅本该是充满se彩的话,越到後面,se彩越少,直到只剩下黑白灰三种se调。
直到看完摆放出来的所有画,蓝沫黎还是无法回神,她打开了其中一扇门,最靠里面的一扇门,踏了进去,这房间位置很好,有一片落地窗,早晨yan光会透进来,夜晚月光会洒进来。
或许是位置太好,所以安瑾把这房间拿来当作了画室兼休息室,她看着整齐排放在墙上,被白布盖住